“不试试，那怎么知道呢。”
说着，龙止渊用尽全力，给了詹珩一掌。
正如詹珩所说。
一切都是无用的。
詹珩面色未变，甚至连身影都未曾晃动半分。
“将朕的女儿，还回来。”
龙止渊双目赤红，直勾勾的盯着詹珩。
那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吃活剥了。
而春分一如既往的少言寡语，用行动代替了一切。
拎着剑便朝詹珩的后心窝刺去。
詹珩飞快躲开，不欲于这些人过多纠缠。
保持着姿态，詹珩冷淡而又倨傲的开口。
“此女乃是孽龙所生，天地不容……”
啪的一声。
一只鞋朝着詹珩扔了过来。
其中，还夹杂着一些问候他父母亲人的优美语言。
程梦书听了都直摇头。
啧啧啧。
脏，实在是太脏了。
但也情有可原。
毕竟— —
“谁踏马让你骂哟哟的……”
说着，程梦书脱下鞋，也朝着詹珩扔了过去。
詹珩躲开了一个又一个的鞋。
“有病。”
“你们全都有病。”
不过无妨。
那只小龙崽已经被他抓住了。
这些多余的人，在詹珩眼里，跟死人无异。
挥了挥衣袖，詹珩直接消失在众人面前。
龙止渊茫然的看向四周。
“哟哟，哟哟。”
他的宝贝女儿，到底被带去哪儿了。
看着濒临崩溃的龙止渊，程梦书开口安慰道，“别担心。”
“哟哟身上有我留下的追踪符。”
龙止渊一把攥住了程梦书的衣领，“快。”
“快带朕去。”
他晚去一会儿，哟哟就要多害怕一会儿。
光是想想，龙止渊就心如刀割。
程梦书被龙止渊摇晃的，脑浆都快摇匀了。
“行。”
“都听你的。”
但前提是，放开他的肩膀。
有点晕。
程梦书放出一只蝴蝶。
只见那蝴蝶围着四周转了两圈，最终停在了他们面前。
龙止渊有些不确定的开口。
“哟哟在这儿？”
程梦书跟着点了点头。
“大概是的。”
看着空荡荡的草地，春分皱起了眉。
什么意思。
公主变成小花小草了吗。
那她得小心一点。
不能踩到公主。
而程梦书口中念念有词，“破。”
在看到漂浮在半空中的那面镜子，程梦书面色凝重。
“这是— —”
龙止渊二话不说，对着水月镜就扔了把剑。
铛的一声。
剑折了。
而水月镜上，却无一丝划痕。
“哦。”
“被发现了吗。”
詹珩脸上没有半点被发现的惊慌。
只有对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满脸的兴奋。
詹珩幽幽开口。
“想看哟哟。”
“好啊。”
说罢，水月镜缓缓波动起来，显现出某只小龙崽的身影。
“哟哟。”
龙止渊下意识的扑了过去。
不出意外的，扑了个空。
“放开哟哟。”
有什么事冲他来。
这回轮到詹珩充耳不闻了。
闲庭信步的走到哟哟身旁，詹珩刚准备伸手。
就看着某只小龙崽歪着头，奶呼呼的说道，“炸糊泥呀。”
詹珩：……
“小家伙，你落到我手里了，还敢如此猖狂。”
“不怕我杀了你吗。”
哟哟嗦着自己的手指，“不怕。”
“窝爹爹会砍系泥哒。”
詹珩气笑了。
这只崽还真是信任龙止渊啊。
隔着水月镜，詹珩露出个嘲讽的笑容。
“指望你那个废物的爹来救你吗？”
原本，跟个面团似的，没什么脾气的小家伙，突然炸了毛。
“泥才系废物！”
“窝爹爹系大英雄，可腻害啦。”
像是穿过了镜子，詹珩直直的看向外面。
“可是他连进都进不来啊。”
“那系泥坏。”
嗯？
小家伙一句话，彻底给詹珩整不自信了。
“什么？”
“泥，坏。”
说话间，某只小龙崽已经开始撸袖子了。
“来叭。”
“今天泥会死翘翘哒。”
詹珩完全没把哟哟的话放在心上。
“想杀我？”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小龙崽崽～”
哟哟嗷呜一声，似乎想要咬某人。
但想起众人的叮嘱。
脏。
不能乱咬。
那好叭。
小家伙立马做出了决断。
她可以试一试新学的法术。
“桀桀桀……”
一听哟哟这熟悉的笑声，顿时，春分不焦躁了。
反而，带上了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完了。
这回有人要遭殃了。
对崽不熟的詹珩，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
但仍然觉得后背一凉。
此刻，虽然看着只有两个人。
实际上，是五个人。
看似是五个人。
其实，是六个人。
无妄美滋滋的喝着茶，眼神都要在放光。
他有预感。
这小家伙绝对不会让自己失望。
一定会将詹珩重创。
果不其然，下一秒，小家伙动了动指尖，连口诀都没念。
完全是心随意动。
“火。”
嗯？
什么火。
小家伙笑吟吟的说道，“着啦。”
在发觉不对劲后，詹珩立马开始躲避着哟哟的攻击。
敢对他下手，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詹珩对着哟哟就是一掌。
那力度，完全是照着要哟哟命去的。
天玄：！！！
打哟哟？
不行！
他没同意。
天玄飞出来替哟哟挡住了这道攻击。
反手，还将法术反击回去了。
詹珩躲闪不及，被自己的法术打中。
“噗。”
往地上吐了一大口血，詹珩脸上带着生无可恋的表情。
他已经对天玄不抱任何期望了。
现在的他跟天玄，就跟那多年的老夫妻一样。
感情没有半点。
但还得继续被迫绑在一起。
詹珩气急败坏的说道，“你既然这么喜欢她。”
“就陪她去好了。”
跟他把契约断了。
天玄：？？？
当他傻吗。
谁先违背契约，谁要承担反噬啊。
那他还不如再等等。
万一詹珩死了呢。
他岂不是就自由了。
再者说了，天玄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
随时随地，他都能来场酣畅淋漓的背叛。
哟哟伸出手，轻柔的摸了摸天玄。
“漂酿扇叽。”
“泥系哟哟见过，最最最……最漂酿了啦。”
对于哟哟的夸奖，詹珩嗤之以鼻。
这些话也就小孩子会信，嗤。
结果下一秒— —
天玄扇原本洁白无瑕的扇柄，逐渐染成了粉红色。
詹珩：……
没出息的蠢扇子。
而水月镜外，众人的表情也没好到哪儿去。
龙止渊、程梦书、春分：哟哟的话，为什么听起来格外耳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