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我真的走了！”明衍嘴上说着，高大的身躯却像钉在了原地，脚步一动不动。
云栖抬起脚，不轻不重地踹在他裹在西装裤下的挺翘臀部上：“赶紧走！忙你的正事去。”
明衍被踹得往前倾了一下，捂着屁股扭过头：“艹！不都说标记后，Enigma会有很强的占有欲，不希望被标记者离开身边吗？你怎么不按套路来？！”
他语气里甚至带了点委屈和控诉，仿佛云栖是个拔x无情的渣女。
“你太黏糊了，在这里，影响我休息。”
明衍不服气，大手又不安分地摸上她露在被子外的大腿，理直气壮地哼哼：“我现在是你的人了，黏糊你很正常。”
云栖毫不客气地“啪”一声拍开他的爪子：“别闹！网上已经爆出了你昨晚在慈善晚宴上易感期失控的新闻，舆论对你和天穹很不利。先去把这件事处理好吧。”
提到正事，明衍脸上的嬉笑瞬间收敛，眼神变得锐利而凶狠。
“确实得去收拾那个在背后坑我的孙子了！”他磨了磨后槽牙，“周允那边昨晚就查到，是高浓度的诱导性信息素，导致我易感期反弹。十有八九，就是顾夜阑那瘪三研究的什么狗屁‘潘多拉’武器搞的鬼！”
云栖点了点头，神色冷凝：“最大的嫌疑确实是他。苏婉那边也掌握了一些线索，指向深蓝科技，但还缺少能直接钉死他的确凿证据。你们两边信息互通，一起处理吧。”
她顿了顿，补充道：“我这边你不用担心，最多后天，分化期应该就能稳定下来。”
“嗯。”明衍应了一声，忽然靠近云栖，眼神灼灼，“亲一个再走。”
说完根本不给云栖拒绝的机会，就低下头亲过来 ——
一时间，安静的套房里只剩下令人面红耳赤的唇齿交缠声。
两分钟后，明衍才气息不稳地抬起头。
他舔了舔唇角，冲着云栖咧嘴一笑：“走了！我现在可是有对象的人，出去炫耀炫耀！”
他转身，意气风发地朝门口走了两步，又猛地回头：“乖乖在床上等我，晚上…… 我还来。”
云栖挑眉，红唇微启，吐出一个字来表达此刻的心情：“滚！”
“好嘞~”明衍像是听到了情话，笑着开门溜了。
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只剩下云栖一个人，和空气中未散尽的玫瑰香……
小轮子冒了出来：“栖栖，恭喜你呀！以后就不用再纠结跟主人上同一个卫生间的问题啦！”
“什么意思？”
“那个带着特殊符号的独立小卫生间，就是专门给Enigma准备的。”
云栖：“……”
她还以为，那是给残疾人用的。
……
经过一晚的发酵，关于天穹军工负责人在慈善晚宴公开场合信息素失控、引发骚乱的新闻，如同星际风暴般席卷了各大媒体平台，占据了所有热搜头条。
现场流出的照片和视频点击率惊人。
明衍失控无差别攻击；其他Alpha代表受其信息素刺激互相推搡斗殴；云栖挺身而出制止混乱……
每一帧画面都极具冲击力。
在热度最高的讨论帖下，那条关于《联邦信息素管控与公共安全法》第三章第十二条的法规内容被高高置顶：
【任何Alpha或omega，在非特殊许可的公共场合，故意或重大过失导致自身信息素大量泄露，并对公共秩序、他人身心健康造成影响或构成潜在威胁的，视情节严重程度，将处以高额罚款、强制佩戴信息素抑制颈环不少于六个月、社区服务令，甚至最高可达三年的监禁。若造成重大人员伤害或极其恶劣的社会影响，刑罚还会加重。】
法规下方，是无数吃瓜网友沸腾的评论：
【身为顶级Alpha却控制不住自己，在那种场合发疯？！】
【幸亏现场没有omega被诱发强制发情，否则那场面…… 想想就可怕】
【看视频，最后多亏了星烁的云总及时控制场面，不然更糟。】
【云总牛逼是云总的事！法律就是法律！明衍造成公共混乱是事实！必须严惩！】
【坐等官方通报！罚款！抑制颈环！一个都不能少！最好进去蹲几天！】
【支持严惩！不然这些顶级Alpha仗着身份和信息素，以后更无法无天了】
……
酒店套房的客厅里，气氛凝重。
明衍靠在单人沙发上，晃着腿，手里划动着光屏，浏览那些对他口诛笔伐的新闻和评论。
“呵！”他嗤笑一声，将光屏随手扔到一边，“舆论发酵得这么快，这么整齐…… 看来是有组织啊。”
他旁边站着几位天穹军工的核心精英，包括他的首席律师、公关总监和信息安全主管，另外还有苏婉。
“明总，已经按您的吩咐，重点彻查深蓝科技，尤其是顾夜阑及其团队近期的一切动向和资金流水。”
“慈善晚会现场被临时破坏或角度刁钻的几个摄像头，我们的技术团队正在尝试恢复数据，可能需要点时间，但有机会找到蛛丝马迹。”
周允：“我问询了多位宾客和服务人员，有几个人提到，当时似乎有闻到过一股特别的甜腻气味。但现场香味混杂，没人能确定气味来源和具体位置。”
这时，苏婉平静地开口：“这个我们云总也提到了。”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她身上。
苏婉继续道：“云总说，她确定那气味是从大厅的东南角传出来的，并且，那味道是瞬间爆发，从出现到弥散，只持续了两分钟。”
明衍坐直了身体：“既然我女朋友这么说，那就绝对不会错！立刻安排最专业的信息素痕迹检测团队，去晚会现场东南角那片区域，做最细致的信息素残留检测。”
说完，他看向周允：“这件事，就由你和苏助理一起跟进。等所有证据链收集完整，就提交给调查部门，并向公众澄清。”
“是！”周允立刻应下。
苏婉也微微颔首，表示会配合。
吩咐完正事，明衍又懒洋洋地靠回沙发里，心情似乎很不错。
他完全无视了周允那不断偷偷打量他的复杂眼神。
周允实在是无法接受，自家这位暴躁如雷的老板，怎么就…… 怎么就成了被标记的那个？！
这跟他认知里的Alpha尊严完全不符。
然而，明衍本人对此却毫不在意，甚至恨不得拿个喇叭向全世界广播 ——
他已经被云栖标记了。
他现在是“有主”的！
明衍的玫瑰信息素中，混着属于云栖的沐阳青壤般的气息。
苏婉自然也闻到了，但她一点也不意外。
她觉得自家老板之所以会突然二次分化，极大的可能，就是受到了明总易感期的刺激。
所以，昨晚她才会“网开一面”。
“刺激源”的近距离存在，或许能帮助云总更快、更稳定地完成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