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金宝脸上露出得意的笑,仿佛看见大把的钱向他飞来。
阮绵绵看着他们拙劣的表演,心中一片冰冷。
她本来还想给大家看那些视频的,但是现在他们不承认文件是真的,那想来当初录下的那些视频他们也能说成是逼迫拍下的。
看来这是有备而来了。
那她就趁着这么多人在场,把所有事情一次解决清楚吧,免得以后再纠缠不清。
就知道这三个吸血包的尿性,来的时候她就想好办法了。
这次一定要锤死这贪婪的一家三口。
她暗中唤出系统:“007,我要使用真言卡,目标赵丽娟。”
【好的,宿主,真言卡已经使用,有效时间是一小时。】
一道无形的光芒闪过,落在赵丽娟身上。
阮绵绵深吸一口气,盯着赵丽娟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赵丽娟,你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当初,你们为什么要收养我?”
赵丽娟身体微微一僵,眼神变得有些涣散,她张开嘴,想按照原来商量好的继续哭诉。
但脱口而出的却是:“收养你?我们没有收养你,当年在医院生产的时候,我确实是生了个女婴,但是一生下来就夭折了。”
又说:“告诉你们吧,她是一个女人塞给我的,还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养她,我那时候刚失去女儿,对方又给了这么多钱,我就答应了她把你抱回来了。”
还说:“当时我看在钱的分上,就想着把你抱回来养大了当个免费丫鬟使唤!家里什么脏活累活都让你来干,等把你养大了,再用你来换一大笔彩钱。”
人群一片哗然!
对着赵丽娟指点纷纷!
阮建华和阮金宝惊呆了,阮建华恼怒地猛拉她:“你胡说什么!疯婆子!”
怎么不按照套路出牌了?昨晚商量好的说辞呢?
但真言卡的力量无法抗拒,阮建华拉了赵丽娟也没用。
赵丽娟仿佛打开了话匣子,甩开阮建华后,继续不受控制地大声说道:
“我没疯!我说的都是真的,阮绵绵从小在我们家吃不饱穿不暖,我们养她几乎都不需要花钱,
家里的所有脏活累活都是她干的,穿的衣服都是捡亲戚家不要的旧衣服,
她上大学的钱全部都是她自己打工赚的,后来工作之后,她每个月都会给家里五千块钱,
再后来,我们听说她找了个有钱的男人,我还和我老公上门去让她给我们每个月二十万。”
阮建华气得差点要晕倒,不明白她怎么会这样说,明明他们商量的不是这样的。
但是他被人拉住了,想要上前去把赵丽娟拉走都做不到。
阮金宝也想把自己老娘拖走,但是他也被人拉住了。
赵丽娟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说,她捂了一下嘴,但是在真言卡的作用下,她控制不住自己,很快又把手放开了。
她继续叭叭:“至于和她脱离关系,是因为她在外面欠了巨额债务,我们不想帮她还债,才和她脱离关系的。”
她指着阮绵绵,对着众人大声“坦白”:“现在看她开茶馆发财了,我们后悔了!
今天来这里闹也是我们商量好的,我儿子说了,她是女孩子,赚那么多钱就该贴补家里,贴补弟弟!
我们来闹,就是看她要脸,想多讹点钱给我儿子买房买车娶媳妇,我们就是要用舆论和孝道逼她给我们钱!”
这一连串的真相如同惊雷,炸得现场观众鸦雀无声,随即爆发出更大的议论声。
“天啊,这一家子也太不是东西了!”
“原来是这样,反过来讹钱啊!”
“快录下来,发网上让他们火!”
阮建华和阮金宝面如死灰,在众人鄙夷的目光和指责声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关键是阮金宝还开着直播,赵丽娟说那些话的时候,他忘记关直播间了。
这下想不出名都难了!
阮金宝气急败坏地挣脱拉住他的人,走上前拉起还在“滔滔不绝”坦白细节的母亲,和阮建华一起,三人狼狈不堪地挤开人群,仓皇逃离了茶馆。
阮绵绵带来的五个保镖唯一发挥的作用就是拉了拉阮建华和阮金宝,然后那三人就狼狈地逃了。
闹事者离去,茶馆渐渐恢复平静。
苏乐瑶长舒一口气,挽住阮绵绵的胳膊,安慰道:“绵绵,他们真不是东西,你不要难过,你还有祁宴还有我。”
阮绵绵摇头道:“瑶瑶,我不难过,我很庆幸摆脱了他们,要不然现在还在给他们当血包呢。”
“也是。”苏乐瑶疑惑地问道:“绵绵,刚才那个老妖婆怎么会突然把什么都说了?”
阮绵绵望着门外,轻声道:“也许,是人在做,天在看吧。”
她总不能跟苏乐瑶说,她让系统怼赵丽娟用了真言卡吧?
系统说不能说的。
说了会死人的。
今天的事,这么多见证人,还有人把阮家一家三口不要脸的嘴脸发到了网上,相信以后阮建华一家子再也不敢来找她。
祁宴知道这件事后,很生气,没想到那三人这么无耻。
他派人去阮家把那三人狠狠教训了一顿,并警告他们若再敢骚扰阮绵绵,就直接让他们在这座城市待不下去。
至此,那三人再也不敢来找阮绵绵的麻烦。
......
阮绵绵发现祁宴最近沉默了不少,回家也会把自己关在书房忙到好晚。
问他只是说工作上的事,让她不要多想。
祁宴不会是出轨了吧?
今晚她决定好好问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让祁宴这个万能的大总裁如此费心神?
即使祁宴真的出轨了,她也不想被瞒着。
不弄清楚她心里难安。
祁宴回到家中时,夜已深。
客厅只留了一盏落地灯,暖黄的光晕笼罩着蜷在沙发上的阮绵绵,她膝上摊着本翻到一半的杂志,人却歪着头睡着了。
他下意识放轻脚步,走近时却发现她眼睫微颤,分明是在装睡。
这些日子他确实因为忙于工作冷落了她。
祁宴把西装外套脱掉后,俯身连人带着毛毯一起抱起来。
阮绵绵顺势环住他的脖颈,脸颊贴在他肩膀上。
“装睡等我?”他低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
阮绵绵抬起头,眨了眨眼说道:“是的,我在等你,祁宴,你这几天到底怎么了?
你别担心,就算你说在外面有喜欢的人了,我也能接受的,保证情绪稳定不发疯。”
发疯不至于,顶多会很难过罢了。
不过祁宴的表现肯定不可能是出轨,有谁出轨会满面愁容满脸倦色的?
她这么说只是为了让祁宴把困扰或者烦恼说出来而已。
祁宴将她放回沙发上,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他把她抱在怀里,头埋在她的脖颈深深吸了两口独属于她的体香,才开口说道:
“胡说什么呢,我从始至终只喜欢你也只有你一个女人,没有什么外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