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了两国和平书与皇上谈判,皇上已赐婚我为贤王妃,你这泥腿子,哪里来滚哪里去,你也配站在他的旁边?”
她上下打量着苏浅浅,嘴角撇出极大的弧度,为了杀苏浅浅,她可是把苏浅浅的老底都打听清楚了。
她语气极尽嘲讽:“听说你之前又肥又丑,还是个撞墙都没死成的恋爱脑?
怎么,现在瘦了点,就以为能配上贤王了?还开个破粮铺,真是丢尽了王爷的脸面!”
宋宴迟周身杀气瞬间暴涨,紫瞳冰寒刺骨,刚要开口,却被苏浅浅轻轻按住了手臂。
苏浅浅上前一步,与宋宴迟并肩而立,脸上非但没有怒意,反而勾起一抹慵懒又带着几分讥诮的弧度。
她手腕一翻,一柄寒气森森的长剑便凭空出现在她手中,
剑尖斜指地面,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股飒爽的英气。
“我当是谁大中午在我铺子前犬吠,”
苏浅浅声音清亮,带着一丝漫不经心,“原来是从西北边跑来的……落水狗啊?”
呼兰和她身后的护卫脸色猛地一变。
苏浅浅继续道,语速不快,却字字如刀:
“一口一个村姑,一口一个破粮铺。你们哈萨克部是穷得连饭都吃不上了,
才让你这个公主眼巴巴跑到我们楚国的‘破粮铺’前来撒泼打滚,求着和我们谈什么……和平书?”
她故意将“和平书”三个字咬得极重,嗤笑一声,
“我看是投降书才对吧?毕竟,手下败将,哪来的脸谈条件?”
“你!”
呼兰气得脸色涨红,胸脯剧烈起伏,
“放肆!本公主是代表哈萨克部来与楚国和亲的!皇上已经答应……”
“皇上答应你什么了?”
苏浅浅打断她,眉梢微挑,
“答应让你做个洗脚婢?还是答应让你给我家王爷当个端茶送水的通房?
啧,看你这样子,通房怕是都够不上格,手脚太粗笨。”
“噗——”
躲在粮铺里暗中观察的夜影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又赶紧捂住嘴。
周围的楚国百姓原本紧张的心情,被苏浅浅这几句连消带打、极尽挖苦的话逗得松弛了不少,甚至有人低声窃笑起来。
呼兰何曾受过这等羞辱,尤其是在她视为囊中之物的男人面前。
她尖声道:“苏浅浅!你别给脸不要脸!本公主身份尊贵,岂是你一个泥腿子能比的?
你不过是仗着生了三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
“野种”二字一出,宋宴迟眼底风暴骤起,周身空气都仿佛凝结成冰。
他指尖微动,一缕无形的气劲已然凝聚。
然而,有人比他更快。
“嗖——!”
一道凌厉的破空声响起,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呼兰头上那顶缀满宝石和羽毛的华丽帽子,
竟被一枚不知从何处飞来的小石子击飞,“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还滚了两圈,沾满了灰尘。
呼兰惊叫一声,头发散乱下来,显得颇为狼狈。
晏晚拍着小手,咯咯笑:“小鸟小鸟干得漂亮!”
窗外枝头,一只麻雀骄傲地挺了挺胸脯。
晏安眯着紫瞳:“是大哥我用‘药眼’找到了她帽子上最脆弱的连接点哦!”
晏宁心声淡定:“百分之百中率打击,物理羞辱,效果显着。建议娘亲进行下一步心理攻击。”
苏浅浅赞赏地瞥了一眼婴儿车方向,随即剑尖抬起,直指呼兰,语气陡然转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的孩子,是贤王宋宴迟名正言顺的嫡出子女,是大楚皇室血脉。
你,一个战败部落的公主,在此妄议皇室血脉,污蔑本县主,是谁给你的胆子?”
她向前踏出一步,气势节节攀升,竟丝毫不输于对面数十名蛮族护卫带来的压迫感:
“皇上赐我县主之位,赐婚我与贤王,天下皆知。你口口声声说皇上赐婚于你,圣旨呢?
拿出来让大家瞧瞧!若拿不出来,就是假传圣旨,其罪当诛!”
呼兰被她的气势所慑,下意识后退了半步,色厉内荏地喊道:
“你、你强词夺理!两国和亲,本就是……啊!”
她话未说完,突然感觉脚踝一痛,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咬了一口,低头一看,却什么也没有。
只有街角那只被晏晚召唤来的流浪狗大黄,叼着一只色彩的毒蝎子,飞快地跑开了——
那蝎子,本是呼兰藏在袖中,准备找机会暗算苏浅浅的。
晏宁心声耸耸肩:
“早说了她身上带毒虫,大哥的‘药眼’看得清清楚楚。幸好晏晚能跟小动物沟通,让大黄帮了个忙。”
呼兰又惊又怒,加上脚踝疼痛,心态彻底崩了,口不择言地对着宋宴迟喊道:
“王爷!你就看着这个泼妇如此欺辱我吗?我才是真心爱慕你的!
她除了会生野……会生孩子,还有什么好?粗鄙不堪!”
宋宴迟终于开口了,声音冷得如同数九寒冰,紫瞳中没有任何情绪,只有纯粹的厌恶:
“本王的女人,轮得到你品头论足?”
他目光扫过呼兰及其护卫,如同在看一群死物,
“惊扰本王王妃,污蔑本王子嗣,按律,当斩。”
最后一个“斩”字落下,夜刹、夜影等暗卫瞬间现身,如同鬼魅般将呼兰一行人反包围起来。
县衙派来的捕快也硬着头皮上前,表明了维护县主的态度。
呼兰带来的护卫见状,虽然人数相当,但气势上早已被完全压制,一个个面露怯色。
苏浅浅却在这时收了剑,挽住宋宴迟的胳膊,姿态亲昵,语气却带着十足的调侃:
“夫君,何必跟这种人多费口舌?打打杀杀多不好,吓到孩子和花花草草怎么办?”
她转头,对着脸色铁青的呼兰,笑靥如花,
“公主殿下,你看,我男人不乐意跟你说话。要不,你哪来的回哪去?
我们这‘破粮铺’庙小,容不下你这尊……落难大神。”
“你……你们……”
呼兰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苏浅浅和宋宴迟,半天没有憋出来一句。
在绝对的实力和舆论碾压下,她所有的嚣张气焰都被踩进了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