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花眠知道现实的商砚和梦中的商砚并不一样。
但她还是想起了梦中的商砚。
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
“姐姐。”商砚低低唤道，眼中闪烁着花眠看不懂的兴奋。
花眠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与商砚的距离。
“阿砚，怎么了？”花眠扬起一抹笑意，让自己看起来并无异样。
“没什么。”商砚将花眠的神色收入眼底。
若是之前他还在想花眠的梦境是不是与他相通。
但现在他已经有了确切的答案，姐姐的梦境就是与他相通。
想到梦中发生的事，商砚的嘴角勾出一抹愉悦的弧度。
“姐姐现在泡药浴吧，这池水被我改造过，对于姐姐的体质来说十分好。”
花眠点了点头，转身去了内室。
尽管泡在药浴中，花眠还是想起了刚刚商砚的态度。
刚刚的商砚，似乎愉悦过了头，就算是平常，他也不会有如此的表现。
他是遇见什么事了吗？
可她并未听说最近有何事发生。
花眠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荒诞的想法。
总不可能是昨日的梦境相通，让商砚如此愉悦吧？
花眠自嘲地笑了笑，这样离谱的事情不可能发生。
还是先静下心来泡药浴吧，管他商砚开不开心，那都不关她的事。
花眠闭上眼，开始享受着丝丝缕缕的灵力进入她的体内。
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自己体内的灵力已经吸收得差不多了。
擦干身子出去后，她便看见在原地等待的商砚。
“阿砚。”花眠似是没想到商砚还在此处，要知道之前她每次出来，商砚都不在。
“姐姐。”商砚的眼中仍是盛满了笑意，随后将怀中的丹药递给花眠，“姐姐可以将这凝气丹吃着玩。”
花眠看着凝气丹上有丹纹，便知晓这丹药并非凡品。
“姐姐莫要拒绝我，这也是为了报答姐姐送给我的碗。”商砚不由分说地将手中的丹药塞给花眠。
他说过，他会比其他师兄送的东西要好上不少倍。
正好也是梦中姐姐辛苦的奖赏。
花眠只好收了下来。
商砚：“姐姐，你这段时间可以多来来我这，我会给你炼出最适合你体质的丹药。”
他说这话时，眸光微微地闪了闪。
进入姐姐梦中的前提，似乎是对姐姐好，只要他对姐姐足够好，是不是就能一直与姐姐在梦中亲昵？
商砚想到昨天梦中的样子，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
商砚的态度出乎花眠的意料，她没想到商砚态度忽然变了这么多。
“好呀。”花眠点了点头，不要白不要。
“那我便等姐姐来了。”商砚对花眠露出一个和善的笑意。
他很期待在梦中与姐姐能够更进一步呢。
花眠并未再说什么，而是对商砚点了点头。
在回洞府的路上，花眠又在思考着商砚这么做的动机。
如今南宫婳回来了，按理说商砚应当经常与南宫婳在一起，而不是跟她这个替身在一起。
这态度倒是十分奇怪了。
而且，她并不认为商砚对她有什么真心。
不过是对她有着短暂的兴趣罢了，等兴趣过去，对她也便不存什么好意了。
花眠正想着，忽然听见耳边传来了两位弟子的窃窃私语声。
“你们听说花眠的事了吗？我没想到她是那样的一种人！”
“她怎么了？不是上次还救了新生的弟子吗？”
“你不知道，大师兄他们原本对婳师姐十分倾心，但她出现了，就将师兄们在婳师姐身上的目光给夺走了！”
“没有吧，我看师兄们对婳师姐还是十分好。”
“那是从前！你都不知道，掌门甚至都让她跟其他师兄们学习！可在从前只有婳师姐才有这样的待遇！而且还不止呢，我听说师兄们还送了她上好的法宝丹药！所以她才进步这么快！”
“啊，我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花眠偏头望去，见到是两个她不认识的师姐正在议论她。
她叹了口气。
没想到自己想要捂住的事情还是被捅了出来，现在只怕是整个栖云山都知道。
她靠着长得像南宫婳，从而在师兄们身上获得好处了吧。
只怕之后这段时间，会有很多南宫婳的爱慕者找她算账了吧？
她倒是不介意自己的名声差。
毕竟，从她靠着模仿南宫婳的时候她便想明白了。
唯一困扰的便是此事会给她带来麻烦。
花眠正想着，忽然听到一道呵斥声：“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
花眠抬眸望去，见到为她说话的人。
她的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凌望风竟然会为她撑腰？
只见凌望风冷冷地看着两个议论的弟子：“宗规便是教你们在背后议论人吗？”
“二师兄。”两名弟子看到凌望风的瞬间，便变得冷汗涔涔。
“你们这样说她，可曾亲眼看见？又可曾有证据？”凌望风继续质问。
“未曾……”两名弟子的声音渐渐低沉。
“既然如此，你们为何要如此中伤花眠？她在前段时间将新生的弟子救下，你们也曾做过这样的事情吗？！”
凌望风的语气不怒自威，吓得两名弟子立马跪在地上。
“对不起二师兄，我们不该擅自议论……”
“去刑罚堂自行请罪。”凌望风打断了两名弟子的话。
两名弟子面面相觑，还想同凌望风求情，但望着凌望风一脸肃穆的样子，便歇了求情的心思。
“是。”
两名弟子相互对视一眼，便往刑罚堂走去。
等到人离开后，凌望风吐出一口浊气。
他本来不想管这些事情，但不知道为何，在听到他们说花眠时，他的心中生出一股怒火。
他并不觉得花眠是那样的人。
尽管一开始她与小师妹十分想相似，但随着接触的时间越深。
他越发觉得小师妹与花眠并不相同。
而花眠见到凌望风为自己做主也是十分惊讶，要知道最开始他甚至因为自己长得不像南宫婳要杀了自己。
随后花眠便收回了视线，准备继续离去。
却不想自己发出的细小动静被凌望风注意到了。
“谁！”凌望风身形一闪，往花眠的方向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