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背靠房门滑坐在地，手心里还攥着那块火红的玉佩。他喘了口气，脑子里全是瑶光转身时带起的冰霜，还有玉衡临走前那一眼。
他闭上眼，心想：我连一个都搞不定，还百女？
就在这时候，脑袋里“叮”的一声响。
【检测到绑定对象情感波动，初始阈值达成，抽奖模块激活】
陈凡猛地睁眼：“啥？”
他没动，生怕是幻听。
三秒后，那声音又来了。
【金色转盘已解锁，请宿主做好准备——本次奖励已锁定：聚灵丹x1】
眼前浮现出一个半透明的圆盘，边缘裂了缝，像摔过好几次。中间一行字倒是清楚，亮得扎眼。
聚灵丹。
他记得这名字。穿越前看小说时，主角吃一颗直接从炼气蹦到元婴。现在他自己要拿到真货了？
他咽了口唾沫：“系统？是你吗？”
【废话，这屋里还有别人能跟你说话？】
“你不是残缺了吗，还能抽奖？”
【残缺不代表不能用，就像瘸子也能跑，就是慢点。】
“……你骂谁呢？”
【提醒你而已。别愣着，确认领取奖励。】
陈凡犹豫了一下：“抽一次要多少钱？积分？金币？功德？”
【目前免费，毕竟第一次开张，总得送点开业大礼包。】
“那……万一抽出来是假药？”
【你管它真假，吃了不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掌心一凉。
一枚莹白丹药凭空出现，表面有微光流转，闻起来有点甜。
他盯着看了五秒，小声问：“真能吃？”
【不信你可以先舔一口。】
“我要是死了呢？”
【那我就换人绑定，下一个说不定是个和尚。】
陈凡翻了个白眼：“你威胁我？”
【我只是陈述事实。来都来了，你还想当咸鱼？】
他深吸一口气，把丹药放进口中。
入口即化。
下一瞬，体内像是炸了锅。
一股热流从喉咙直冲而下，撞进丹田，轰地炸开。经脉胀得发疼，灵气像洪水一样往身体各处冲，骨头都在颤。
“卧槽！”
他整个人往后一仰，差点躺平。
胸口起伏，呼吸急促，额头冒汗。但那种感觉……越来越强。
气旋在丹田成型，越转越快，像台风眼。
“砰！”
一声闷响从他身上炸出。
屋里的烛火晃了三下，窗框咔咔作响，连床帘都被震得飞起半尺。
他低头看自己双手，皮肤下隐隐有光流动。
【恭喜宿主，修为突破——化神境中期】
“真……真的升了？”他喃喃。
刚才还是化神初期，现在直接跨了一大步。
他试着运转灵力，指尖立刻凝聚出一团气劲，轻轻一弹，“啪”地打在墙上，留下个小坑。
“牛啊！”他咧嘴笑了，“这不是金手指，这是印钞机吧！”
【别得意，这才哪到哪。你才娶一个，就抽到个聚灵丹，后面难说。】
“可这也太爽了。”他站起来活动筋骨，浑身舒坦，“原来变强这么简单？”
【重点不是丹药，是原因。你想过为啥能抽？】
“为啥？”
【因为琉璃圣女送你玉佩，触发‘初缘’buff，她对你动情值达到10%，系统才启动抽奖。】
陈凡一愣：“所以……是因为她喜欢我？”
【准确说是‘轻微动摇’，离真心还远。但对你这种渣男来说，已经是重大突破。】
“喂，别老扣帽子行不行。”
【事实如此。你现在好感度排行榜前十都没进，瑶光对你还是厌恶，玉衡觉得你是戏子，其他人观望中。】
“那意思是我只要让她们动心，就能一直抽？”
【理论上成立。老婆越多越强，不只是口号。】
陈凡眼睛亮了。
他来回踱步，嘴里念叨：“那我不用打架，不用苦修，只要会说话就行？”
【前提是你得让人信你。你现在骚话太多，诚意不够，容易被当成花架子。】
“那我可以改嘛。”他嘿嘿一笑，“以后我说一句，走两步，再回头笑一下，保证杀伤力翻倍。”
【建议先从降低仇恨开始。比如瑶光，目前对你负分滚粗。】
“她那么冷，怎么破？”
【送东西，关心细节，别光嘴上甜。女人不吃这一套久了，就会怀疑你在骗炮。】
“懂了。”陈凡点头，“下次见面我直接送她暖宝宝。”
【……你当修仙界用这个？】
“那送狐裘？围巾？玫瑰花？”
【你送朵灵焰花试试，星陨域特产，象征真诚。】
“记下了。”
他坐到床沿，手里把玩着空掉的丹瓶，心情大好。
原来不是命运欺负他，是系统等他开窍。
正想着，窗外一道微光掠过。
很淡，一闪即逝。
他抬头看去，远处高台上有个模糊人影，手里拿着一面铜镜，镜面泛着幽蓝的光，正对着这边。
“谁？”他眯眼。
【玉衡，在占星。她刚才推演出你气运突变，所以来确认。】
“她能看到我？”
【看不到人，只能看到气运波动。你现在像黑夜里的灯笼，想藏都藏不住。】
“那她会不会说出来？”
【不会。这种人最爱装高深，知道也不会说破，只会暗中观察。】
陈凡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别松懈。她既然看出异常，就不会轻易放过你。而且……】
“而且什么？”
【桃花劫还在路上。七日内必至。】
陈凡嘴角一抽：“又是劫？我都还没谈恋爱！”
【你刚才吞丹的时候，心跳加速，气血上涌，脸红了三秒。在别人眼里，这就是动情迹象。】
“那是药效反应好吗！”
【她不知道。她只看到‘陈凡气运因情而涨’，结论自然是你惹上桃花了。】
“这都能误会？”
【修仙界讲究天机感应，哪管你是不是吃错药。】
陈凡扶额：“我现在就想安静发育，怎么这么难？”
【建议你接下来少撩，多稳。不然等劫来了，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我不撩，怎么让她们动心？不动心，我咋变强？”
【你可以假装动心，但表现要真。比如眼神停留久一点，说话轻一点，送礼挑她喜欢的。】
“演戏？”
【对。你要当个有情怀的海王。】
“这词儿听着怪怪的。”
【爱听不听。反正你记住——别飘，后面还有大坑。】
陈凡没接话。
他望着窗外夜色，手指无意识敲着床沿。
体内的灵力还在缓缓流动，舒服得让他想哼歌。
他忽然笑了。
“原来……娶老婆真能变强？”
他低头看着空瓶，轻轻放在桌上。
远处高台，占星镜的光又闪了一下。
他没回头。
一只手刚搭上窗沿，另一只手已经摸向怀里新得的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