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长生的声音在意识深处响起的瞬间，他意识角落，一个和陈长生长的一模一样，一身白衣的陈长生看着眼前的道印，眼中的贪婪之色溢于言表。
“还是感谢你，终于有机会了。”
就在白衣陈长生伸出手，即将触碰到导引的时候，一阵青色旋风挡在了他的身前，接着，陈陈长生出现在了白衣陈长生的身后。
“呦呵，终于舍得出来了！”
“我是该叫你世界意志呢？还是该叫你天道，或者说叫你深渊更为合适，我亲爱的系统先生。”
陈长生的话打的白衣陈长生有些措不及防。
即便是白衣陈长生，也是浑身一个冷颤，“你怎么能进来？”
“说的真离谱。我的意识生出，我不能进来？”陈长生看着眼前的自己，“不错，有眼光，用的还是我的面貌。怎么不用我那二徒弟林风的，或者是小嫣然和古尘，小剑心的。你不是在他们接触碎片的时候做了手脚吗？”
“那个万寿大帝是你安排的吧？一个大圣境界的残魂，跑去对付一个入圣境界的小菜鸟，真有你的。”
“哼！”
白衣陈长生面色阴沉，冷冷道：“你懂什么，那万寿大帝虽只是大圣境界残魂，可对付那小菜鸟也尽够了，若不是你这意外变数，那小菜鸟早已魂飞魄散。”
“至于用你这面貌，不过是觉得有趣罢了，在这本源境中，我便是主宰，用谁的面貌又有何不可。”
陈长生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有趣？我看你是怕用其他人的面貌，在这本源境里无法服众吧。毕竟，你这所谓的世界意志、天道，亦或是深渊，不过是窃取了此地的力量罢了，真以为能只手遮天？”
白衣陈长生面色愈发难看，怒喝道：“休要胡言乱语！我掌控这本源境多年，岂是你三言两语便能诋毁的。那小菜鸟本就该死，他触碰不该触碰之物，坏了规矩。”
陈长生目光冷冽，毫不退缩，“规矩？你定的规矩？不过是你为了满足自己私欲的借口罢了。你以为用我的面貌就能掩盖你内心的虚弱？”
“不过就是想夺舍我，发现没办法，又将注意打到我徒弟身上的可怜虫罢了。”
此时，外界的古元看着一动不动，身上的服装一阵白，一阵青色，莫名有些喜感。
“这后背是在玩什么？难道非要挑出一件自己喜欢的衣服才肯罢休？”
陈长生意识深处，白衣陈长生此刻面色骤变，“你懂什么？你一到这个世界，就注定会成为主角。你们这些来自与异世界的变数，疯狂的在不属于自己的世界崛起，占用资源。口中说着什么所谓的只是为了回家吃一口饺子，但做起事来不是心狠手辣就是独占万古。”
陈长生闻言，不屑地撇了撇嘴，“少在这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什么注定成为主角，什么异世界变数，不过是你们为了掌控一切编造的借口罢了。我陈长生行事，但凭本心，何须看你们脸色。”
白衣陈长生怒目圆睁，身上散发出一股恐怖的气息，“你找死！在这本源境中，我随时可以让你灰飞烟灭。”
陈长生却丝毫不惧，挺直了腰杆，“来啊，我倒要看看，你这窃取力量的可怜虫，能有多大的本事。”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时，外界的古元看着陈长生身上不断变幻的颜色，心中越发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玩？”
古元挠了挠头，眼睛紧紧盯着陈长生身上那古怪的变化，一会儿白衣胜雪，宛如谪仙，一会儿又青衫飘逸，似那隐世高人。
这不断切换的色彩，仿佛是一场无形的较量在外显。“怎么感觉这像是两个人在争夺主导权呢？可这到底是怎么个争法？”古元嘴里嘟囔着，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他实在想不明白，这陈长生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奇异之事，才会呈现出如此诡异又有趣的景象。
古元正苦思冥想间，忽然看到陈长生身上光芒大盛，白衣与青衫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气流，吹得周围尘土飞扬。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抬手遮挡住扑面而来的沙尘。
“这……这不会是要出什么大事吧？”古元心中忐忑不安，眼睛一刻也不敢从陈长生身上移开。
而在陈长生的意识深处，白衣陈长生与陈长生的对峙也到了白热化的阶段。白衣陈长生咆哮道：“你不过是一个外来者，凭什么在我掌控的世界里如此嚣张！”
陈长生冷笑回应：“外来者？你不过也是一个窃取者罢了。这世界本就不该由你一人主宰，你所谓的掌控，不过是自私与贪婪的体现。”
白衣陈长生气得浑身发抖，他双手结印，试图调动本源境的力量来压制陈长生。
然而陈长生一脸淡然地扛住了这股压力。
“你以为你能阻止我吗？在这本源境中，我才是真正的王者！”白衣陈长生歇斯底里地喊道。
陈长生目光坚定，毫不畏惧地说道：“王者？你配吗？你不过是一个躲在暗处，窃取力量的可怜虫！”
“你……你……”
“你什么你。在我的意识里，我还能被你欺负了？真的是，你傻帽吧？”
白衣陈长生听着陈长生的话，浑身发抖。
“喂喂喂，别气死了。来来来，和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的精彩了，这个道印我就给给你，怎么样？”陈长生指着道印，对白衣长生说道。
话语中颇有一股“来，小孩，吃糖。你爸爸妈妈在家吗？”的即视感。
“真的？我说出来，你真能它给我？”
白衣陈长生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恢复了警惕，“你少在这里耍花样，我怎么知道你得到答案后会不会反悔？”
陈长生哈哈一笑，“你知道的。我陈长生说话向来算数，只要你如实道来，这道印我自然会给你。不过，你若是敢有半句虚言，后果你应该清楚。”
白衣陈长生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最终咬了咬牙，“好，你说华夏人不骗华夏人，我就信你一次。”
陈长生看着眼前的意志，心中也是觉得好笑，华夏人不骗华夏人，但你不是华夏人，我说话算话，没毛病。
“好，华夏人不骗华夏人。好了，可以说了吧。”陈长生一副你可以开始表演了的模样。
白衣陈长生看着陈长生这么干脆，也是开始道出自己的秘密。
“我本是这世界孕育出的一丝意志，随着时间推移，逐渐有了自己的意识。后来，我发现这世界中存在着一种神秘力量，也就是这所谓的本源之力。”
“我妄图掌控这股力量，成为这世界真正的主宰。”
“但是，后面来了一个人，祂自称红云，是来等一个人。后来，他将我的意识做成一个保护壳，和一个碎片融合在一起，就是上次你知道的那个。”
“刚开始我拼命的反抗，但，一切都是徒劳。”
“等等，你不说啥？红云？你确定？”此时的陈长生已经发觉有点不对劲。
“对，祂告诉我的就是红云，有什么问题吗？”白衣陈长生看着眼前的陈长生，不知道他在激动什么？
虽然，他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具体出处。
不过，能将他的意识做成保护壳，还和碎片融合，这红云定非等闲之辈。
“你应该吞噬过很多世界，里面有很多和我一样的异世界之人，总会有那么几个和我来自一个地方的，你没有从他们记忆里面得到点什么？”
陈长生觉得，这个世界意识真的纯的和二师兄一样，没救了。
“没有啊，他们的灵魂太臭了。记得还有个叫做天照的家伙，来了以后咋咋呼呼的，口里说着一统神州。后来我直接弄死了他。”
“他们那个种族身材矮小，什么父亲和女儿结婚，和姑姑结婚，乱七八糟的，骨子里透露着卑劣。”
“不过，他的血脉里面好像有一丝丝和你同源的气息。”
陈长生听到这里，也算是明白了一些，眼前这个家伙吞噬掉的穿越者不少，连小本子都有过来的。
“我们是他们祖宗，所有你感觉的没错。”陈长生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一杯茶，喝了一口，解释道。
“好吧。“
”你继续说，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白衣陈长生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被融合后，我原本以为自己会彻底消失，或者成为那碎片的傀儡。但没想到，我竟保留了一丝自主意识，只是这意识被深深禁锢，无法挣脱。”
“我尝试过无数次反抗，想要重新掌控自己的身体，但每次都被那股强大的力量压制下去。”
“祂将我做成就是你们世界人人口中说的系统，然后，祂在我眼前创造出来的一片世界，然后将这个世界分为上中下三层。”
“上层就是已经破碎的圣界，中层是神界。原本祂打算叫仙界，可好像是因为在避讳还是刻意修改，才取名神界。”
“而下层就是你所处的天元大陆等万千大陆构成的凡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