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剑诀只有到了第二重，使出的剑才会无色无影，脸皮不够厚的第一重就会被自己尴尬的放弃。老者浑身上下都带有伤口，但凭借几十年的战斗经验，所有的伤口都不在要害，不过也吓得够呛，自己不是没有与拿着武器的对手交战过，但是没有一个与对面的田小牧一样，每一剑给人的感觉都不同。
绵柔、尖锐、热烈、厚重等感觉一一而来毫无规律而且迅捷无比。
第一遍没有建功，田小牧脚下滑动，不与对方近身，同时手里的五行剑诀施展不停，老者远超宗师的战力也扛不住这种打法，在双拳不断挥出的同时，大声喝叫，以期其他人能够听到赶过来帮忙。
田小牧越打越兴奋，老者则越来越难受，刚躲过海浪撞过来的就是一座山，一拳崩山后，迎上来的又是火炉。
田小牧慢慢开始明白什么叫五行圆融了，这套剑法着实有点流氓，不过他喜欢。
金木水火土、金木水土火、木火土金水、水木金土火……各种排列组合，田小牧玩的不亦乐乎。
对面的宗家老祖则有点难以招架，他活了几十年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流氓的剑法，每一招每一式都给人不同的感觉。
‘看来今天是无法善了了。’老者心想。
“住手，田小牧，你有什么要求我们可以谈谈，不管什么要求我宗家都可以满足你，快停下。”老者一边应付田小牧不讲理的剑招，一边开口。
田小牧沉浸于剑招的玄妙中，根本不理会他，什么可以谈谈、好商量之类的，他压根就不信，小学生才学思想品德，成年人了还那么幼稚就不对了。
这里的打斗引起了其他几路人的注意，都在迅速接近。
神识中感受到越来越多的人往这里聚集，田小牧也失去了继续磨炼剑法的兴趣，手中的剑不由得加大了力度。
宗家的老者已是强弩之末，年老力衰，没办法维持持久的战力，虽然他可以发出这一生最强大的一击，可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他这个享受了一辈子荣华富贵的人呢，江湖越老，人越怕死。
他想着能不能靠对话解决问题，可田小牧不给他机会。
“既然想死，那就鱼死网破吧，来啊。”老者虽然怕死但也是个果断的人，与其枉死，不如就鱼死网破，纵然他杀不了田小牧，也可以重创他，不是还有其他人么，他相信他不会白死。
瞬间，老态龙钟的人就发生了变化，整个身子挺拔了起来，身上的皮肤也变得如年轻人一样有光泽，就连头发也开始变得有光泽。
“这是靠透支生命取的强大的战力么，这老登要放大招了。”田小牧喃喃道。
田小牧所有的心神都在关注着对方，“田小牧，黄泉路上一起走吧。”老者的招数很简单，直拳。
力量速度都与之前完全不同，甚至产生了拳罡法相，这一击快速迅捷，势大力沉。
田小牧纵然做好了应对的准备，一剑一剑的对拼上去，还是低估了对方的威力，连接劈出的剑抵消了一部分力量，但还是被这一拳击中。
拳势击中田小牧的胸膛，田小牧像是一颗炮弹向后飞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靠，大意了。”田小牧本来完全有可能躲过去，但是为了体验这种力量，试图用剑阻挡，没想到对方的临死一击这么厉害。
宗家老者打出这一击，身形迅速佝偻，皮肤开始出现褶皱，别人的衰老是个漫长的过程，他的衰老是一瞬间，迎接着田小牧好奇的目光，不甘的死去。
没有给田小牧过多的时间，其他四支队伍陆陆续续的来到现场，有人震惊、有人愤怒、有人愤怒……
但脑袋清醒的还数十人，这数十人做出了同一个选择，对田小牧进行攻击。
他们没有沉浸于家族大佬死亡的悲伤状态下，知道什么更为重要。
田小牧虽然身受重伤，但也不能不做任何反抗。
他面前有两个选择，一是趁热打铁，彻底抹杀这些人，二是御剑离开，相信没人能拦得住他。
田小牧当然选择战斗到底，要不这伤岂不白受了。
没做犹豫，一道神识化箭就向着之前施号发令的宗家真正的掌舵人而去，同时紫无烟迅速在人群蔓延，手持长剑向着另一个宗师之上的老人而去，此刻的田小牧火力全开。
他必须速战速决，否则伤势越发严重，他拖不起。
现在宗师在他面前跟先天后天都差不多，没有抵抗力，他只需要防备着对面这个宗家老者临死一击就可以了。
受伤的身体难免会受到影响，许多招式施展起来也没有初始时的威力了，不过要做抵挡肯定是够了。
又一道神识化箭射向对面正在阻挡长剑的老者，田小牧此时有点放心了，两个老人的精神都受到攻击，神识混乱，他随手可灭，剩下的宗师先天也是一人一剑，更何况还有异火紫无烟。
田小牧打的越发的从容了，每出一剑都能收割到生命，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进入到羊群的狼。
因为伤势关系，他没有用劈招，每一次出手都是最简单的点刺，这样可以节省体力，不会拉扯到伤口。
……
桐柏山的一处密林中，田小牧躺在一棵树上，他并没有把宗家赶尽杀绝，一来是没有必要，二来他也要经营自己的口碑。
他不想别人一提起田小牧，就会想到冷酷无情赶尽杀绝等词汇，足够震慑住一些人就够了。
宗家的路已经走尽了，虽然密室中还有点人，但已经对他造不成威胁，况且古武世家之间也不是和气一团，总有秃鹫想要吃腐食。不过大头肯定是被他占了。
至于外界怎么渲染，怎么善后，那就不关他的事了，他只想着养好伤，回家安安稳稳的过一段正常人的日子。
理论上来说，田小牧还是那个社畜，期盼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出门有车回家有房外面有商铺的日子。
不过这样的日子早就不属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