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魂记

山海云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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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福客栈变卧底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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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柄剑离白展堂的喉咙只有零点零三公分时,他忽然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韭菜盒子味儿。

“等会儿!”白展堂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推开剑锋,“这位好汉,您这杀气里掺着一股子早饭味,忒不专业了。”

持剑的蒙面人愣了一下,下意识打了个嗝。

就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白展堂已经闪到他身后,手指如风点住了他穴道。

蒙面人保持着举剑的姿势,直挺挺地定在原地,只有眼珠子还能惊恐地转来转去。

“早跟你说过,”白展堂掸了掸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杀人前别吃味儿太大的东西,尤其是韭菜,容易暴露目标。”

同福客栈的大堂里,该吃饭的还在吃饭,该算账的还在算账。

郭芙蓉正擦着桌子,头也不抬地喊:“展堂,把那块‘腌臜之物’挪开点,挡着客人道了!”

佟湘玉从柜台后探出头来,拨算盘的手没停:“展堂,这月已经是第三个咧。再这样下去,咱们客栈快成江湖悬赏榜的定点单位了。额们是开门做生意的,不是开门做镖局的。”

白展堂讪笑着把定住的蒙面人拖到墙角,熟练地在他怀里摸索,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悬赏令和半块没吃完的韭菜盒子。

悬赏令上画着他的尊容,下面一行小字:盗圣白玉汤,活捉赏金五百两。

“才五百两?”吕秀才从账本里抬起头,理了理滑到鼻尖的方巾,“子曾经曰过,士可杀不可辱。这定价严重低估了白兄的市场价值。”

莫小贝从厨房钻出来,手里拿着刚蒸好的糖三角:“就是!上次那个采花贼都值八百两呢!白大哥,你这身价跌得比股票还快啊!”

李大嘴端着一盘红烧狮子头从厨房出来,瞅了瞅墙角的“雕塑”:“嚯,这造型摆的,跟自由女神似的。老白,你这点穴手法越来越艺术了。”

被点住的蒙面人眼角有泪滑落。

佟湘玉叹了口气,走到白展堂身边,压低声音:“展堂,不是额说你。你这老本行留下的后遗症,啥时候才是个头嘛。”

白展堂嬉皮笑脸地凑近:“掌柜的,您放心,我这人您还不知道吗?胆小如鼠,惜命如金,绝不惹是生非……”

客栈门“砰”地被撞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跌跌撞撞冲进来,扑通一声倒在中央。

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人挣扎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青铜盒子,用尽最后力气塞到离他最近的白展堂手里。

“交给…京城…醉仙楼…”话没说完,头一歪,断了气。

白展堂拿着那还带着体温的盒子,像捧着一块烧红的炭。

全客栈的人都盯着他,空气中弥漫着死一般的寂静。

“额滴神呀!”佟湘玉第一个反应过来,“展堂!快把那玩意儿扔了!”

白展堂这才如梦初醒,刚要甩手,却发现盒子上有个精巧的机括,不知怎么被他碰开了。

盒子“咔哒”一声弹开,里面既没有珠宝,也没有秘籍,只有一张薄如蝉翼的丝绸,上面画着密密麻麻的线条和符号。

“藏宝图!”莫小贝眼睛一亮,伸手就要抢。

郭芙蓉一把拉住她:“小姑奶奶,你嫌咱们这儿还不够乱吗?”

吕秀才凑过来仔细端详:“此图绘制精良,比例精准,所用颜料非凡品,恐非寻常之物。”

李大嘴擦着手凑热闹:“啥宝贝?能换几头猪不?”

就在众人围着地图七嘴八舌时,客栈外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透过窗户,能看见一队身着官服的人马已将同福客栈团团围住。

“完了完了,”白展堂腿一软,“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门被推开,一个身着飞鱼服的中年男子迈步进来,目光如鹰般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白展堂手中的地图上。

“东厂办事,闲杂人等退避。”他的声音不高,却让整个客栈的温度骤降。

佟湘玉强作镇定,挤出职业笑容迎上去:“这位官爷,小店本分经营,这人突然闯进来就……”

“此人乃朝廷钦犯,”东厂头领打断她,指了指地上的尸体,“他窃取之物关系重大,速速交还,可免尔等死罪。”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白展堂身上。

白展堂咽了口唾沫,看看手中的地图,又看看地上死不瞑目的送图人,最后看向佟湘玉。

佟湘玉深吸一口气,突然变了脸色,一拍大腿:“哎呀官爷!您说的是不是一张画着山水的丝绸?刚才被一只突然飞进来的老鹰叼走咧!往西边飞去了!”

东厂头领眯起眼睛:“老板娘,你当东厂是傻子吗?”

“不敢不敢,”佟湘玉赔笑,“实在是事出突然,我们都吓傻了。展堂,你是不是也看见了?”

白展堂会意,连忙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好大一只鹰,翅膀展开有这么宽!”

他夸张地比划着,“嗖一下就没了!”

东厂头领冷笑一声,缓缓拔刀:“既然诸位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

“且慢!”吕秀才突然站出来,整了整衣冠,“子曾经曰过,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诸位官爷无凭无据,便要动武,岂是王法所容?”

“王法?”东厂头领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在东厂面前,我就是王法。”

眼看局势一触即发,郭芙蓉悄悄摸向靠在墙边的扫帚,白展堂的手指已经蓄势待发,李大嘴紧紧攥住了炒勺,连莫小贝都抓了一把筷子在手里。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客栈二楼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午觉了?”

众人抬头,只见一个身着华服、睡眼惺忪的年轻人倚在栏杆上,不耐烦地打着哈欠。

他看起来二十出头,面容俊秀,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纨绔之气。

东厂头领见到此人,脸色突变,立刻收刀入鞘,单膝跪地:“卑职不知小王爷在此,惊扰殿下,罪该万死!”

全客栈的人都傻了眼。

这个在他们客栈住了三天,整天除了吃就是睡,抱怨床太硬、菜太咸的年轻人,居然是个王爷?

小王爷慢悠悠走下楼梯,看都没看跪在地上的东厂头领,径直走到佟湘玉面前:“老板娘,今天的午饭怎么还没送来?本王饿了。”

佟湘玉愣在原地,嘴巴张了能塞进一个鸡蛋。

小王爷这才转向东厂众人,懒洋洋地挥挥手:“滚吧,这儿没什么你们要找的东西。”

东厂头领抬头欲言又止:“可是殿下,那地图…”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小王爷打断他,语气陡然转冷,“怎么,你要搜我的房间?”

“卑职不敢!”东厂头领冷汗直冒,连忙带人退了出去。

客栈门重新关上,所有人都长舒一口气,继而齐刷刷看向小王爷。

“您…您真是王爷?”白展堂结结巴巴地问。

小王爷打了个哈欠,从袖中掏出一把折扇,“唰”地打开:“如假包换。本王爷朱允照,当今圣上的亲侄子。”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这么个不起眼的年轻人竟有如此显赫的身份。

朱允照的目光落在白展堂手中的地图上,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哟,这不是《江山社稷图》吗?怎么在你们这儿?”

“江山社稷图?”吕秀才倒吸一口凉气,“传说中标注了大明龙脉和宝藏所在地的绝密图纸?”

朱允照点点头,满不在乎地说:“皇叔父为此大发雷霆,原来是被盗到这里来了。”

他突然咧嘴一笑,“有意思。本王在京城待得无聊,正想找点乐子。”

佟湘玉小心翼翼地问:“那…王爷打算怎么处置这图?”

朱允照眼珠一转,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这样吧,图先放你们这儿。本王要在你们这儿多住些时日,体验体验民间生活。至于东厂那边,有本王在,他们不敢怎么样。”

白展堂手一抖,差点把地图掉地上:“王爷,这…这不合适吧?这可是朝廷重宝…”

“怕什么?”朱允照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有本王给你们撑腰。再说了,”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你们不觉得,把这帮东厂的走狗耍得团团转,很好玩吗?”

莫小贝第一个兴奋地跳起来:“好玩好玩!比糖葫芦还好玩!”

郭芙蓉皱眉:“小贝,别瞎起哄。这事儿风险太大了。”

李大嘴挠挠头:“那啥,王爷,您住这儿,房钱还照付不?”

佟湘玉狠狠瞪了他一眼,转头对朱允照赔笑:“王爷说笑了,您能光临小店,是小店的福分…”

“该付的钱一分不会少,”朱允照打断她,“不过本王有个条件——别把我当王爷,就当普通客人。”

众人面面相觑,心里都明白,从这一刻起,同福客栈的平静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接下来的几天,客栈表面上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暗地里却波涛汹涌。

朱允照果然如他所说,像个普通客人一样住在店里,只是这位“普通客人”时不时会提出些匪夷所思的要求。

“老板娘,这被子太重了,能给换床蚕丝的吗?”

“大嘴,今天的红烧肉糖放多了,重新做一份。”

“小白啊,晚上给我打洗脚水,要温的,不能烫也不能凉。”

白展堂一边伺候这位爷,一边提心吊胆地藏那要命的地图。

他把地图塞在米缸里,觉得不保险;藏在房梁上,又怕被老鼠啃了;最后干脆缝在枕头里,每晚枕着朝廷机密睡觉。

这天深夜,白展堂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身到后院透气。

月光如水,他发现吕秀才独自坐在井边,对着手中的一本书发呆。

“秀才,大半夜的看什么小黄书呢?”白展堂凑过去。

吕秀才吓了一跳,见是白展堂才松口气:“胡说什么!这是《周易》,我在研究那张地图。”

白展堂来了兴趣:“研究出什么名堂了?”

吕秀才正了正方巾,神秘地说:“此图非同小可。依我之见,它不单标注了龙脉所在,还暗藏一套绝世武功的修炼法门。”

“真的假的?”白展堂眼睛一亮,“什么武功?”

“尚未完全参透,”吕秀才摇头晃脑,“但据我推测,应是失传已久的‘乾坤大挪移’。”

白展堂噗嗤一笑:“得了吧,那都是金庸瞎编的。”

“艺术来源于生活!”吕秀才不服气,“子曾经曰过…”

“打住打住,”白展堂连忙摆手,“你要真能从那图上悟出武功,我白展堂三个字倒着写。”

两人正说着,突然听见厨房有动静。

悄悄摸过去一看,竟是李大嘴对着地图在揉面。

“大嘴,你干啥呢?”白展堂纳闷。

李大嘴吓一跳,手里的面团掉在案板上:“我…我就想试试,照着这图上的线条揉面,能不能揉出绝世好面。”

吕秀才凑过去一看,哭笑不得:“大嘴,这是龙脉走向图,不是拉面教程!”

就在这时,厨房窗外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

白展堂反应极快,一个箭步冲出去,只见一个黑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坏了,”白展堂脸色凝重,“有人盯上我们了。”

第二天一早,客栈刚开门,就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个身着道袍、仙风道骨的老者迈步进来,手持拂尘,目光如电。

“无量天尊,”老道打了个揖手,“贫道青云子,特为《江山社稷图》而来。”

大堂里顿时鸦雀无声。

正在擦桌子的郭芙蓉手一顿,柜台后的佟湘玉拨算盘的手指停在半空,正在下楼的白展堂差点一脚踏空。

朱允照刚好从楼上下来,见状挑眉:“哟,这么快就找上门了?”

青云子不卑不亢:“王爷安好。贫道奉太后之命,前来取回社稷图。”

佟湘玉赶紧迎上去:“这位道长,您说什么图不图的,小店没有…”

青云子微微一笑,拂尘轻扫,指向白展堂:“图就在这位施主身上。”

白展堂腿一软,强作镇定:“道长说笑了,我一个小跑堂的,哪有什么图…”

“昨夜子时,施主是否将图缝入枕中?”青云子淡淡道,“枕芯为荞麦壳,外罩蓝布,对否?”

全客栈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老道说得一字不差!

朱允照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青云子:“太后派来的?有意思。我怎么不知道太后身边有你这么号人物?”

青云子面不改色:“王爷久居宫外,不知宫中人事变动,实属正常。”

“是吗?”朱允照慢悠悠走到柜台前,拿起一个苹果啃了一口,“那你说说,太后最近养的的那只波斯猫,叫什么名字?”

青云子微微一怔,随即答道:“太后宫中并无波斯猫。”

朱允照哈哈大笑:“错!太后上月刚得了一只,取名‘雪团’。你不是太后派来的,说,你到底是谁的人?”

青云子脸色微变,突然拂尘一抖,直取朱允照面门。

这一下来得突然,眼看就要得手,白展堂下意识使出葵花点穴手,快如闪电般点向老道后心。

不料青云子仿佛背后长眼,身形一晃避开穴位,反手一掌拍向白展堂。

两人瞬间过了十余招,招式精妙,令旁观者眼花缭乱。

郭芙蓉抄起扫帚就要上前助阵,被吕秀才拉住:“别去!这两人武功太高,咱们插不上手!”

朱允照却悠闲地坐在一旁啃苹果,含糊不清地说:“打得好!小白,攻他下盘!对!老道,你这招‘仙人指路’使得不错,就是力道差了点!”

佟湘玉急得直跺脚:“别打咧!别打咧!桌椅板凳都要被打坏咧!”

正打得难解难分,客栈门再次被推开,这次进来的是个衣着朴素的农妇,挎着个菜篮子,看起来再普通不过。

“请问…”农妇怯生生地开口,“这儿是同福客栈吗?”

打斗中的两人同时停手,警惕地看向来人。

农妇似乎被这场面吓到了,后退一步:“我…我是来找人的…”

佟湘玉赶紧上前:“大姐找谁?”

“我找我丈夫,”农妇从篮子里掏出一张画像,“他一个月前出门做生意,说好来这儿落脚。”

众人凑过去一看,画像上的人赫然是前几天死在客栈的那个送图人!

全场再次陷入死寂。

农妇似乎察觉到气氛不对,小心翼翼地问:“他…他在这儿吗?”

佟湘玉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回答。

白展堂和青云子还保持着交手姿势,一动不动。

朱允照的苹果啃到一半,停在了嘴边。

就在这时,莫小贝举着糖葫芦从厨房跑出来,看见农妇,眼睛一亮:“大娘,您这篮子里的萝卜真水灵,卖不卖?”

农妇勉强笑了笑:“自家种的,姑娘喜欢就拿去。”

莫小贝高兴地凑过去,突然指着篮子底下惊呼:“咦?这花纹好特别!”

众人定睛一看,菜篮子底部赫然刻着一个精致的莲花图案——东厂的标志!

农妇脸色骤变,从篮底抽出一把短剑,直刺离她最近的佟湘玉。

白展堂和青云子几乎同时出手,一人挡剑,一人攻向农妇要害。

“都住手!”朱允照突然大喝一声,扔掉苹果核,“演戏演够了吧?”

所有人都愣住了。

朱允照慢悠悠走到农妇面前,冷笑道:“东厂的易容术是越来越精湛了,可惜——”

他突然伸手,一把扯下农妇的面具,露出一张冷艳的女子面孔,“——你们忘了,真正的农妇,指甲缝里不会有这么多泥,但指甲绝不会修得这么整齐。”

女子咬牙:“王爷既然识破,就该明白违抗东厂的下场!”

“下场?”朱允照哈哈大笑,“回去告诉曹公公,社稷图本王要了。有本事,让他亲自来取。”

女子狠狠瞪了众人一眼,转身离去。

青云子收起拂尘,向朱允照施礼:“多谢王爷解围。不过社稷图关系重大,还请王爷…”

“打住,”朱允照摆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太后根本不知道图失窃的事,对吧?”

青云子面色微变。

朱允照凑近他,压低声音:“你是宁王叔的人,对不对?”

青云子后退半步,额头渗出细汗。

“回去告诉宁王叔,”朱允照拍拍他的肩膀,“他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图,我还是自己保管比较好。”

青云子深深看了朱允照一眼,转身离去。

客栈里再次剩下原班人马和小王爷。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最后还是佟湘玉先开口:“王爷,这图放在咱们这儿,终究是个祸害。今天来东厂,明天来宁王,后天还不知道来谁…”

朱允照神秘一笑:“谁说图还在这儿?”

白展堂一愣:“不在这儿?那在哪儿?”

朱允照从怀里掏出一张丝绸,赫然就是那张社稷图:“我早就掉包了,你枕头里那张是假的。”

众人目瞪口呆。

白展堂更是后怕不已:“那…那这些天我枕着假图睡觉,还担惊受怕…”

“真图在我这儿,”朱允照得意地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吕秀才理了理额前碎发:“王爷高明!子曾经曰过…”

“曰什么曰,”郭芙蓉打断他,“现在问题是,接下来怎么办?东厂和宁王的人都不会善罢甘休。”

朱允照收起笑容,正色道:“实话告诉你们,这图里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什么秘密?”众人异口同声。

朱允照环视一周,压低声音:“这根本不是《江山社稷图》。”

“那是什么?”白展堂问。

“这是一张藏宝图,标注的是太祖皇帝当年藏匿的一批巨额财富,足以动摇国本。”朱允照神色凝重,“东厂和宁王都想得到它,一个想巩固权势,一个想谋反篡位。”

佟湘玉腿一软,靠在柜台上:“额滴神呀…咱们这小店怎么卷进这种事里了…”

李大嘴挠头:“那得值多少头猪啊…”

莫小贝兴奋地跳起来:“寻宝!太刺激了!”

白展堂皱眉:“王爷,您告诉我们这些,是什么意思?”

朱允照咧嘴一笑:“很简单,我要你们帮我,找到这批宝藏。”

全场寂静。

片刻后,吕秀才小心翼翼地问:“王爷,您贵为皇亲,要这批宝藏何用?”

朱允照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如果我说,是为了救天下苍生,你们信吗?”

众人面面相觑。

这个整天吊儿郎当的小王爷,突然说出这么正经的话,让人一时难以适应。

“具体原因,我现在还不能说,”朱允照恢复玩世不恭的表情,“但你们只需要知道,这批宝藏若落在东厂或宁王手中,天下必将大乱。”

佟湘玉深吸一口气:“王爷,不是额们不信你,只是这事太大咧…”

“事成之后,”朱允照打断她,“客栈所有人,赏金万两,外加我朱允照一个人情。”

“万两?!”李大嘴眼睛瞪得溜圆,“那得买多少头猪啊!”

白展堂咽了口唾沫:“王爷,不是钱的问题…”

“再加上特赦令,”朱允照看向白展堂,“盗圣白玉汤,从此洗白,朝廷不再追究。”

白展堂愣住了。

郭芙蓉皱眉:“我们怎么知道你不是在利用我们?”

朱允照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这是太祖御赐,见玉佩如见太祖。我以朱家列祖列宗发誓,绝不负诸位。”

众人沉默良久。

最后佟湘玉一咬牙:“好!额们信你一回!”

白展堂惊讶地看着她:“掌柜的,你…”

佟湘玉挺直腰板:“额是同福客栈的掌柜,不能眼看着天下大乱不管。再说了,”她突然狡黠一笑,“万两黄金,不要白不要。”

朱允照哈哈大笑:“好!既然如此,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就这样,同福客栈的众人莫名其妙地卷入了一场寻宝之旅。

接下来的几天,吕秀才潜心研究地图,朱允照负责应付各方势力,白展堂和郭芙蓉加强戒备,李大嘴研究干粮,莫小贝负责望风,佟湘玉则维持客栈正常经营,掩人耳目。

这天深夜,吕秀才突然兴奋地冲进大堂:“我解开了!我解开了!”

众人围拢过来,只见地图在烛光下显现出新的线条和文字,指向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宝藏就在…”吕秀才激动得声音发颤,“七侠镇外五十里的青龙山上!”

朱允照仔细查看地图,点头确认:“没错,就是青龙山。”

白展堂皱眉:“青龙山?那不是个荒山吗?除了石头就是杂草,哪像藏宝的地方?”

“正因如此,才不引人注意,”朱允照眼中闪着光,“明日一早,我们出发寻宝!”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第二天一早,客栈还没开门,外头就传来震天的锣鼓声。

佟湘玉推开一条门缝往外看,顿时傻眼——客栈已被东厂番子里三层外三层围住,带队的是个面白无须的老太监,正是东厂督主曹公公。

“完了完了,”白展堂腿软,“这下插翅难逃了。”

朱允照却丝毫不慌,整理一下衣冠:“开门,我倒是要会会这个曹公公。”

门一开,曹公公皮笑肉不笑地走进来:“王爷安好。老奴奉皇上之命,请王爷回宫。”

朱允照挑眉:“皇叔父让你来的?可有圣旨?”

曹公公一挥手,两个番子抬进一具尸体,正是前几天死在客栈的送图人:“此人盗取朝廷重宝,王爷若知下落,还请交还。否则…”

他阴冷的目光扫过客栈众人,“这些窝藏钦犯的逆贼,可就地正法。”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白展堂的手悄悄摸向腰后,郭芙蓉握紧了扫帚,李大嘴抄起了锅铲,连莫小贝都抓了一把筷子。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圣旨到——”

众人一愣,只见一个太监手持黄绫圣旨,在一队御林军护卫下走进客栈。

“皇上口谕,宣朱允照即刻入宫见驾,不得有误。”太监高声宣旨,“另,东厂众人即刻撤回,不得骚扰民间。”

曹公公脸色铁青,但不得不低头领旨:“老奴遵旨。”

朱允照向客栈众人使了个眼色,低声道:“按计划行事。”

随即整了整衣冠,随宣旨太监离去。

东厂的人撤走后,客栈众人面面相觑。

“现在怎么办?”白展堂问。

佟湘玉一咬牙:“按王爷说的,去找宝藏!”

当天夜里,同福客栈罕见地提前打烊。

后院里,一行人整装待发。

吕秀才拿着地图,眉头紧锁:“根据星象推算,今夜子时是开启宝藏的最佳时机。”

李大嘴背着个大包袱:“我准备了三天干粮,有烧饼、馒头、酱牛肉…”

郭芙蓉检查着装备:“绳子、火把、铲子,都齐了。”

莫小贝兴奋地蹦跳:“寻宝去咯!比上学好玩多了!”

白展堂却忧心忡忡:“掌柜的,我总觉得这事不对劲。那小王爷神神秘秘的,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佟湘玉叹气:“事到如今,咱们还有退路吗?东厂盯上咱们了,不找到宝藏,大家都得完蛋。”

一行人趁着月色悄悄出城,直奔青龙山。

山路崎岖,众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谁也不说话,只有脚步声和偶尔的虫鸣。

两个时辰后,他们终于到达地图标注的地点——一个隐蔽的山洞,洞口被藤蔓遮盖,若非有地图指引,根本发现不了。

“就是这里了。”吕秀才对照地图,激动地说。

白展堂点亮火把,率先进入山洞。

洞内幽深潮湿,越往里走越宽敞。

终于,他们来到一扇巨大的石门前,门上刻着复杂的龙纹。

“按照地图所示,开门机关在此。”吕秀才在石壁上摸索着,终于找到一处凸起,用力按下。

石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的密室。

当火光照亮室内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排排书架,上面堆满了书籍和卷宗。

“这…这是什么宝藏?”李大嘴失望地说。

吕秀才却如获至宝,扑到书架前:“《农政全书》《水利考》《赋税论》…这些都是失传的治国典籍啊!”

就在这时,密室深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诸位果然没让我失望。”

朱允照从暗处走出,身后还跟着几个文士打扮的人。

“王爷?”佟湘玉惊讶,“您不是回宫了吗?”

朱允照微笑:“那只是个幌子。我若不这么做,曹公公怎么会放你们出来寻宝?”

白展堂警惕地把佟湘玉护在身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允照正色道:“诸位,这才是真正的‘江山社稷图’——不是金银财宝,而是治国安邦的智慧。太祖皇帝留下这些,是希望后世子孙能以此治国,造福黎民。”

他走到书架前,抚摸着那些典籍:“宁王想找的是财宝,用以招兵买马;东厂想得到的是龙脉,用以巩固权势。但他们都不知道,真正的社稷之宝,在这里。”

吕秀才激动得热泪盈眶:“子曾经曰过,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古人诚不我欺!”

朱允照转向客栈众人:“现在,我需要诸位的帮助。将这些典籍秘密运往全国各地,交到有识之士手中。”

佟湘玉不解:“王爷为何要这么做?”

朱允照的眼神变得深邃:“因为我亲眼目睹了朝廷的腐败,百姓的苦难。东厂专权,藩王觊觎,若再不改革,天下必将大乱。但这些典籍若公开出现,必遭各方势力阻挠,唯有通过民间渠道,才能悄然传播。”

白展堂皱眉:“您一个王爷,为何要推翻自己的王朝?”

“不是推翻,是拯救。”朱允照坚定地说,“大明江山,需要的不是更多的金银,而是让百姓安居乐业的智慧。”

众人沉默良久。

最后佟湘玉开口:“王爷,额们只是开客栈的小老百姓,这种国家大事…”

“正是小老百姓,才更懂得民间疾苦。”朱允照打断她,“同福客栈南来北往,消息灵通,正是传播这些典籍的最佳渠道。”

郭芙蓉突然问:“你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

朱允照从怀中掏出一本奏折:“这是我向皇上的谏言书,请求减免七侠镇三年赋税,已经批了。”

佟湘玉接过一看,惊喜交加:“真的批了?!”

朱允照点头:“我虽是个闲散王爷,但为民请命的权力还是有的。”

白展堂和郭芙蓉交换了一个眼神,终于点头:“好,我们干!”

接下来的几个月,同福客栈成了秘密文化传播中心。

来自全国各地的“客人”频繁出入,带走一本本典籍的抄本。

李大嘴的干粮包里不再只有烧饼酱牛肉,还夹带着手抄书稿;莫小贝的糖葫芦摊成了情报交换点;连那个被白展堂点住的蒙面人,后来都被策反,成了运输队的一员。

这天,客栈来了个特殊的客人——青云子。

不过这次,他不是来抢图的,而是带来了宁王的密信。

“王爷愿意与您合作,”青云子对朱允照说,“共图大业。”

朱允照冷笑:“宁王叔的大业,就是篡位吧?”

青云子微笑:“成王败寇,自古如此。小王爷若肯合作,将来少不了您的好处。”

朱允照正要拒绝,白展堂突然插话:“王爷,不如将计就计?”

众人一愣。

白展堂低声说:“咱们可以假意合作,借宁王的势力对付东厂。”

吕秀才点头:“此计甚妙!子曾经曰过,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朱允照思索片刻,对青云子说:“回去告诉宁王叔,三日后,醉仙楼一见。”

青云子满意离去。

他走后,郭芙蓉担忧地问:“真要跟宁王合作?”

朱允照笑道:“当然不是真合作。三日后,我会让曹公公‘偶然’得知这个消息。”

白展堂会意:“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三日后,醉仙楼果然上演了一场好戏。

宁王与朱允照会面时,曹公公带人突然杀到,双方火并,两败俱伤。

而朱允照早已金蝉脱壳,回到同福客栈看热闹。

“妙啊!”佟湘玉听完汇报,拍手称快,“这下东厂和宁王都元气大伤,没空找咱们麻烦咧!”

然而好景不长,一个月后,一场更大的危机悄然降临。

这日清晨,客栈刚开门,就见一队御林军肃立门外,为首的正是当初来宣旨的太监。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朱允照私传禁书,勾结藩王,图谋不轨,即刻押解回京受审。同福客栈一干人等,以同党论处,一并收监。”

全客栈的人都傻了眼。

朱允照面色苍白,喃喃道:“怎么会…”

太监冷笑:“王爷真当皇上什么都不知道吗?东厂和宁王的人早在朝堂上把您参了一本!”

御林军一拥而上,将众人团团围住。

眼看在劫难逃,白展堂突然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太监皱眉。

白展堂止住笑,突然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完全不同的脸:“曹公公,别来无恙?”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朱允照和客栈众人。

“你…你是谁?”太监——实为曹公公本人——震惊地问。

“锦衣卫指挥使,沈炼。”假白展堂亮出一块腰牌,“奉皇上密旨,暗中调查东厂与宁王勾结一案,已有确凿证据。”

曹公公脸色大变:“不可能!锦衣卫早已…”

“早已被东厂架空了,是吗?”沈炼冷笑,“但你不知道的是,皇上秘密重组锦衣卫,就是为了对付你们这些权宦。”

他转向朱允照:“王爷,您的所作所为,皇上早已知晓。之所以放任不管,就是要借您之手,引出宁王和东厂的罪证。”

朱允照愣在原地:“皇叔父他…都知道?”

沈炼点头:“皇上深知王爷一心为民,但方法欠妥。如今罪证确凿,请王爷随我回宫,向皇上说明一切。”

曹公公突然狂笑:“就凭你们几个?御林军都是我的人!”

“是吗?”沈炼挑眉,“你看看外面。”

曹公公望向门外,只见御林军纷纷摘下头盔,露出锦衣卫的服饰。

真正的御林军已被制服,捆在一旁。

曹公公面如死灰,瘫倒在地。

风波过后,同福客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朱允照随沈炼回京,临行前将一块“天下第一栈”的金匾赠给佟湘玉。

“这是皇叔父亲笔所题,”朱允照笑道,“从今往后,没人敢找同福客栈的麻烦了。”

佟湘玉摸着金匾,喜笑颜开:“多谢王爷!多谢皇上!”

朱允照看向白展堂——或者说,沈炼:“沈大人还要继续扮跑堂吗?”

沈炼微笑:“跑堂的身份很适合暗中查案,我会继续留下。”

郭芙蓉瞪大眼睛:“那你…你到底会不会葵花点穴手?”

沈炼伸手一点,郭芙蓉顿时定在原地:“如假包换。”

众人哈哈大笑。

数月后,朝廷颁下新政,减免赋税,鼓励农耕,兴修水利——正是那些典籍中所倡导的。

同福客栈依然人来人往,只是再没有杀手或密探光顾。

这天晚上打烊后,众人围坐一桌吃饭。

佟湘玉突然问:“你们说,咱们这算不算为国为民做了件大事?”

吕秀才正了正方巾:“子曾经曰过,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李大嘴往嘴里塞了块红烧肉:“要我说,还是现在这样好,安生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莫小贝舔着糖葫芦:“可是好无聊啊,都没人来找麻烦了。”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一个蒙面人闯进来,举刀大喊:“打劫!”

全场寂静。

然后白展堂——沈炼——叹了口气,起身,点穴,把劫匪拖到墙角,一气呵成。

“这下满意了吧?”他看向莫小贝。

莫小贝笑嘻嘻地点头:“满意满意!”

佟湘玉拨着算盘,头也不抬:“展堂,把这月第五个‘腌臜之物’挪开点,挡着道了。”

窗外月色正好,同福客栈的灯笼在晚风中轻轻摇曳。

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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