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宁眼泪掉得更凶,紧紧握着春桃的手:“春桃,谢谢你告诉我真相,我一定会让赵德昌付出代价,为娘报仇!”
裴执看着这一幕,心里也不好受。他对大理寺卿使了个眼色,卿官会意,对春桃说:“春桃,我们带你回大理寺好好照顾,再让太医给你看伤!”
卿官点头,带着春桃出去。叶挽宁看着春桃的背影,心头的大石落了一半——有证据了,可以报仇了。
她转过身对裴执说:“这次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你有需要,尽管开口。”
裴执笑:“不用还人情,只要你别把我当外人就行。”
春桃被带回大理寺后,很快录了口供,把赵德昌害死叶挽宁生母、侵吞嫁妆的事说的一清二楚。卿官拿着口供上报皇上,皇上大怒,派人调查赵德昌,还让裴执负责此案。
赵德昌得知消息后慌了——他没想到叶挽宁能找到春桃,还握有证据。他知道一旦定罪,不仅丢官还要杀头,决定先下手为强,杀了叶挽宁和春桃,烧掉证据。
这天晚上,叶挽宁正在医馆整理东西,忽然听到外面喧哗。她走出医馆,几个拿刀的壮汉闯进来,为首的恶狠狠说:“叶挽宁,识相点就让大理寺放了春桃,撤回对赵大人的指控,不然砸了你的医馆,让你死无全尸!”
叶挽宁心里一沉,知道是赵德昌派来的,却很平静:“我不会撤回指控,赵德昌害死我娘、侵吞嫁妆,必须付出代价!”
“敬酒不吃吃罚酒!”大汉生气了,挥手让手下砸医馆,“给我砸!把药房的药都砸了,看她还怎么开医馆!”
手下立刻动手,砸药柜、摔药罐,医馆很快一片狼藉。叶挽宁想阻拦,却被壮汉拉住手腕,动弹不得。
“放开我!”叶挽宁挣扎,却挣不脱。就在这时,裴执带着侍卫来了,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冷下来:“住手!光天化日砸医馆伤人,太没王法了!”
大汉看到裴执,心里害怕,嘴上却硬:“这是我和叶挽宁的私事,裴大人别管!”
“挽宁是我妻子,她的事就是我的事!”裴执冷哼一声,让侍卫动手,“都抓起来,送大理寺严加拷问!”
侍卫冲上去,很快把大汉和他的手下都抓了。大汉想反抗,被裴执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裴执走到叶挽宁身边,松开她的手腕,看到上面的红痕,心疼地问:“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叶挽宁摇头,看着狼藉的医馆,心里很疼——这是她的心血,却被砸成这样。
裴执看出她的心疼,轻声说:“别担心,我会让人修好医馆,送新药材来,不影响你行医。”
叶挽宁看着他,心里暖暖的:“谢谢你,裴执。”
“不用谢,护着你是应该的。对了,他们威胁你的话,我让人用‘留声瓷’记下来了,这是赵德昌威胁证人的证据,能让他罪加一等。”裴执笑了。
“真的吗?太好了!这样赵德昌就赖不掉了!”叶挽宁惊喜地叫出声。
“嗯。”裴执点头,“我已经让人把录音送大理寺了,很快就能定他的罪。”叶挽宁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下——赵德昌这次插翅难飞,前世的仇很快能报了。
第二天,大理寺审问了壮汉和他的手下。在证据面前,他们很快招认是赵德昌派来威胁叶挽宁、砸医馆的。大理寺卿拿着供词再次上报皇上。
皇上彻底怒了,下旨立刻逮捕赵德昌,抄他的家。赵德昌被抓后还想狡辩,但在春桃的证词、录音和抄家找到的赃款赃物面前,只能认罪。
最终,赵德昌因故意杀人、贪污、威胁证人等罪被判死刑,家产没收,家人流放三千里。
叶挽宁得知消息后,激动地哭了——终于为娘报了仇,娘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裴执看着她,也替她开心,轻轻抱住她:“好了,都过去了,以后没人能伤害你了。”
叶挽宁依偎在裴执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幸福地笑了。她知道没有裴执,自己不可能这么快报仇。
她仰起头看着裴执的眼睛,认真说:“裴执,谢谢你。我以后想和你一起好好过日子。”
裴执眼睛亮了,紧紧抱着她:“好,我们一起好好过日子。”
清晨的阳光刚照进医馆,叶挽宁拿着图纸,站在满是坑洼的药柜前叹气。赵德昌的人把医馆砸得很惨,药柜倒了、药材满地,门窗也劈坏了,重建还得先过工部审批。
她揣着图纸去了工部。负责审批的张大人坐在太师椅上,把玩着茶盏,扫了眼图纸,撇嘴道:“叶夫人,医馆是民间建筑,按规矩不能用官窑砖瓦。审批手续繁杂,你回去等消息,最少要三个月。”
叶挽宁心里一沉——三个月?医馆停诊三个月,靠她看病的百姓怎么办?
她赶紧说:“张大人,医馆是为百姓看病的,能不能通融下快点审批?砖瓦我用普通的就行。”
“通融?”张大人放下茶盏,眼神不屑,“叶夫人,规矩就是规矩,哪能说通融就通融?你一个民间医女,能嫁裴大人已是福气,别得寸进尺。”
叶挽宁攥紧图纸,指尖泛白。她知道张大人故意刁难——之前春桃说过,张大人收过赵德昌的好处,现在赵德昌倒台,就把气撒在她身上。
接下来几天,叶挽宁又去了几次工部,每次都被张大人用各种理由打发回来。
春桃看着她愁眉苦脸的样子,忍不住说:“小姐,要不找裴大人帮帮忙吧?裴大人是宰相,张大人肯定给面子。”
叶挽宁有些犹豫——她不想总依赖裴执,可眼下除了他,没人能帮自己。她一咬牙,还是去了裴府。
裴执正在书房看奏折,见她来,连忙扔下笔:“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叶挽宁把工部刁难的事说了一遍,裴执的脸瞬间冷下来:“张大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刁难你。放心,有我呢。”
第二天一早,裴执带着暗卫查到的证据去了工部。他把一叠账本扔在张大人面前:“这是你收赵德昌银子的账本,还有贪墨工程款的证据,要我当众读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