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腰间的铜钱突然轻轻发烫,泛着的金光比刚才亮了些。
林羽愣了一下,握紧铜钱,轻声说:
“梦楠,你是想提醒我什么吗?是不是鬼面门的事,比我想的还要复杂?”
铜钱的光芒闪了闪,像是在回应他,却没再传递更多的信息。
林羽笑了笑,把铜钱放回腰间。
不管事情多复杂,他都得查下去。
他闭上眼睛,不再想那些烦心事,慢慢调整着呼吸,让灵气在体内平稳地流转。
没一会儿,困意再次涌上来,他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次,梦里没有黑风渊的戾气,也没有鬼面门的阴影,只有静心坪上的阳光,还有王明、陈文鑫、魏宁宁三个人笑着朝他走过来的样子。
第二天早上,林羽是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的。
他坐起身,伸了个懒腰,手臂上的伤口还有点疼,却比昨天轻了不少,灵气流转也顺畅了。
他起身洗漱完,刚换好衣服,王明三人就端着早饭走了进来。
王明说道:
“羽哥,吃完早饭,我们陪你去议事厅吧,辰时快到了。”
“好。”
林羽点头,快速吃完早饭,和魏宁宁一起往议事厅的方向走。
天行宗的议事厅在宗门的中心位置,是一座青灰色的大殿,门口立着两根盘龙柱,气势恢宏。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楚宗主的弟子站在那里,见了林羽,连忙迎上来:
“林羽师兄,楚宗主和长老们都在里面等着了,您快进去吧。”
林羽对王明三人说道:
“你们在外面等我,我很快就出来。”
王明三人同时点头说道:
“好!”
然后三人站在门口的台阶下,看着林羽走进议事厅。
林羽推开门,里面静悄悄的,楚宗主坐在主位上,两边坐着几个长老,都是天行宗资历最深的。
张长老不在——显然还在炼丹阁的疗伤阵里。
他走进去,对着楚宗主和长老们行了一礼:
“弟子林羽,见过师傅,见过各位长老。”
楚宗主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语气很温和道:
“坐吧!你的伤怎么样了?陈长老说恢复得不错。”
林羽回应道:
“谢谢师傅关心,已经好多了,不影响行动。”
楚明元继续问道:
“炎炎呢?他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林羽刚坐下,继续回答道:
“师傅,炎炎自己去秘境历练去了,估计不久就会回来了!”
说完目光落在楚宗主手边的令牌上。
正是他从鬼面人身上搜来的那枚,此刻正被几位长老轮流传看,每个人的脸色都沉得厉害。
楚宗主率先开口,手指轻轻叩着桌案,声音里带着几分凝重:
“昨天你说,张长老提到蚀心窟深处有石门?你在渊底探查时,有没有看清石门的位置?或是察觉到周围有什么异常的灵气波动?”
林羽坐直身子,仔细回想当时的场景:
“回师傅,当时带着张长老急于脱身,没敢往蚀心窟深处走,只隐约听张长老说石门在窟最里面,靠近戾气最浓的地方。另外,遇到的那个鬼面人,身上除了戾气,还带着点极淡的腐气——和黑风渊腐骨渊的气息有点像,却更阴寒,不像是自然形成的。”
这话一出,坐在楚宗主左手边的薛长老突然皱紧眉头,沉声道:
“腐气?难道鬼面门在利用腐骨渊的戾气养东西?前几年周边宗门就有传闻,说鬼面门在研究戾腐术,用戾气混合腐气炼制邪物,若是真的,那石门后面恐怕藏着大麻烦。”
林羽心里一沉——他在黑风渊时就觉得那鬼面人的气息不对劲,现在听李长老这么说,更觉得事情不简单。
楚宗主接过令牌,指尖在鬼面图案上摩挲着,语气冷了几分:
“这令牌我让人查过了,材质是阴铁,只有鬼面门的核心弟子才会持有。他们敢在黑风渊活动,还盯着蚀心窟,绝不是临时起意,恐怕是早有预谋。”
他抬头看向林羽,眼神里带着期许:
“林羽,你去过蚀心窟,对里面的环境熟悉,等你伤彻底好了,能不能再去一趟?顺着石门查下去,看看鬼面门到底在搞什么鬼。”
林羽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点头:
“弟子愿意。只是上次去,蚀心窟的戾鬼杀不尽,且石门位置不明,若是能多带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
楚明元点头说道:
“这个自然。”
然后看向旁边的赵长老说道:
“赵长老,你门下的弟子擅长追踪和阵法,到时候让你最得力的弟子跟林羽一起去,再让炼丹阁准备足够的驱邪丹和疗伤药,务必确保安全。”
赵长老应声道:
“宗主放心,我这就去安排,让弟子提前熟悉黑风渊的地形,备好法器。”
议事厅里又商议了半个时辰,确定了后续的计划。
先等张长老伤愈,问清石门的具体细节;
同时让弟子暗中探查黑风渊周边,看有没有其他鬼面门的人活动;
林羽则安心养伤,待伤好后再带队前往蚀心窟。
等林羽从议事厅出来时,辰时的太阳已经升得很高,阳光洒在台阶上,暖融融的。
王明三人还站在原地等着,见他出来,立刻迎上去,王明眼里满是疑问的询问道:
“羽哥,长老们没为难你吧?是不是还要再去黑风渊?”
林羽笑着回答道:
“没为难我,就是让我伤好后再去一趟蚀心窟,查石门的事。放心,这次会多带几个人,不会像上次那样冒险。”
王明三人松了口气,不过陈文鑫却还是皱了皱眉:
“那你一定要小心,蚀心窟的戾鬼太凶,还有鬼面门的人,你……”
林羽打断他,语气笃定道:
“我知道,我会保护好自己,也会把事情查清楚。”
林羽又看着三人说道:
“走,咱们吃点东西去吧!”
说完林羽率先朝着食堂方向走。
王明和陈文鑫赶紧跟上,一个在旁边絮絮叨叨说着演武场的趣事,一个仔细叮嘱着符纸的用法;
魏宁宁走在最后,看着前面三个并肩而行的身影,嘴角忍不住扬起浅浅的笑意——阳光落在他们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像是紧紧缠在一起,分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