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是以高位面高等生物的姿态,俯瞰蔑视古代女子?
这玩意觉得自己穿越了不起啊,还口口声声人人平等恋爱自由,神经不正常的货。
你搁封建皇朝鬼叫人人平等?到底是谁脑子抽了?
若非天灾骤变,局势尚未稳定,这货走盛京街头喊这话,看会不会被京中巡侍给抓起喀嚓。
还人人平等简直笑掉人大牙。这不妥妥反贼口号,旗帜鲜明想造反呢。狗皇帝一旦知悉,抄她满门都不为过。
当然,这人再作都不与她相关,作天作地也只是作她自己。
辛念只是忍了这俩二百五一路,不想再忍而已。
一顿老拳下去,那叫一个嘣嘣作响,打得那对渣男渣女哭爹叫娘好不凄凉惨烈。
于氏在旁瞅着心惊肉跳的,小孙女打人肯定蛮疼的,她那是真打,连带还上脚踹哟。
鲁嬷嬷扶着老夫人向后退几步,缩在后面瞧热闹,哪敢随便出声呀。
就等小祖宗出气出够了,这才罢手。
聂氏哭着跑上前,不敢动手去拽,只能在旁喊,“小六快别打了!这是你二哥啊。”
这孩子手脚没轻没重,看着像是往死里打,若把他儿子打出个好歹咋整。
辛念板着脸站去一旁。
聂氏扑过去搂着自家儿子惨兮兮哭泣,“昊铭啊。你这孩子怎就不知服个软呢?”
辛昊铭郁闷不已,心说他没求饶,没喊着让六妹妹住手么?
奈何人家压根听不进去。
先前就历经一顿好打,这回当着母亲祖母的面,六妹妹打的更重。
真不知这丫头哪学来的拳脚功夫,一拳拳冲茵茵脸上招呼。
若非他挺身挡下近乎九成攻击,茵茵现在哪里还能有命在?
这出手也太狠了,辛昊铭心中浮上一丝怒意,还真是不管不顾往死里打他的茵茵。
辛昊铭对四房六妹妹,怨念深了几分。
孟兰茵也气得要死,穿来后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女人,哪能忍受今天受得气。
她从辛昊铭怀里探出头,对着辛念就一顿叫嚣,“世上怎有你这种暴力可怕的女人?你自己还是个姑娘家呢,你对我们动手?”
“你完了我告诉你。你敢这样羞辱我,等我阿蒙哥哥寻来,肯定会杀了你们这群王八蛋。”孟兰茵边淌眼泪边叨叨。
“茵茵不可,她是我四叔家的六妹妹辛念。”
“我管她是谁,你是她哥,又不是卖身给她为奴的人,她凭什么这么待你,这么待我?她以为她谁啊。管东管西管到我们头上。”
“恋爱本就是神圣而自由的事,要她来管?管得未免也太宽了。”
“是是,茵茵你别这么生气。”辛昊铭搂着他心爱的姑娘连连安抚。
“昊铭哥哥,你下巴都被这女人打破了。她怎么可以这样不讲道理?”孟兰茵当众回搂辛昊铭脖子,哭得百转千回好不伤心。
“嘤嘤嘤嘤嘤。”谢宁蓝看不下去了,学着孟兰茵哭声,矫揉造作摇头晃脑直翻白眼。
“演的要不要这么恶心啊?诶呀我去,隔夜饭都快给我吐出来了。”谢宁蓝再度翻个白眼,不耐烦道,“辛昊铭,不是我这当四婶的,非要插手你们大房的事。”
“只是事情闹成这样,你自己不觉得难堪么?”
“你现在究竟怎么个说法?是男人就说清楚,别学你怀里的小白花,嘤个不停,没人想听她继续嘤嘤。”
孟兰茵涨红脸,像是受惊的小白兔,缩回辛昊铭怀里继续流眼泪。
辛昊铭尴尬不已,看了眼站在自己面前的祖母、母亲、三叔三婶等人,弱弱开口,“我,我是打算,给竹青写张放妻书。那我们,毕竟也夫妻多年,我也希望她以后过得好点。”
聂氏气了个倒仰,险些昏死过去。
这可真是她生养的好儿子啊,一来就丢个重磅消息。
辛婉晴扶着聂氏,脸色十分难看,“二哥,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不是一件小事,你别稀里糊涂做下决定,往后追悔莫及。”
看如今四房对二哥这态度,也能知晓。
二哥一旦写什么放妻书,与竹青分开,娶眼前这女子,四房很有可能会跟他直接断了联系。
换言之,二哥他往后真是借不到四房半分力的。
四房如今怎么个情形,一路行来的人最为清楚。
四房一家那是要实力有实力要物资有物资啊,当真要与这样的四房一家断亲,恐怕往后悔的肠子都要发青。
辛婉晴只觉大事不妙,心里狂跳不已。
她能勉强稳住心神已是不错,聂氏早已捂着帕子泣不成声。
“我都想清楚了。祖母,母亲,大嫂,还请你们成全我跟茵茵。我与茵茵真心相爱,情比金坚,我已经答应茵茵,这辈子都不会与她分开。”
“你,你!!”于氏被这孙儿的举动给气得不轻。
她还想先把事给按下,回头再私下找这孙儿好好说道说道,让他别为个女人犯糊涂。
哪料这傻孙子当众就把心里话全宣扬出来,这是要让自己毫无退路可走啊。
“那行,你给家里写个断亲书。就写,往后辛昊铭与辛府再无任何瓜葛。”辛念现在平静下来了,再看眼前这对二百五,已经没先前那么大反应。
狗想吃屎,蛤蟆要上树,阻止不了,随他们,反正两方断清楚就行,往后莫要有任何利益牵扯。
辛昊铭一脸懵,六妹妹这什么意思?
他犯啥不可桡神经之错了?不就是想放竹青离开,另娶心仪女子?辛昊铭完全搞不懂,怎就要逼着他跟家里断亲了??
“你凭什么逼你哥跟家里断亲?你能做的了全家的主??”孟兰茵大声叫嚣。
语音落下,却发觉四周静悄悄一片。
从老夫人到夫人,再到辛府各位小姐们,全都鸦雀无声。
辛家众人心里暗忖,小六还真能做的了全家的主啊!
而此时,大房众人心里最是慌乱不已。
这么多日接触下来,她们非常清楚知悉,小姑娘说出口的话,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必须落到实处。
聂氏哭着扑过去拍打儿子,“你快歇了你那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