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奇帕奇的满级大佬:我只想苟住

李陵李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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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往事、老魔杖与来袭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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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蒙迦德那间空旷、冰冷的圆形大厅内,时间仿佛因格林德沃那句直指埃利奥特内心的问题而凝滞。幽蓝色的魔法火炬光芒在他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那双异色瞳孔深处的微光,似乎能穿透表象,触及灵魂最幽微的角落。

埃利奥特感到体内那团融合了多种力量的“原初之火”微微悸动,仿佛在回应这尖锐的叩问。他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一个温和却坚定的声音先一步响起。

“盖勒特。”

纽特·斯卡曼德上前一步,与妻子蒂娜并肩而立。他提着那只标志性的旧皮箱,眼神中没有面对黑魔王的恐惧,只有一种历经岁月沉淀的平静,以及一丝面对“老朋友”的复杂感慨。“许久不见了。”

格林德沃的目光缓缓从埃利奥特身上移开,落在纽特和蒂娜身上。那锐利如鹰隼的视线扫过纽特略显腼腆却坚定的面庞,又掠过蒂娜那双依旧如傲罗时期般锐利的眼眸。一丝极其复杂、混杂着嘲弄、追忆甚至一丝极淡“认可”的情绪,在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掠过。

“斯卡曼德……还有戈德斯坦恩。”格林德沃的沙哑声音里带着一种品评往事的腔调,“确实……许久不见。提着箱子满世界追着神奇动物跑,坏了我不少好事的斯卡曼德;还有眼神犀利,意志坚定,在巴黎、在美国都敢直面我的美国前傲罗……呵,时光荏苒,你们竟一同站到了我这囚笼之中。” 他的目光在蒂娜脸上停留片刻,“听说,你们后来也成了斯卡曼德。”

蒂娜挺直了背脊,声音清晰而稳定:“我们一直在一起,格林德沃。就像当年在巴黎,我们阻止你一样。”

“阻止……”格林德沃低低重复了一声,异色瞳孔中闪过一丝晦暗的光,“是啊,阻止。你们,还有那个家养小精灵……甚至那个默然者男孩……似乎所有人,都在阻止我。” 他的话语里听不出是怨恨还是纯粹的陈述,只有一种深沉的疲惫。“那么,这次来到纽蒙迦德,你们这两位‘阻止者’,又是为了什么?来看一个老朋友如何在这冰冷的石头中腐烂?”

“我们是为了防止更坏的事情发生。”纽特的声音依旧温和,却不容置疑,“也是为了……看看故人。毕竟,这个世界正在变得……和你当年试图掀起浪潮时,有些地方相似,却又更加黑暗。”

“更黑暗?”格林德沃嗤笑一声,带着讥诮,“汤姆·里德尔那个拙劣的模仿者吗?”

话题似乎自然而然地转向了故人。格林德沃的目光似乎飘向了远方,仿佛穿透了纽蒙迦德厚重的石墙。“那个读心者女孩……奎妮·戈德斯坦恩。还有那个麻鸡面包师……雅各布·科瓦尔斯基。” 他的语气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我记得她……曾短暂地认为在我这里找到了理解,找到了能与她所爱之人结合的世界。而那个麻鸡……倒是出乎意料的坚韧,挨了一记钻心咒,还能为了所爱之人站起来。”

他顿了顿,异色的眸子转向纽特和蒂娜,带着一丝纯粹的、近乎好奇的探究:“他们后来如何了?那个女孩,是否看清了幻想与现实的差别?那个麻鸡,他的面包店还开着吗?” 这询问里,似乎剥离了过往的立场与阴谋,仅仅是对两个曾与他命运轨迹短暂交错之人的一丝关注。

纽特与蒂娜交换了一个眼神,由纽特回答道:“奎妮……她后来回到了雅各布身边。他们结婚了,很幸福。雅各布的面包店在纽约开得很好,听说‘科瓦尔斯基烘焙坊’的名声甚至传到了欧洲。” 蒂娜补充道,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他们有了一个孩子。奎妮的能力……似乎也因为安定和爱而变得更加平和。”

“……结婚了。还有了孩子。”格林德沃重复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片刻后,才几不可闻地低语,“……很好。” 无人能解读这其中蕴含的真正意味,是嘲讽,是漠然,还是别的什么。

短暂的沉默后,格林德沃似乎失去了对过往闲谈的兴趣,他的目光重新变得锐利,回到了最初的核心。“叙旧到此为止吧。” 他看向埃利奥特,以及他手中那根被施加了抑制符文的魔杖,“你们费尽周折,带着阿不思的信和福克斯来到这里,不会只是为了告诉我奎妮和那个麻鸡的婚后生活。那么,关于老魔杖……你们想知道什么?”

他并没有等埃利奥特回答,便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声音低沉而沙哑地叙述起来,像是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古老传说。

“老魔杖,接骨木杖,死亡圣器之一……传说中战无不胜的魔杖。它追求力量,崇尚征服。它不会真正忠诚于某个主人,只会屈服于更强大的力量——通常是通过战胜乃至杀死前任持有者的方式。” 他的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很讽刺,不是吗?追求无敌力量的人,往往最终成为这力量流转过程中的一个……祭品。”

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时光,看到了那个戈德里克山谷的夏天,两个少年对着彼此立下血盟,畅想用这力量改变世界。“我得到过它,凭借它席卷了整个欧洲……直到1945年。” 他顿了顿,异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难明的光,混杂着战败的苦涩、对宿命对手的复杂情感,以及一丝了悟,“阿不思·邓布利多……他击败了我。不是杀死,而是击败。他成为了老魔杖那时真正的主人。但他……他理解这力量的虚妄,他试图终结这个循环,计划着让自己的死亡不带一丝被征服的痕迹,让老魔杖的力量在他这里彻底消亡。”

格林德沃抬起眼,目光如冰锥般刺向埃利奥特,也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但现在,汤姆·里德尔,这个沉迷于力量、畏惧死亡却制造了最多死亡的蠢货,正在追寻它。他相信这根魔杖能让他彻底无敌。他不知道真正的秘密,不知道阿不思的计划……但他那盲目的追寻,很可能已经让他嗅到了踪迹。纽蒙迦德周边的窥探……就是证明。”

他微微向前倾身,尽管瘦骨嶙峋,那股属于昔日黑魔王的压迫感却再次隐约浮现:“他若来,必定带着杀戮与征服的意志。他不会理解阿不思试图终结的……他只会用最血腥的方式,试图从我这里‘夺走’他以为属于我的力量。”

言毕,他靠回石椅,仿佛耗尽了力气,再次恢复了那副沉寂垂暮的模样。大厅内一片寂静,只有他刚才那番关于老魔杖真相的揭示,如同冰冷的石块投入每个人心中,激起层层寒意。

就在这时,埃利奥特肩头的福克斯发出了一声轻柔的鸣叫。格林德沃的目光再次被吸引,他看着凤凰,又缓缓移向埃利奥特,最终,视线定格在埃利奥特空着的那只手上。

“现在……”格林德沃的声音将众人的思绪拉回,“让我看看……你那让阿不思都感到担忧,并认为需要我来‘引导’的……‘力量’。”

埃利奥特深吸一口气。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卢娜,后者对他投以鼓励的、带着些许飘忽的微笑。他又看了看神色凝重的芙蓉,以及眼神中带着关切的祖父母。然后,他上前一步,没有使用那根被抑制的魔杖,而是缓缓抬起了右手。

他闭上眼睛,心神沉入体内。那里,古代魔法的浩瀚根基、德鲁伊祝福带来的与自然元素的深刻共鸣、库丘林传承中蕴含的战斗意志与狂暴、格林德沃昔日教导下对厉火那毁灭与重塑本质的理解,以及他自身的悲伤、愤怒、保护所爱之人的决心……所有这些力量,不再彼此冲突或简单叠加,而是如同百川归海,融合成一种全新的、独属于他的本源。

一丝微弱的、近乎透明的火苗,自他掌心窜起。它没有普通火焰的炽烈颜色,也没有厉火那种吞噬一切的黑暗与暴烈。它内敛,却蕴含着令人心悸的能量,火苗核心处,隐约可见细微的金色纹路与暗红色流光交织,仿佛内蕴着一个微缩的、不断生灭的宇宙。周围的空气因为这火苗的出现而微微扭曲,连大厅墙壁上那些幽蓝色的魔法火炬光芒,似乎都黯淡了几分。一股温暖与冰冷交织、创造与毁灭并存的矛盾气息,悄然弥漫开来。

格林德沃那双异色瞳孔骤然收缩。他身体前倾,死死地盯着那簇微小却无比奇异的火苗,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近乎失态的、全神贯注的震惊。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仿佛要将这火焰的每一分细节都刻入脑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厅里静得可怕,只有那簇“原初之火”在埃利奥特掌心静静燃烧、变幻着内蕴的光彩。

许久,格林德沃才缓缓靠回椅背,闭上了眼睛。他的眉头紧锁,仿佛在脑海中急速推演、比较、分析。他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似乎在回忆自己操控厉火时的每一种精妙变化,在衡量邓布利多那包容万象却又坚不可摧的魔法智慧。

终于,他睁开了眼睛。那双异色瞳孔中,先前的讥诮、冷漠、疲惫,甚至是一丝隐藏极深的悲伤,都被一种纯粹到极致的、近乎学术探究般的清明所取代。他看着埃利奥特,眼神复杂难言,有惊叹,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嫉妒,更有一种……超越了立场的、对某种更高层次成就的认可。

“我明白了……”格林德沃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仿佛卸下了所有伪装与重担,“阿不思让我‘引导’你……但他或许也未曾完全预料到,你已经走到了这一步。”

他顿了顿,仿佛在斟酌最准确的词语。

“厉火,本质是毁灭的意志,是愤怒与悲伤的具象,它吞噬一切,包括施法者自身,若不能驾驭。普通的火焰咒,不过是魔力转化的基础形态。”

“而你掌中之火……”格林德沃的目光再次落在那簇安静燃烧的火苗上,“它包含了厉火的毁灭特性,却剔除了其反噬的疯狂,赋予了它……‘净化’与‘重塑’的可能。它融入了自然的生命力量(德鲁伊的祝福),烙印了古老英雄的战斗意志(库丘林的传承),其根基更是连我都无法完全窥探的、更为古老的魔法本源……还有你自身那复杂而坚定的灵魂印记。”

他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叹息,像是自嘲,又像是释然。

“埃利奥特·斯卡曼德……你这‘原初之火’,已经超脱了厉火,超脱了寻常的火焰咒,走上了一条……连我和阿不思都未曾踏足的道路。它不再局限于黑魔法或白魔法的简单界定。”

格林德沃抬起眼,直视着埃利奥特,异色的双眼中,此刻竟流露出一种近乎纯粹的、导师对杰出学生的感慨。

“你站在我和阿不思的肩膀上……吸收了我们对力量的理解、对魔法的探索,甚至吸收了我们的错误与执念……然后,往前踏出了属于你自己的、全新的一步。”

他缓缓地、极其肯定地摇了摇头。

“除了在力量精微操控上的一些经验,我……已没有太多可以指点你的地方了。你的路,需要你自己去探索、去完成了。”

这番评价,出自曾教导过他、与邓布利多比肩的格林德沃之口,其重量足以撼动任何人的心弦。埃利奥特怔在原地,掌心那簇“原初之火”也仿佛感受到了他心绪的激荡,微微摇曳起来。

然而,就在这评价的余音尚未在大厅中完全消散的瞬间——

“嗡——!!!!!”

一股极其尖锐、刺耳,仿佛能撕裂灵魂的魔法警报声,猛地从城堡深处,从四面八方,甚至从他们脚下的岩石中爆响!

紧接着,整座纽蒙迦德城堡,开始了剧烈地、如同濒死巨兽般哀鸣的震颤!墙壁上那些幽蓝色的火炬光芒疯狂闪烁,明灭不定,投射出扭曲癫狂的影子!天花板上有灰尘和细小的碎石簌簌落下!

大厅边缘,那些如同石像般沉默的德国傲罗们瞬间脸色剧变,魔杖齐齐出鞘,锐利的目光扫视四周,如临大敌!

“他们来了!”领队的傲罗长官声音嘶哑地吼道,打破了厅内的死寂,“外围所有防御魔法被同时触发!强度……前所未有!”

几乎在同一时间,一股冰冷、粘稠、充满了无尽恶意与杀戮欲望的恐怖魔力波动,如同汹涌的黑色潮水,穿透了纽蒙迦德的重重禁锢,蛮横地冲入了这间圆形大厅!这股魔力是如此熟悉,让埃利奥特、哈利(若他在场)等所有与之对抗过的人瞬间汗毛倒竖!

埃利奥特猛地握拳,掌心的“原初之火”倏然收回体内。他与芙蓉、卢娜、纽特、蒂娜迅速靠拢,背对背形成防御阵型,魔杖(埃利奥特也握住了他那根被抑制的魔杖)指向不同的方向。福克斯发出一声高亢而充满警告意味的锐鸣,周身金红色光芒大盛,驱散着那令人窒息的黑暗魔力。

石椅上,格林德沃在那警报响起、黑暗魔力涌入的瞬间,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那双异色的瞳孔中,所有的情绪——疲惫、讥诮、探究、感慨——都在刹那间褪去,只剩下一种冰冷到极致的、洞悉一切的平静。他望向大厅那唯一的入口方向,干裂的嘴唇微动,吐出了那个注定将要掀起血雨腥风的名字,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一种宿命般的沉重:

“……汤姆·里德尔。”

纽蒙迦德之外,漆黑的夜空已被无数绿莹莹的骷髅头标记(黑魔标记)照亮,如同瘟疫般蔓延。大批身披黑袍、戴着银色面具的食死徒,以及黑暗中蠢蠢欲动的巨型蜘蛛(八眼巨蛛)、摄魂怪等黑暗生物,如同来自地狱的军团,将这座孤峰堡垒团团围住。一股毁灭性的魔法力量,正在空中凝聚,目标直指纽蒙迦德的核心。

最激烈的风暴,已然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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