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莹发了狠的表情取悦了赌桌上的其他三人。那个疯癫的女人因为赢到钱后神色也变得正常了。
她甚至还有心思打听李小莹的情况。她看了又看李小莹的模样，在灯光下李小莹的眉眼精致。
“妹妹是做什么的呀？这么多钱是拿爸妈的还是男朋友的？”
她的言语之中不怀好意。李小莹没回答她，反而是打出一张牌后问女人。
“姐姐看上去也不是多有钱的人，怎么能拿出这么多赌资呢？拿你老公的钱赌？”
女人脸色一下就变了，恶狠狠的把手里的牌甩出去。
“二万，要不要？”
随后那个梳着大油头的男人叼着烟喜笑颜开：“就等着你的牌。我碰！”
他碰了牌，一高兴把女人的老底儿全给抖了：“小妹妹，你猜的可真准。阿珍姐结了三次婚，每一次都把老公的钱全部卷走。就指望着能在这牌桌上翻身呢。”
“胡大嘴巴，你乱说什么？什么叫卷了钱走？我那是感情不在了正常离婚。离婚分割共同财产怎么叫做卷钱走？”
“陈珍你那点儿事谁不知道谁啊。什么感情不在了，你嫁的三任老公都是比你大二十多岁的老头。把人家那点退休金给卷走，也不管人家死活。”
李小莹知道了女人名字叫陈珍，她看上去也才四十多岁。
“胡大嘴巴，你再乱讲？你那点儿破事就像是谁不知道似的。”
“那你说，我以为我怕你说。”
陈真被气的不行：“胡成礼你婆娘孩子都跑了，你抢了你妈的棺材本。结果一夜之间输了个精光气死老娘。这事儿谁不知道？”
李小莹一边打牌，一边听着他们互相揭老底。这比看刑事纪录片还有意思。
李小莹直播间的网友们也觉得非常有意思。
[这两人还挺配，一个骗婚捞老头钱去赌。一个妻离子散，气死老娘。都不是什么好人。]
[人沾了赌博真的是一辈子都完了。]
[岂止是赌博，黄赌毒都沾不得。]
[我就好奇，坐萤火虫对面那人又有什么故事？]
……
李小莹也好奇坐她对面的那个人有什么故事。对面坐着的是头发已经花白了的老头。他从李小莹进屋开始就一直沉默寡言。
陈真何那个叫胡成礼的两人就一直吵。直到李小莹自摸，她笑的很大声：“我胡了，哈哈哈哈，都是我的……”
“角色扮演”技能卡发动，她把一个刚陷入赌局中的人演的活灵活现。而在场的人都是见过各种形形色色的赌徒。
他们没一个人怀疑李小莹，都以为她已经渐渐的失控。
陈真和胡成礼两个人一脸的懊恼，看着自己刚刚赢得的筹码又缩水了一半。两人总算是偃旗息鼓了，电动麻将桌，按钮一按，又开始了一轮。
而后面两三轮，李小莹有输有赢。
到深夜十二点多钟，对面那个花白老头突然把牌往桌子上一砸：“今天就到这儿，我要睡觉了。”
陈真和胡成礼两个人屁都不敢放一个，纷纷赞同说：“是，杨叔说不玩了就不玩了。”
李小莹则疑惑不解：“别走啊，我还没玩够呢。你们该不是输不起吧，输了就要走。”
她此刻已经进入了状态，双眼中尽是贪婪。做足了要奋战到天亮的准备。
网友们感觉到事情好像变得有点不对劲儿了。
[主播这该不是上瘾了吧？]
[这模样说不准，和刚刚那个女人的疯癫模样差不离了。]
[@南江市警察局，快去阻止主播，把这个地下赌场给打掉。]
……
杨老头本来就要摸到门把手了，听到李小莹这话又回来了。他那双浑浊的眼此刻紧紧的盯着李小莹，像是一条躲在潮湿的枯枝败叶中的毒蛇。
他吞吐着蛇信叫了一声：“好，年轻人有胆量。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继续玩吧，就希望年轻人到时候不要后悔。”
“后悔什么？后悔我赚大钱吗？这可比什么直播带货来得轻松多了。”
李小莹故意这么说，直播间里的网友们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她从来没有在自己的直播间里带过货。
四人继续坐了下来，只是这会儿再没有人说什么话。房间里只有麻将响动的声音，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也是从这一轮开始李小莹就发现她一直输。不仅刚赢得筹码没有了，自己带的那张银行卡里的钱也都没有了。
李小莹的神情已经疯狂了。她摸牌的手都有些颤抖，嘴里小声念叨着：“我会翻本的，我一定会翻本。”
可还是让她失望了，她仅剩的钱也都赔了进去……
麻将冠军王志文：[主播，那个老头在出老千，所以你一直在输。想要破他的手段其实也很容易。主播要我教你吗？]
[必须得教啊，主播大杀四方，让那老头输得裤子都不剩。]
[主播上，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
直播间里的网友们都很上头，只想着让李小莹大杀四方爽了再说。
可总有那么一两个还清醒的网友：[你们忘记主播的目的了吗？别捡了芝麻丢西瓜。]
[是啊，我记得主播是来找在家门口泼油漆的非法催债。你们不要胡乱建议。]
[不管主播怎么选，我相信最后都是我们想看到的。]
此刻颤音平台突然出现一条提示音“就是有钱随便玩儿”送上十辆豪车。那绚丽的礼物特效都惊呆了众网友。
许久没有见到过在李小莹直播间里送礼物的人了。李小莹本人也不太支持大家这么做，最重要的是，即便他们送礼物了，李小莹也不一定会慢足他们的意愿。
就是有钱随便玩儿：[主播，不需要你打乱本身的计划。但我想看你赢一把大的。]
李小莹意识在系统后台看到了这条评论。于是破天荒的想满足了这个网友的愿望。
在她输掉了所有带来的钱之后，李小莹掩面哭泣：“我，我……不玩了。我没钱了。”
杨老头：“年轻人，现在可不是你不想玩就不玩的事了。不是没本钱吗？简单！”
他一拍手，房门突然被打开。那个何经理进到屋：“杨叔要借钱？”
杨老头一指李小莹：“年轻人没本钱了，想翻本。”
“翻本嘛，简单。只要签了这个合同，更多的筹码马上就能提供。”
李小莹一看那本合同的封面，四个大字加粗“借贷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