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贵妃脸色微变。
“当然。”
“当年策划了整件事的就是欣贵妃。”言溪迎上她的目光，“找人，安排人跟我母妃会面，之后再让你看到。”
“当年你还一怒之下处死那个男人，不是么？”
言彻皱眉思索。
欣贵妃红唇挑起，脸上没有丝毫畏惧，“溪儿，这莫须有的事情你怎可栽赃于我？”
“是，陛下专宠妹妹，我不羡慕嫉妒是假的，可我好歹出身名门，怎么做得出陷害私通这等下作的事情来？”
欣贵妃说得言之凿凿，那话语里的委屈劲儿，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被怎么冤枉了。
言溪听了却是冷嗤。
来来回回也就这点否认，再被她揭穿，最后又认错的把戏了。
实在是无趣得很。
她也不想再跟这群人浪费时间，她讥讽出声，“这下作的事你做不做得出来要问你自己。”
接着，言溪继续道，“原本这件事尘封已久已经没人去在意，可就在前段时间，我偷听到了一件天大的秘密。”
“……”欣贵妃此刻脸上还能保持镇定，没半点惊慌。
当然，她以为周升死了。
不管言溪再怎么说都是无凭无据，她没什么好怕的。
言彻沉着脸听着，不发一语。
言溪看着欣贵妃的眼睛，撩唇笑得讽刺，“会是什么秘密？会让欣贵妃你对我一个傻子动手呢？”
“当然是……能够揭穿你当年所作所为的证据。”
“你听到了什么？”不管是真是假，言彻已经迫不及待要听到答案。
“……”欣贵妃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言溪。
言溪也不着急，她抬眸睨向皇帝，“有人跟欣贵妃禀报，当年本该已经被处死的那个男人，跟她要什么东西。”
话落，她的视线又移向欣贵妃，“这代表了什么？当然是，当年我母妃根本就是冤枉的，是你买通了人一起布了个局，之后又为了保下那人的性命，来了个金蝉脱壳。”
“……”
言溪最后一个字落下，勤政殿里顿时一片死寂。
宁妃脸色毫无波澜。
欣贵妃很好地隐藏了自己的情绪，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一颗心却狂跳不止。
被指认的这一天，终于来了。
明明是个二十上下的小丫头，却有那样让人心惊的眼神。
下意识的，欣贵妃的气势就输去了大半截。
半晌，言彻才缓缓转过头，一双眼睛布满了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言溪笑了。
“当年是欣贵妃设计的我母妃，你处死的那人还活得好好的，是被她设法保下来的，听明白了么？”
说完，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难以置信？
不可思议？
就没见过这么蠢的皇帝。
【……】
“陛下，臣妾冤枉！臣妾没有！”欣贵妃酝酿了好一会儿的情绪适时爆发出来，吸引去了所有人的视线。
欣贵妃边喊冤边落泪，“陛下，臣妾伺候陛下多年，自溪儿出生，也自问没有做过半点对不起她之事，可如今，溪儿却将莫须有的事强加在臣妾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