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可以的，但停放时间不能太久。”侍者礼貌回应。
张浩转头吩咐陈雪茹锁好车，两人并肩走进银行大厅。
陈雪茹虽是这里的常客，却也算不上熟络，毕竟她过往的流水实在有限，并未引起太多关注。
张浩径直走向一名工作人员，开口问道：“请问你们经理在吗？”依旧是流利的英语。
那工作人员显然训练有素，同样用流利的英语回复：“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业务需要经理处理？”
“兑换业务，或者说存款业务。”张浩答道。
“先生，若是小额存款，在这边填写单子即可办理。”工作人员解释道。
“No，五箱黄金。”张浩语气平静。
那工作人员闻言，顿时愣住了，下意识确认：“先生，您确定吗？”
“我确定以及肯定。”
“好的，您稍等。”
工作人员迅速回过神，礼貌地将张浩和陈雪茹引至接待区，又吩咐服务人员送上咖啡，随后快步去找大堂经理了。
没过多久，一位中年外籍男士缓步走来。先前那名工作人员轻声介绍：“先生您好，这位是我们的大堂经理杰西。”
“杰西先生，你好，见到您真高兴。”张浩礼貌地伸出手，英语依旧流利。
杰西先是与张浩礼貌握手，又同陈雪茹握了手，问道：“先生，能告知您的姓名吗？”
张浩点头：“我叫张浩，身边这位是我的太太陈雪茹。”
“哦，张先生。”
杰西颔首，“不知您有什么业务需要面谈？”
“杰西先生，麻烦让您的安保人员帮我搬些东西，可以吗？”
“哦，乐意至极。”杰西说着，立刻叫来了两名保安。
张浩让陈雪茹在接待区等候，自己则带着两名保安走向停车处。
打开车门，五个箱子被一一抬了下来，沉甸甸的箱子让保安们下意识稳住了脚步。
杰西经理的目光在张浩和那几个沉甸甸的箱子上转了一圈，带着几分好奇问道：“张先生，这里面是黄金？”
“哦，是的。”张浩点头应道。
杰西脸上露出一丝夸张的表情，随即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张先生，里面请，我们去贵宾室谈。”说着，又招呼来几名安保人员，一同帮忙抬箱子。
工作人员满脸热情地引导着张浩和陈雪茹往里走，陈雪茹凑近张浩，小声嘟囔：“你家底倒是不少啊。”
张浩侧头看她，笑着打趣：“怎么，对自己男人越来越好奇了？是不是从这一刻起，爱得无法自拔了？”
“哼，德行。”
陈雪茹红了脸，扭过头不去看他，嘴角却悄悄勾起一点笑意。
一行人很快来到一间休息室。这里宽敞明亮，布置得简洁又不失格调，确实是洽谈的好地方。
箱子被稳稳放在角落，杰西示意安保人员在外等候，随后关上了门，转身看向张浩：“张先生，请坐。不知您打算如何处理这些黄金？”
“杰西先生，我打算把这批黄金存在您这里，麻烦兑换成美金，再帮我开个账户，您看可以吗？”张浩开口说明来意。
“哦，当然可以，非常乐意为您效劳。”
杰西笑容愈发热情，身旁的工作人员立刻上前，准备清点黄金。
杰西陪着张浩闲聊起来，从美洲的风土人情聊到欧洲的历史文化，又谈及他的故乡苏格兰。
张浩听着，偶尔插言回应，渐渐发现杰西不仅是个足球爱好者，对中国的茶叶和瓷器也颇有兴趣。
他便顺着话题，讲了些关于中国传统工艺的趣闻，杰西听得兴致勃勃，两人相谈甚欢。
没过多久，工作人员拿着一张清单走过来，递给杰西。
“张先生，您带来的黄金，按你们国人的说法，小黄鱼大约有1000根，大黄鱼50根。”
杰西看了清单后说道，“如果全部兑换成美元，初步估算有十多万美元，具体数额还需要再细算。”
“可以，一切按规矩来就行。”
张浩点头应道，又补充道，“不过我还希望杰西先生能帮我开通一个股票金融账户。”
“哦，张先生，我们这里不能直接办理股票账户，需要先在汇丰开立基础账户才行。”
杰西解释道，“不过我可以介绍那边的专员过来，现场为您办理，这样方便些，您看如何？”
“那当然好，多谢杰西先生。”张浩客气地回应，举止得体。
杰西对这位谈吐不凡又出手阔绰的张先生颇有好感，亲自督办各项手续，效率快得惊人。
不多时，基础账户开好，黄金兑换的手续也在快速推进中，那位股票账户专员也已赶到，正拿着文件过来，准备为张浩办理后续业务。
有杰西这位大堂经理从中协调，各项手续办得异常顺利。
一名工作人员上前，恭敬地对张浩说：“张先生，按照今日黄金价格，您的黄金一共可兑换14万8000美元，这是今日的交易价格单，您看可以吗？”
张浩接过价格单看了看，又递给身旁的陈雪茹。
陈雪茹仔细核对后点了点头——并非张浩看不懂，只是他对当下的行情并不熟悉。
“好的，就这么办。”张浩应道。
“张先生，这边请。”
工作人员引着他走向另一边，“那边是证券交易所的专员，可为您现场办理开户手续，还会为您介绍专业的分析师和投资人。”
“好的，谢谢。”
杰西也很快走了过来，握住张浩的手：“张先生，祝我们合作愉快。”
“谢谢您，杰西先生。”
没多久，张浩的账户便全部开通完毕，手里还留下了一堆联系电话。
眼看已临近下班时间，张浩知道这些外籍职员对加班向来抵触，便起身告辞，约定好次日到证券交易所再详谈。
他和陈雪茹拿着存单走出银行，刚一出门，陈雪茹就像个好奇宝宝般追问：“张浩，你老实交代，你什么时候会英语了？”
张浩摊了摊手，一脸坦然：“我一直都会啊，只是在国内没什么机会用到。”
“那你怎么从没说过？”陈雪茹追问。
张浩显得有些委屈：“这有什么好说的？我并不觉得会一门语言有什么特别的。以前读书时，我爸就教过我。”
“后来打仗，都是鬼子他们都说英语啊！不精通怎么审战俘、看情报？慢慢就越来越熟练了，只是后来一直没机会用罢了。”
陈雪茹听得又气又急，可街上人来人往，不好有太过激的举动，只能跺了跺脚，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砰”地一声坐了进去。
张浩满脸无奈地走到驾驶座旁，拉开车门坐下，伸手轻轻拉住她的手：“怎么了？就为这点事生气啊？”
“哼，”陈雪茹别过脸，“你知不知道十几万美元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