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竞吃完，呆了一会，没到深夜便走了。
陆宁溪送他下楼，再回来。
隔壁鲁家的大门开着。
鲁红靠阴阳怪气，故意挤兑她，“哟，今天你的金主没留下睡觉？那你怎么赚钱啊？”
“想送自己女儿当鸡也得学规矩，”陆宁溪声音淡淡的，“就算去会所接客，撬别人客人也是会被别人打的。”
鲁红气的脸又黑又红，故意往陆宁溪伤处上戳，“你出去卖这么理直气壮怎么还关机不敢接电话？客人多，怎么不接了，你不是最喜欢男人吗？”
鲁佳立刻乖巧的附和，“妈，你放心，五年制大专我一定好好念完，拿个好文凭，好好结婚嫁人，不跟某些人一样丢人现眼。”
陆宁溪讥笑了一声，直接回房，关上了门。
……
陆宁溪换了手机卡，日子就变得平静。
鲁家母女却以为她斗不过自己，更加放肆得意。
有时候叶有枝跟她一起出门被撞上，甚至直接对着叶有枝也骂。
“你就一直这么忍着吗？她们太欺负人了。”叶有枝替她委屈。
她只是平和一笑，“我没忍，我只是在等传单印刷好。”
很快，叶有枝就知道，陆宁溪真的没在忍，也知道她说的传单是什么了。
陆宁溪把鲁佳发在同城约觉的群里的字词，内容全部印了一份一模一样的出来，只是把照片换成了鲁佳的。
小区的路灯杆上，还有各个楼层贴小广告墙上，都被陆宁溪贴上了这样一张传单。
陆宁溪还印了两种尺寸，贴在公告栏上的又大又显眼。
还有一叠跟传单似的，小巧发放，供人观赏。
陆宁溪上班出门就带一叠，在小区门口碰见谁就直接发给谁。
叶有枝不停的给陆宁溪竖大拇指，“这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太厉害了，她就活该。”
她也从陆宁溪手里拿了一叠，说，“我每天上下班时间跟你不一样，可以帮你发一些。”
当天晚上，鲁家母女就受不了别人异样的眼光，敲开了陆宁溪的门。
“你把那些传单全部撕掉！以后都不准再发了。”
鲁红颐指气使的口吻实在好笑，求人可不是这样的。
陆宁溪直接关上了门，任由她们在外面喊叫。
“什么东西！你敢，”
鲁佳到底是脸皮薄，她扯了扯鲁红，“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也把那些传单都撕掉，以后别贴了吧。”
是道歉了，却一点不诚心。
陆宁溪也没开门，直接对门外说，“要是真的知道错了，就去那个群里发你自己的照片进去纠正，然后手机屏录视频给我，然后我们再继续谈。不然，就不用聊了。”
鲁佳当然是不愿意的。
在那个群里发，跟发传单又有什么分别？
“那我们走着瞧！我会发更多的群消息，看谁更丢人！”丢下狠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但她们没想到。
网络上的侮辱和面对面现实的辱骂，当然是面对面的杀伤力更大。
鲁红母女名声一直不好，跟不少邻居都结了仇，大家也乐得看热闹，甚至还拍了小传单发朋友圈帮着扩散。
不过短短一天时间，这事就在她的小半个生活圈发酵。
鲁佳后悔不已。
生怕堵不到陆宁溪谈判，又进不去她家门，鲁佳第二天起了一大早，在小区唯一的大门口等。
陆宁溪跟叶有枝约了在小区门口一起买包子。
鲁佳快步跑过去，抓着陆宁溪衣服，“我道歉了！你也不准再发了！视频给你看。”
她的确是已经道歉屏录了，不过很短。
从屏录总时长五秒的时间来看，恐怕一发出就撤销了。
而且，只是给她看一眼，并不打算把视频给她。
一看，就是言不由衷。
叶有枝问她：“还发吗？”
她漠然的开鲁佳的手，“发，打印的钱都花了，总不能浪费，还剩不少呢。”
鲁佳忙不迭说道：“我给你印刷这些图纸的钱！”
“也可以。”她说，“道歉是要付出诚意的，既然你不想道歉，那就付钱也可以。”
“喏，钱给你，这件事就算解决了。”鲁佳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块钱，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她笑了，“二十你留着买橙子吃吧，我要两千。”
鲁佳立刻就把二十块钱收回口袋，“两千块？你疯了吧？你这是敲诈……是不对的。”
陆宁溪点了点头，“你要是不想便宜我，也可以捐给福利院之类的慈善机构。不过，我会核实。”
鲁佳觉得自己太委屈了，陆宁溪明知道自己没那么多钱。
“我周岁才满十八岁，我还小，宁溪姐姐，你知道我还是个孩子的。”
“哇，妹妹你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故意害宁溪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你还是个孩子？”
叶有枝被这副不要脸的言辞震的叹为观止，“再说，十八岁也成年了。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鲁佳好像听不见，她依旧小声的说自己的困难，“我妈不会给我这么多钱的，我还在上职高，我赚不到这么多钱。”
陆宁溪也不跟她扯，“那等你有钱再跟我说。”
看陆宁溪走远，鲁佳才愤愤的跺脚，“你这样太过分了！你会有报应的！”
走远之后，叶有枝回头看了看一眼那个凶神恶煞的小丫头。
她眼皮跳了跳，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才对。
毕竟陆宁溪帮过自己。
……
封氏大厦。
叶有枝迟到了。
不是因为去的晚，而是因为她一直在地下车库没上去。
钉钉里，首席秘书已经疯狂骂她了，她一边拼命道歉说自己来晚了可以扣工资，一边继续在地下车库徘徊。
她一直守在总裁专用电梯门口。
直到封呈衍的车出现。
车还没停稳，叶有枝就冲了过去，视死如归的横在车前。
封呈衍在最后一秒稳稳刹住了车。
叶有枝立刻攀到车窗上，“衍少，我有大事要跟你说。”
“想死？需要我帮帮你？”封呈衍声音冰冷彻骨。
叶有枝打了个寒颤，继续说，“我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是为了宁溪。衍少，你救救宁溪吧。”
“宁溪被她的邻居欺负了，那个小女孩特别坏，还把她的信息和照片挂到同城约觉的群里，宁溪被很多人骚扰，那个女孩还仗着自己年纪小，不肯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