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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完美的学生会长也有自己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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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瓦特高级学校的钟楼敲响第十九声时,空正将最后一份学生会年末总结报告放进档案袋。窗外的雪还没停,细碎的冰晶粘在玻璃上,晕开一片朦胧的白,恰好遮住了楼下公告栏前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 —— 那里贴着最新的年级排名,他的名字依旧牢牢钉在榜首,红色钢笔圈出的 “1” 像枚勋章,和往年无数次一样,成了校园里默认的风景。

“会长,优菈社长在楼下等你了哦。” 秘书处的学妹抱着一摞新年贺卡路过,眼神里藏着难掩的羡慕,“她今天穿了那件银灰色的羽绒服,和雪特别配,好多人都在偷偷拍呢。”

空点点头,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档案袋边缘的烫金校名。他起身时动作流畅得近乎本能,理了理领带,镜片后的目光平静无波,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注视 —— 完美的年级第一、能力出众的学生会会长、连女友都是游泳社那位家境优渥又容貌昳丽的优菈?劳伦斯,所有人提起他,都会用 “找不出缺点” 来形容,就像形容一本精心校对过的教科书,工整,却少了点烟火气。

下楼时恰好遇见温迪,对方斜靠在楼梯间的窗户旁,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薄荷糖,手里晃着半杯热可可。“哟,我们的‘无懈可击’会长,终于舍得从文件堆里出来了?” 温迪的声音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目光却精准地落在空攥紧的拳头上 —— 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红痕,是刚才整理文件时被订书钉划破的,他没在意,却忘了指尖的血珠会在白色手套上留下印记。

“有事?” 空的语气保持着一贯的疏离,他不喜欢温迪看他的眼神,总像能看穿什么似的,就像去年校庆,所有人都在为他主持的晚会欢呼时,只有温迪凑过来问:“你刚才念错了第三个节目名,是不是因为后台太吵,没听清提示?”

温迪挑了挑眉,晃了晃手里的热可可:“没什么,就是听说有人圣诞节前夜躲在图书馆,把优菈送的圣诞苹果放凉了都没吃 —— 毕竟我们会长那么‘完美’,怎么会因为担心优菈明天游泳比赛会不会感冒,而走神到忘记吃苹果呢?”

空的脚步顿了一下。雪粒顺着窗户缝飘进来,落在他的衣领上,有点凉。他想起圣诞夜那天,图书馆只剩下他一个人,桌上摊着的是明年的升学规划表,手里却攥着优菈发来的消息:“明天比赛结束,我们去吃你喜欢的那家枫丹甜点好不好?” 那时候窗外的雪下得很大,他突然就慌了神 —— 优菈的脚踝上周训练时崴了,虽然她说不影响比赛,可他却反复看了三遍游泳社的训练视频,甚至查了五种扭伤恢复的注意事项,直到闭馆铃声响起,才发现那个包装精美的苹果还放在桌角,果皮已经失去了光泽。

“弱点?” 空转过头,镜片反射着走廊的灯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可他攥着热可可杯的手指却微微泛白,“温迪,你认为我会有?”

温迪笑了,把那杯还冒着热气的可可塞进他手里:“谁知道呢?毕竟有人昨天学生会例会迟到了三分钟,理由是‘路上帮迷路的小猫找主人’—— 我们的会长不是从来都把时间精确到秒吗?怎么会为了一只猫打乱计划?”

空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手里的热可可。温热的触感透过纸杯传到掌心,驱散了些许寒意。他想起昨天早上,那只橘色的小猫缩在教学楼后的灌木丛里,雪落在它的耳朵上,瑟瑟发抖。他明明知道例会还有十分钟就要开始,却还是蹲下来,用围巾裹住小猫,四处找保安室借纸箱 —— 那是他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迟到,站在会议室门口时,甚至忘了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对了,” 温迪转身要走时,忽然回头,语气里带着点狡黠,“优菈刚才跟我说,她发现你最近总在偷偷看《游泳损伤康复指南》,还在笔记本上记了好多笔记 —— 我们‘从不犯错’的会长,该不会是在担心某个人吧?”

空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笔记本,那上面确实记满了密密麻麻的字,从肌肉拉伤的处理方法到热身动作的要点,甚至还有优菈喜欢的甜点店地址 —— 他原本想在她比赛结束后,把这些整理好的笔记给她,却又怕被她发现自己的紧张。

窗外的雪还在落,钟楼的钟声又响了起来。空看见优菈站在楼下的雪地里,银灰色的羽绒服在雪光中格外显眼,她看见他,笑着挥了挥手,手里还拿着一个包装好的苹果。那一刻,空忽然觉得,所谓的 “完美” 其实没那么重要 —— 他会因为担心一个人而走神,会为了一只小猫迟到,会在笔记本上记满细碎的关心,这些不完美的瞬间,反而让他觉得自己更真实。

他握紧手里的热可可,快步走下楼。雪落在他的肩上,他却一点都不觉得冷。或许温迪说得对,他确实有弱点,可这些弱点,恰恰是他最珍贵的东西。

温迪抱着刚从食堂买来的热牛奶,靠在教学楼前的银杏树下,正低头研究手里的乐谱,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带着点熟悉的清甜气息。他回头时,唐舞桐已经站在他面前,白色的围巾绕了两圈,发梢还沾着几片没化的雪粒,眼睛亮得像浸在阳光里的琥珀。

“温迪,你刚才在跟空说‘弱点’的事?” 她歪了歪头,语气里带着点狡黠的好奇,不等温迪回答,就自顾自地在他身边的石凳上坐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我知道哦,空的弱点,我能说出好几个呢 —— 毕竟,我们可是从幼儿园就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温迪挑了挑眉,把手里的热牛奶递过去:“哦?我们‘无懈可击’的会长还有弱点?我可不信,毕竟他连考试都能提前半小时交卷,学生会的事从来没出过差错,连优菈都总说他‘太靠谱了,靠谱到让人有点心疼’。”

“那是你们没看到他私下的样子嘛。” 唐舞桐接过热牛奶,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轻轻笑了起来,眼底漫开柔软的暖意,“你还记得去年冬天,我们一起去后山的滑雪场吗?那天风特别大,我不小心摔进了雪堆里,手套掉在旁边的树林里,找了半天都没找到。那时候大家都在笑我笨,只有空没说话,默默把自己的手套摘下来给我,说‘你手凉,别冻着’。”

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声音轻了些:“你知道吗?那天他的手冻得通红,指尖都发紫了,却还笑着说‘我是男生,抗冻’。后来我才发现,他那天其实发着低烧,前一晚为了帮老师整理期末的成绩单,熬到了凌晨两点。他就是这样,永远把别人的事放在前面,明明自己也需要照顾,却总想着先帮别人解决麻烦 —— 这算不算一个弱点?”

温迪没说话,只是看着远处飘落的雪花,忽然想起上个月学生会组织的公益活动,空带头去敬老院帮忙,回来的时候衣服上沾着不少老人家里的棉絮,却还笑着跟大家说 “爷爷奶奶们特别可爱,还教我织毛衣呢”。后来秘书处的学妹说,那天空帮一位老奶奶擦窗户,踮着脚擦了整整一个小时,下来的时候腿都麻了,却没跟任何人说。

“还有哦,” 唐舞桐喝了一口热牛奶,眼睛弯成了月牙,“空其实特别怕黑。小时候我们住在一个小区,有一次小区停电,他不敢一个人在家,就跑到我家楼下,抱着他的小熊玩偶,站在路灯下等我。那时候他还嘴硬,说‘我不是怕黑,就是想跟你一起玩’。”

她想起去年学校组织的露营活动,晚上大家一起讲鬼故事,空虽然全程都很平静,可她注意到,他的手指一直紧紧攥着身边的帐篷绳,直到她悄悄把自己的手电筒递给他,说 “我睡不着,借你照照书”,他才慢慢松开手,耳根却有点红。后来她问他是不是怕黑,他还别扭地转过头,说 “只是觉得手电筒的光比较亮,方便看东西”。

“最让我觉得好笑的是,空其实特别不擅长拒绝别人的请求。” 唐舞桐放下热牛奶,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草莓味的糖果,剥开糖纸放进嘴里,“上个月班里的转学生问他能不能帮忙补习数学,他明明那时候正在准备学生会的演讲,却还是笑着说‘没问题,每天放学后我们在图书馆见’。结果那段时间,他每天都要熬到很晚,一边写演讲稿,一边整理数学笔记,眼睛都熬红了。”

她想起有一次,她看到空在图书馆里偷偷打哈欠,面前摊着两本厚厚的书,一本是学生会的工作手册,另一本是数学辅导资料。她走过去,把自己的咖啡递给他,说 “别熬太晚了,身体重要”,他却笑着说 “没关系,转学生的数学成绩进步很快,值得”。那时候她忽然觉得,空的 “完美” 其实不是天生的,而是他用无数个默默付出的瞬间拼凑起来的。

“温迪,你说,” 唐舞桐抬起头,看着远处正在和优菈说话的空,他正帮优菈拂去肩上的雪花,眼神温柔得像冬日里的阳光,“空的这些‘弱点’,是不是其实都是他的优点呀?他怕黑,却会在别人需要的时候鼓起勇气;他不擅长拒绝,却总想着帮别人解决麻烦;他总把别人放在前面,却忘了自己也需要被照顾。”

温迪看着唐舞桐眼底的暖意,又看了看远处的空,忽然笑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薄荷糖,放进嘴里:“或许吧。毕竟,真正的完美从来都不是没有弱点,而是那些弱点里,藏着最真实、最温暖的心意。”

唐舞桐点点头,看着空和优菈一起走进教学楼,脚步轻快地跟上他们,心里想着:空的这些秘密,我可只告诉你一个人哦,下次可不许再调侃他 “无懈可击” 啦。

荧抱着刚从图书室借来的奇幻小说,踩着积雪快步往教室走,路过楼梯间时,恰好听见温迪和唐舞桐的说话声。她脚步一顿,好奇地探出头,扎着双马尾的脑袋轻轻一晃,发梢的绒毛沾着雪粒,像缀了层细碎的星光:“你们在说啥呀?刚才好像听见‘空’和‘弱点’?”

唐舞桐看见她,立刻笑着招手:“荧来啦!我们正说你哥的‘小秘密’呢 —— 你作为他的双胞胎妹妹,肯定知道得更多吧?”

温迪也顺着话茬点头,晃了晃手里的热可可:“没错,毕竟你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有没有什么连优菈都不知道的小弱点?”

荧眨了眨眼,把小说抱在怀里,走到两人中间的暖气片旁,指尖抵着下巴认真回想。暖气管的热气烘得她脸颊微红,很快就有了答案,语气里带着点小得意:“当然知道啦!我哥的弱点可多了,你们听我慢慢说。”

“首先哦,他特别怕吃辣。” 荧掰着手指,眼睛亮晶晶的,“小时候妈妈做了次麻辣火锅,我哥好奇夹了一筷子,结果辣得眼泪直流,还强装镇定说‘一点都不辣’,最后偷偷跑回房间喝了半瓶凉牛奶,第二天嗓子都哑了。现在家里做饭,只要有一点辣,他就会默默把菜夹给我,还找借口说‘我最近要保护嗓子,学生会要开很多会’。”

她顿了顿,想起上周家庭聚餐的场景,忍不住笑出声:“前几天我们去吃枫丹菜,服务员不小心上错了一道辣汤,我哥刚喝一口就呛得直咳嗽,脸都红了,却还跟服务员说‘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后来还是我跟服务员换了不辣的汤,他才偷偷跟我说‘幸好有你,不然我今天可要出丑了’。”

温迪挑了挑眉,在心里记下这个 “秘密”:“没想到我们的会长还有怕吃辣的时候,看来下次可以约他去吃璃月火锅,看看他的反应。”

“还有哦,我哥特别不擅长做手工。” 荧又补充道,语气里带着点调侃,“去年学校组织手工比赛,他为了给优菈做一个星星挂件,偷偷在房间里做了好几天,结果剪坏了好几张彩纸,胶水还粘在了手上,洗了半天才洗掉。最后还是我帮他一起做的,他才勉强交了作品。”

她想起那天晚上,空坐在书桌前,对着一堆彩纸发愁,眉头皱得紧紧的,像个遇到难题的小学生。她走进去时,还看见他偷偷把剪坏的彩纸藏在抽屉里,怕被她看见。后来她帮他一起折星星,他才慢慢放松下来,还跟她说 “不许告诉别人,不然我这个会长的面子可就没了”。

唐舞桐笑着点头:“原来如此,我就说上次手工比赛,空的作品看起来有点眼熟,原来是有你的帮忙啊。”

“最让我觉得好笑的是,我哥特别怕打雷。” 荧的声音压低了些,像是在说什么重要的秘密,“小时候每次打雷,他都会偷偷跑到我的房间,说‘我怕你一个人害怕,所以来陪你’,其实我知道,他自己才是最怕打雷的人。有一次打雷特别响,他还躲在被子里,紧紧抓着我的手,直到雷声停了才敢出来。”

她想起上个月的一个雨夜,外面打雷闪电,她正坐在客厅看书,忽然看见空从房间里走出来,眼神有点闪躲,说 “我觉得客厅的灯太暗了,过来帮你开个灯”。结果刚坐下,外面就响了一声巨雷,他下意识地往她身边靠了靠,还强装镇定说 “这雷声真大,差点吓我一跳”。她当时就忍不住笑了,跟他说 “哥,你要是怕打雷,就跟我一起待着,不用找借口”,他才红着脸承认,说 “还是你最了解我”。

温迪和唐舞桐听着,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走廊里的暖气片散发着热气,雪粒落在窗户上,很快就化成了水珠。

荧看着两人的反应,又补充道:“其实我哥还有很多弱点,比如他记不住路,每次去新的地方都要我跟着他,不然肯定会迷路;他还特别不擅长拒绝别人,上次班里的同学让他帮忙写演讲稿,他明明自己还有学生会的工作要做,却还是答应了,结果熬了一整晚才完成。”

她顿了顿,眼神里带着点温柔:“不过我觉得,这些弱点其实都很可爱。因为有这些弱点,他才不是那个‘完美’的学生会会长,而是我的哥哥空啊。他会怕吃辣,会做不好手工,会怕打雷,会为了别人的事情熬夜,这些不完美的地方,才让他变得更真实,更让人喜欢。”

温迪和唐舞桐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窗外的雪渐渐小了,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走廊的地板上洒下一片温暖的光斑。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空的声音:“荧,你在这里干什么?马上要上课了,快点回教室。”

荧回头一看,空正站在走廊的尽头,手里拿着她落下的笔记本,眼神里带着点无奈,却又藏着一丝温柔。她对着温迪和唐舞桐做了个 “嘘” 的手势,笑着跑过去:“哥,我刚才在跟他们聊天呢。对了,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去吃的那家不辣的枫丹菜吗?下次我们再一起去吧。”

空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好啊,不过这次你可不许再跟我抢甜点了。”

看着兄妹俩走远的背影,温迪和唐舞桐都忍不住笑了。原来所谓的 “弱点”,从来都不是缺点,而是藏在完美外表下的温柔与真实,是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发现的小秘密。

空刚走到走廊拐角,就听见荧最后那句 “怕打雷的是他”,忍不住挑了挑眉,脚步顿在原地,手里的笔记本轻轻敲了敲掌心。等荧蹦蹦跳跳跑过来时,他才慢悠悠地开口,语气里带着点促狭的笑意:“怕打雷的是你吧,荧?”

荧的脚步猛地一顿,双马尾还因为惯性晃了晃,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像被戳破了小秘密的小猫,耳朵尖悄悄红了。她攥着怀里的小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眼神躲闪着不敢看空:“才、才不是呢!明明是你小时候打雷躲在我房间,还抓着我的手不放!”

“哦?” 空往前走了两步,微微俯身,看着她慌乱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浓了,“我怎么记得,去年暴雨天打雷,是谁半夜跑到我房间,说‘哥,我房间窗户好像没关好’,结果一整晚都缩在我房间的沙发上,抱着我的抱枕不敢闭眼?”

“那、那是因为窗户真的没关好!” 荧梗着脖子反驳,声音却比刚才小了不少,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小说的封面,“而且我只是怕窗户漏雨,不是怕打雷!”

空忍不住笑出了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把手里的笔记本递给她:“好好好,不是怕打雷。那你说说,上次打雷,是谁躲在被子里,给我发了十几条消息,问‘雷声什么时候停’,还说‘你能不能过来陪我聊聊天’?”

荧的脸彻底红了,一把抢过笔记本,转身就往教室跑,声音闷闷的,还带着点不服气:“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我现在才不怕打雷呢!你不许再跟别人说!”

看着她慌张逃跑的背影,空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始终带着温柔的笑意。他当然知道,荧现在还是有点怕打雷,只是小姑娘长大了,不好意思承认。就像去年暴雨夜,他明明已经睡了,却还是被手机消息吵醒,看着荧发来的一条条带着委屈的消息,他悄悄走到她的房间门口,看见她缩在被子里,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天花板,手里还紧紧攥着手机。

他没进去,只是在门口放了一盏小夜灯,又给她发了条消息:“别怕,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后来他透过门缝看见,荧看到消息后,慢慢放松下来,抱着枕头睡着了,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喂!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快要上课了!” 荧跑到教室门口,回头看见空还站在原地,忍不住朝他喊道,脸颊依旧红红的,却比刚才镇定了些。

空笑着点点头,快步跟了上去:“来了。对了,晚上可能会下雨,记得把窗户关好。”

荧的脚步顿了顿,小声 “嗯” 了一声,转身走进了教室。空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暖暖的 —— 其实他小时候确实怕打雷,是荧一直陪着他;现在荧怕打雷,换他来守护她,这样的小秘密,或许就是兄妹之间最珍贵的约定吧。

空靠在教室外的走廊栏杆上,手里捏着半块没吃完的枫丹甜点 —— 那是优菈早上塞给他的,还带着淡淡的香草味。听着温迪和唐舞桐还在小声讨论 “完美会长” 的话题,他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转过身时,阳光刚好落在他的发梢,柔和了平日里的锐利,多了几分少年人的松弛。

“我可没网上说的那样,完美什么的,” 他指尖轻轻蹭过甜点包装纸的褶皱,语气很轻,却带着不容错辨的认真,“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温迪挑了挑眉,把手里的乐谱卷成筒,轻轻敲了敲栏杆:“普通人可不会次次考试都提前半小时交卷,还能拿满分。”

空低头笑了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栏杆上的纹路:“上次物理考试,最后一道大题我其实算错了步骤,是老师看我思路对,才给了满分。交卷早是因为前一晚熬到两点,实在坐不住想出去透透气,不是什么‘胸有成竹’。” 他顿了顿,想起那天走出考场时,太阳穴突突地跳,连握笔的手都有点发虚 —— 后来还是荧把自己的薄荷糖塞给他,说 “哥,你下次再熬夜,我就告诉妈妈”。

唐舞桐抱着笔记本走过来,眼神里带着点好奇:“可学生会的事你从来都没出过差错啊,上次校庆晚会,那么多环节,你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那次晚会结束后,我在后台蹲了半小时。” 空的声音低了些,像是在说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小秘密,“有个节目道具出了问题,差点延误开场,我当时手忙脚乱的,连耳麦都忘了戴。后来是温迪帮我找来了备用道具,才没出大问题。” 他想起那天后台的灯光很暗,自己攥着节目单的手全是汗,直到最后一个节目结束,才敢靠在墙上大口喘气 —— 原来所有人眼里的 “万无一失”,背后藏着那么多慌乱的瞬间。

荧抱着刚借的漫画书跑过来,听见这话,立刻接话:“就是!上次他帮班里同学补习数学,一道函数题讲错了,还是我偷偷提醒他的!”

空无奈地瞪了妹妹一眼,却没反驳,只是补充道:“还有上次帮优菈整理游泳社的训练计划,把自由泳的换气节奏写错了,她看了之后笑着说‘会长也有粗心的时候呀’。” 他想起当时优菈的眼神,没有丝毫嘲笑,反而带着温柔的理解,那一刻他忽然觉得,承认自己的不完美,好像也没那么难。

温迪看着他,忽然笑了:“这么说,我们的会长也会犯错,也会紧张,也会有搞不定的事?”

“当然了。” 空抬起头,看向远处的操场,阳光洒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我会因为赶报告忘了吃饭,会因为记错会议时间迟到,会因为帮别人忙而耽误自己的事。网上那些‘完美’的标签,不过是大家没看到我狼狈的样子而已。”

他想起昨晚,自己对着电脑屏幕发呆,学生会的年末总结报告改了三遍还是不满意,最后是荧端来一杯热牛奶,说 “哥,别逼自己太紧,明天再改也来得及”。那一刻他忽然明白,所谓的 “完美” 从来都不是生活的必需品,做一个会犯错、会疲惫、会为小事烦恼的普通人,反而更轻松,也更真实。

“其实啊,” 空转过头,看着身边的几个人,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比起‘完美会长’,我更希望大家觉得我是‘空’—— 会怕吃辣、会做不好手工、会在打雷天给妹妹留灯的空,而不是那个被贴满标签的符号。”

风轻轻吹过走廊,带着冬日里淡淡的寒意,却吹不散空气中的暖意。温迪收起乐谱,唐舞桐笑着点头,荧则凑过来,把手里的漫画书递给他:“哥,你看,这个主角也跟你一样,看起来很厉害,其实经常犯傻呢!”

空接过漫画书,指尖触到书页的温度,心里暖暖的。原来做一个普通人,也没什么不好 —— 有缺点,有软肋,却也有真心相待的人,有值得珍惜的日常,这些细碎的、不完美的瞬间,才构成了独一无二的 “空”。

荧抱着刚从食堂买的草莓牛奶,蹦蹦跳跳地往教室走,路过储物柜区域时,忽然想起早上空偷偷往柜子里塞东西的模样,脚步顿时停住,眼睛亮晶晶地转向温迪和唐舞桐,压低声音却难掩兴奋:“你们知道吗?论我哥最喜欢的饮料,绝对是可乐!不过呀,这可是被优菈姐姐严令禁止喝的‘违禁品’呢!”

温迪刚把乐谱塞进储物柜,闻言立刻来了兴致, leaned 靠在柜门上追问:“哦?还有这种事?我们的会长居然会偷偷喝被禁止的饮料?”

“那可不!” 荧放下草莓牛奶,掰着手指开始细数,语气里满是 “我掌握了大秘密” 的得意,“我哥从高中开始就特别爱喝冰镇可乐,尤其是夏天,每天都要偷偷喝一罐。有一次他把可乐藏在冰箱最底层,以为妈妈和我都找不到,结果我帮妈妈整理冰箱时发现了,还故意跟他说‘冰箱里好像有奇怪的气泡声’,吓得他赶紧把可乐转移到自己房间的衣柜里,结果第二天忘记拿出来,可乐罐被压得变形,洒了一衣柜的糖水,他还躲在房间里偷偷洗了半天衣服,怕被妈妈发现。”

唐舞桐听得忍不住笑出声:“没想到空还有这么幼稚的时候,那优菈为什么不让他喝呀?”

“还不是因为他总把可乐当水喝,不按时吃饭!” 荧撇了撇嘴,想起上个月的事,语气里带着点 “恨铁不成钢”,“有一次学生会开一整天的会,他早上没吃早饭,就带了两罐可乐去,结果开到下午就胃疼,脸色苍白地趴在桌子上,还是优菈姐姐发现不对劲,把他送到医务室,医生说他是空腹喝太多冰饮料刺激了胃黏膜。从那以后,优菈姐姐就严令禁止他喝可乐,还让我帮忙监督,要是发现他偷偷喝,就立刻告诉她。”

温迪挑了挑眉,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那他现在还敢偷偷喝吗?”

“怎么不敢!” 荧压低声音,指了指空的储物柜,“他上周还偷偷在便利店买了一箱迷你罐装的可乐,藏在储物柜最里面,还用课本挡着,以为没人发现。有一次我故意跟他说‘优菈姐姐今天要过来检查储物柜哦’,吓得他赶紧把可乐转移到学校后山的树洞里,结果第二天去拿的时候,发现可乐被松鼠咬开了,洒了一地,他还郁闷了好几天,说‘早知道就不藏那么远了’。”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一次,他跟优菈姐姐约好去看电影,出门前偷偷喝了一罐可乐,结果嘴巴里的可乐味没散掉,被优菈姐姐闻出来了。优菈姐姐没生气,就是笑着跟他说‘下次想喝可以跟我说,我们一起喝常温的,好不好’,你猜我哥怎么着?他脸都红了,赶紧点头说‘好’,从那以后,他就只敢跟优菈姐姐一起喝常温可乐,再也不敢偷偷喝冰镇的了。”

说着,荧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薄荷糖,递给温迪和唐舞桐:“你们看,这是我哥昨天偷偷给我的,说‘要是看到优菈,就帮我跟她说我今天没喝可乐’,其实我昨天早上还看到他在便利店门口徘徊,盯着可乐柜看了半天,最后还是买了瓶矿泉水走了,估计是怕又被优菈姐姐发现。”

温迪接过薄荷糖,放进嘴里,清凉的味道在口腔里散开:“没想到我们的会长还有这样的‘小秘密’,看来下次可以用可乐逗逗他。”

“可别!” 荧立刻摆手,眼神里多了几分认真,“我哥虽然爱喝可乐,但其实很听优菈姐姐的话,上次胃疼之后,他也知道自己不该喝太多冰饮料,只是偶尔嘴馋,才会偷偷喝一点。而且优菈姐姐虽然禁止他喝可乐,却会在他表现好的时候,奖励他一罐常温可乐,还陪他一起喝,我觉得那样还挺甜的。”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空的声音:“荧,你在跟他们说什么呢?快点回教室,要上课了!”

荧赶紧把薄荷糖揣回口袋,对着温迪和唐舞桐做了个 “嘘” 的手势,笑着朝空跑去:“没说什么呀!就是在说今天的草莓牛奶特别甜,哥,你要不要尝一口?”

空走过来,揉了揉她的头发,眼神里带着点无奈:“又在偷偷跟别人说我的坏话是不是?”

“才没有!” 荧吐了吐舌头,拉着空往教室走,心里却想着:哥,你的可乐秘密,我可只告诉他们两个人哦,下次可不许再偷偷藏可乐啦。

看着兄妹俩走远的背影,温迪和唐舞桐相视一笑,手里的薄荷糖似乎也多了几分甜味 —— 原来再 “完美” 的人,也会有这样可爱的小癖好,而那些被小心翼翼藏起来的小秘密,恰恰是最真实、最动人的模样。

午后的阳光透过图书馆的落地窗,在书架间洒下斑驳的光影。卡维抱着一摞建筑设计画册,刚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就看见温迪和唐舞桐在不远处讨论 “完美” 的话题,他放下画册,端起桌上的冰咖啡,忍不住凑了过去,语气里带着点调侃:“论不完美,还是咱们班的艾尔海森班长最典型,你们是没见过他那些‘反差时刻’。”

温迪刚翻到乐谱的某一页,闻言立刻抬眼:“哦?艾尔海森?就是那个永远稳居年级第二、笔记记得比教科书还工整、连走路都精准卡点的班长?他也有不完美的地方?”

“那可不!” 卡维啜了口冰咖啡,眼神里满是 “我可有大发现” 的兴奋,“上周我们小组一起做须弥历史课题报告,艾尔海森负责整理文献,本来大家都以为他会做得滴水不漏,结果交上去的时候,发现他把其中一段古文字翻译错了 —— 还是最基础的‘太阳历’和‘月亮历’搞混了!”

他放下咖啡杯,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当时教授在课堂上指出这个错误时,你们是没看见艾尔海森的表情 —— 他平时总是一脸‘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那天耳朵都红了,下课还偷偷把自己关在自习室,把那本古文字词典翻了三遍,连我叫他去吃午饭都没理。后来我才知道,他前一晚为了帮邻居家的小孩修书架,熬到凌晨两点,第二天整理文献时才走了神。”

唐舞桐抱着笔记本,听得认真:“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时刻,我还以为他永远不会犯错呢。”

“还有更有意思的!” 卡维压低声音,像是在说什么机密,“艾尔海森特别不擅长应付小动物。上次学校组织去郊外植树,一只流浪猫跑到他脚边蹭来蹭去,他居然僵在原地,手抬了半天都不敢碰猫,最后还是我把猫抱走,他才松了口气 —— 你们能想象吗?平时连跟教授辩论都面不改色的班长,居然会怕一只小奶猫!”

他想起那天的场景,忍不住笑出声:“后来那只小猫还跟着我们,艾尔海森走一步它跟一步,他没办法,只好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早餐面包,小心翼翼地掰了一小块放在地上,结果面包渣粘在了手指上,他还偷偷用纸巾擦了半天,生怕别人看见。”

温迪挑了挑眉,刚想说话,却忽然瞥见书架另一侧有个熟悉的身影 —— 艾尔海森正抱着几本书站在那里,镜片后的目光平静地落在卡维身上,手里的书脊都被他无意识地攥出了浅痕。

卡维还没察觉,继续滔滔不绝:“最让我觉得好笑的是,艾尔海森做饭超级难吃!上次我们在宿舍楼下的共享厨房聚餐,他非要露一手,结果煎蛋煎成了黑炭,煮的汤还忘了放盐,最后还是我重新做了一份,他才默默把自己做的菜倒进了垃圾桶,还嘴硬说‘只是调料放错了比例,下次肯定能做好’。”

“是吗?”

一道清冷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卡维的身体瞬间僵住,像被施了定身咒。他缓缓转过身,看见艾尔海森正站在他身后,手里的书放在桌上,眼神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无奈,却没有生气的样子。

“我怎么不知道,我煎的蛋有那么难吃?” 艾尔海森看着卡维,语气平淡,却让卡维的脸颊瞬间红了,“还有,上次修书架,是因为邻居家的小孩哭着说‘书架倒了,我的绘本全乱了’,不是我‘没事找事’;至于那只猫,我只是怕自己的过敏症会影响它,不是‘怕猫’。”

卡维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好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笑:“哈哈,我就是跟他们开玩笑的,你别往心里去啊。”

艾尔海森没说话,只是拿起桌上的书,却在转身时,轻轻说了一句:“上次的课题报告,谢谢你帮我检查出错误;还有那天的面包,那只猫很喜欢。” 说完,他便抱着书,脚步平稳地走向书架深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柔和了平日里的清冷。

卡维愣在原地,反应过来后,忍不住笑了:“看吧,我就说他有不完美的地方,不过…… 这些不完美还挺可爱的。”

温迪和唐舞桐相视一笑,图书馆里的阳光依旧温暖,书页翻动的声音和偶尔的低语交织在一起,原来那些看似 “完美” 的人,也会有犯错、会尴尬、会温柔的时刻,而这些不完美,恰恰让他们变得更加真实,更加鲜活。

艾尔海森将最后一本古文字典籍归位,指尖拂过书脊上的烫金纹路,转身时恰好听见温迪提起 “完美角色” 的话题。他停下脚步,镜片后的目光掠过窗边的几人,语气依旧是惯有的清冷,却带着不容错辨的认真:

“这个世界没有完美的人,就算有,也会被老天爷针对。” 他走到桌旁,将刚借的《须弥哲学概论》放在桌上,指尖轻轻叩了叩封面,“没接受过现实的毒打,所谓的‘完美’不过是悬浮在空中的幻影 —— 就像《斗罗大陆》里的唐三,或是霍雨浩,他们的设定太过于完美,反而让读者觉得没什么现实感。”

卡维刚喝了一口冰咖啡,闻言立刻放下杯子反驳:“可唐三从蓝银草武魂起步,一路经历了那么多磨难,怎么能算‘没接受过毒打’?”

“他的‘磨难’更像被精心设计的‘升级关卡’。” 艾尔海森微微垂眸,目光落在书页上的文字,“天生双武魂,自带前世记忆,连遇到的危机都总能恰好找到破解之法 —— 哪怕是被武魂殿追杀,也总有贵人相助,连失去母亲的痛苦,都能转化为获取蓝银皇力量的契机。这种‘完美’更像是作者笔下的‘幸运闭环’,少了点现实里的措手不及。”

唐舞桐抱着笔记本,轻轻点头:“我也有这种感觉,霍雨浩虽然开局孤苦,但后来获得的机遇太密集了,灵眸武魂不断进化,还能同时融合多种魂灵,好像无论遇到什么难题,都能靠新能力解决,总觉得少了点普通人面对困境时的无力感。”

“现实里的‘成长’从不是一路开挂。” 艾尔海森抬眼,目光扫过窗外飘落的雪花,“就像有人想考年级第一,可能会熬夜刷题却依旧错漏百出;有人想做好一件手工,可能会剪坏无数材料却还是不满意;有人想守护在意的人,可能会拼尽全力却依旧留下遗憾 —— 这些‘不完美’的挣扎,才是大多数人真实的生活。”

他想起上次和卡维一起修正课题报告,自己对着翻译错误的古文字反复核对,卡维则在一旁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修改建议,两人争论到夕阳西下,才终于找到最准确的译法。那一刻没有 “天生完美” 的天赋,只有笨拙却认真的坚持,反而比任何 “开挂剧情” 都更让人安心。

“那些过于完美的角色,更像读者对‘理想人生’的投射。” 艾尔海森合上书本,语气缓和了些,“但真正能让人记住的,往往是角色身上的‘不完美’—— 就像有人会因为角色的一次失误而共鸣,会因为角色的一次犹豫而共情,因为那些瞬间,藏着我们每个人都经历过的‘现实感’。”

卡维摸了摸下巴,忽然笑了:“这么说,你之前吐槽唐三‘太顺’,是觉得他少了点‘被现实绊倒’的狼狈?”

“是少了点‘普通人的温度’。” 艾尔海森拿起桌上的书,转身准备离开,走到书架拐角时,却又停下补充了一句,“就像我们不会因为空怕吃辣、卡维煎坏鸡蛋而觉得他们‘不优秀’,反而会因为这些小缺点,觉得他们更真实 —— 角色也一样,接受不完美,才是对‘成长’最真诚的诠释。”

阳光透过落地窗,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书页翻动的轻响与远处的说话声交织在一起。温迪看着艾尔海森的背影,忽然笑着对卡维说:“没想到他对小说角色的看法这么通透,看来下次可以跟他讨论讨论《提瓦特英雄传》里的角色。”

卡维挑了挑眉,喝了口冰咖啡:“得了吧,他肯定会吐槽那本书里的主角‘太理想化’—— 不过,他说的好像确实有道理。”

空刚帮学生会整理完元旦活动的报名表格,靠在走廊栏杆上伸懒腰时,就听见温迪和艾尔海森讨论 “不完美角色” 的话题。他凑过去,手里还捏着一支没盖笔帽的黑色水笔,语气里满是感慨:“论不完美,强烈推荐《爱情公寓》里的张伟!那家伙简直是‘倒霉蛋’天花板,喝奶茶能吸到珍珠核,打官司能把自己绕进去,连求婚都能搞错对象,浑身都是接地气的小缺点。”

温迪笑着点头:“我知道他!总是穿着格子衬衫,关键时刻总掉链子,却总在别人需要的时候偷偷帮忙,反差感特别强。”

“但他的女友诸葛大力是真完美啊!” 空的眼睛亮了些,掰着手指细数,“学霸、高智商、动手能力超强,还特别懂张伟,连他那些奇怪的小习惯都能包容,简直是理想女友模板 ——”

“理想女友模板?”

一道带着点凉意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空的身体瞬间僵住,手里的水笔 “啪嗒” 一声掉在地上。他缓缓转过身,看见优菈正站在他身后,银灰色的长发垂在肩头,眼神里带着点似笑非笑的意味,右手已经轻轻捏住了他的耳朵。

“啊 —— 疼疼疼!” 空下意识地想躲,却被优菈轻轻拽住,只好皱着眉讨饶,“优菈,我错了!我就是随便说说,没有别的意思!”

温迪和艾尔海森站在一旁,强忍着笑意。温迪还故意晃了晃手里的乐谱,小声对艾尔海森说:“看来‘理想女友’这四个字,戳中某人的‘禁区’了。”

优菈没理会旁边两人的调侃,指尖轻轻加重了些力道,语气带着点嗔怪:“随便说说?那你倒是说说,诸葛大力哪里完美了?是她能帮你整理学生会的报告,还是能在你胃疼时给你煮热粥?”

空的耳朵被捏得通红,赶紧摇头:“都没有!都没有!她再完美也不如你!” 他想起上次自己熬夜改报告,优菈悄悄把热牛奶放在他桌角;想起自己吃辣胃疼,优菈特意去食堂给他买了小米粥;想起自己偷偷藏可乐被发现,优菈没生气,反而陪他喝常温的 —— 这些细碎的瞬间,比 “完美模板” 更让他觉得温暖。

“哦?那你刚才还说她是‘真完美’?” 优菈的手指轻轻松开,却还是没放过他,眼神里带着点狡黠,“看来下次我应该把你藏在储物柜里的可乐,全换成诸葛大力喜欢的无糖苏打水?”

“别啊!” 空立刻急了,弯腰捡起地上的水笔,小心翼翼地递到优菈面前,语气软了下来,“我错了,优菈。其实张伟的不完美才可爱,诸葛大力的‘完美’也只是剧里的设定 —— 现实里哪有什么绝对完美的人,像你这样会管着我喝可乐、会陪我改报告、会在我犯错时提醒我的,才是最特别的。”

优菈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接过他递来的水笔,帮他盖好笔帽:“算你还有点眼光。不过下次再让我听见你说别人‘完美’,耳朵可就不是这么轻的惩罚了。”

空赶紧点头,揉了揉被捏红的耳朵,心里却暖暖的。温迪和艾尔海森看着两人的互动,忍不住笑了 —— 原来所谓的 “完美”,从来都不是书本里的模板,而是有人愿意为你包容不完美,愿意在你身边留下真实的温度。

走廊外的雪还在轻轻飘着,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两人身上,优菈手里的水笔反射出细碎的光,空看着她的侧脸,忽然觉得,比起剧里的 “完美情侣”,身边这份带着点小吵闹、小在意的陪伴,才更让人安心。

温迪靠在走廊的暖气片上,手里转着半块没吃完的枫糖糕,看着空和优菈并肩走来,忽然来了兴致,笑着抛出问题:“如果有可能,你会选古月娜还是你的副会长绫华?谁都知道空在初中的时候,拒绝了古月娜整整一百次告白呢 ——”

话音刚落,温迪就感觉一道带着凉意的目光扫了过来。他抬头,正好对上优菈的眼神 —— 银灰色的眼眸里没什么笑意,眉头轻轻蹙着,原本搭在身侧的手悄悄攥紧了空的袖口,那眼神像是在说 “你敢乱答试试”。温迪心里一突,赶紧把枫糖糕塞进嘴里,往后退了半步,试图掩饰刚才的 “看热闹不嫌事大”。

空也僵了一下,感觉手腕被优菈攥得更紧了些,连带着耳边的温度都悄悄升高。他咳嗽了一声,赶紧摆了摆手,语气里带着点慌乱:“温迪你别瞎说,都是初中的事了,而且我跟古月娜、绫华都是朋友,根本没有‘选谁’这一说。”

“哦?朋友?” 优菈的声音轻轻响起,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试探,指尖还在空的手腕上轻轻挠了一下,“我怎么听说,古月娜初中时送你的那本《星图手册》,你现在还放在书桌抽屉里?还有绫华上周帮你整理的学生会纪要,你说比秘书处的人整理得还清楚?”

空的耳朵瞬间红了,赶紧解释:“那本《星图手册》是因为里面有初中同学的签名,我留着当纪念的!绫华是副会长,整理纪要本来就是她的工作,我只是客观夸了一句而已!”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看向优菈的表情,见她嘴角的弧度慢慢柔和下来,才稍微松了口气。

温迪在旁边看得清楚,赶紧打圆场:“哎呀,我就是开玩笑的,空肯定心里只有优菈嘛 —— 你看他上次为了陪优菈去看游泳比赛,推掉了学生会的聚餐,还提前半小时就去赛场占位置,连外套都忘了穿,冻得直搓手呢。”

这话倒是说到了空的心坎里。他想起那天赛场的风很大,优菈站在起跳台上时,他比自己比赛还紧张,手里攥着的矿泉水瓶都被捏变了形。等优菈夺冠后,他跑过去递毛巾,却发现自己的手比优菈的还凉,最后还是优菈把围巾解下来,裹在了他的脖子上。

“算你还有点眼力见。” 优菈瞥了温迪一眼,语气缓和了不少,攥着空手腕的手也慢慢松开,改成了轻轻牵着他的手,指尖还带着点暖意,“不过下次再乱开这种玩笑,我就把你藏在琴房里的薄荷糖,全换成超辣的芥末糖。”

温迪赶紧举手投降:“别啊优菈,我错了还不行嘛!”

空看着两人的互动,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悄悄握紧了优菈的手,心里忽然觉得,比起 “选谁” 的假设,身边这份真实的、带着点小醋意的陪伴,才是最珍贵的。初中拒绝古月娜,是因为那时心里就清楚 “朋友” 和 “喜欢” 的区别;对绫华的认可,也只是对副会长工作能力的肯定 —— 从始至终,他心里在意的,从来只有身边这个会管着他喝可乐、会捏他耳朵、会在寒风里把围巾让给他的人。

走廊外的雪还在飘,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优菈的银灰色长发上沾着几片雪粒,在光线下闪着细碎的光。空看着她的侧脸,轻声说:“其实不用选,因为我从来都没有别的答案。”

优菈的耳朵轻轻动了动,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没说话,只是把他的手攥得更紧了些。温迪在旁边看得明白,悄悄退开,心里想着:看来下次可不能再开这种玩笑了,不然不仅薄荷糖保不住,说不定还得被优菈 “请” 去游泳社当陪练 —— 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空刚把学生会的考勤表交给老师,转身就撞见靠在走廊窗边的温迪,对方正晃着半杯没喝完的苹果汁,眼神里带着点好奇,像是在等他开口。空走过去,靠在旁边的栏杆上,想起刚才温迪问 “学校里谁最温柔”,便认真思索起来:“如果说温柔的话,高三 A 班的琴学姐吧!她当学生会会长的时候,不管遇到什么事都特别有耐心,上次我把活动流程表弄混了,她没怪我,还陪着我一起重新核对,连晚饭都忘了吃。”

温迪挑了挑眉,喝了口苹果汁:“琴学姐确实温柔,上次我在琴房忘带乐谱,还是她帮我从图书馆借了一份,说话轻声细语的,连走路都怕打扰到别人。”

“但要说和‘温柔’完全相反的,那肯定是小学部的可莉。” 空话锋一转,语气里带着点无奈又好笑的意味,“她永远是暴跳如雷的状态,手里的蹦蹦炸弹就没停过,上次在操场玩捉迷藏,直接把花坛炸出个小坑,还是琴学姐去帮她收拾的烂摊子。”

他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 “砰” 的一声巨响,伴随着孩子们的惊呼,还有可莉清脆又带着点得意的喊声:“蹦蹦炸弹!炸开啦!”

空和温迪对视一眼,赶紧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跑到小学部的操场时,就看见可莉叉着腰站在花坛边,脸上沾着点泥土,手里还攥着一个没点燃的炸弹模型,旁边几个低年级的小朋友围着她,眼睛亮晶晶的。花坛里的几朵小雏菊被炸得东倒西歪,泥土溅到了旁边的长椅上。

“可莉!你又用蹦蹦炸弹炸花坛啦!” 空快步走过去,蹲下来看着她,语气里带着点严肃,“上次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能在校园里玩炸弹,会伤到别人的。”

可莉却一点都不怕,反而仰着脑袋,鼓着腮帮子反驳:“可是蹦蹦炸弹很好玩呀!你看,炸开的时候有好多小火花,比烟花还好看!” 她说着,还想把手里的炸弹模型举起来,却被空轻轻按住了手。

就在这时,琴学姐提着一个装满工具的小篮子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可莉,又调皮啦?这次的花坛,我们一起把它修好好不好?”

可莉看见琴学姐,瞬间收敛了刚才的暴跳,乖乖点了点头:“好!琴学姐,我会好好帮忙的!”

琴学姐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然后看向空和温迪:“麻烦你们帮我拿一下旁边的小铲子,我们一起把泥土填回去,再把花重新种好。”

空和温迪赶紧应下来,拿起工具帮忙。可莉蹲在旁边,小心翼翼地把歪倒的小雏菊扶起来,还小声跟花道歉:“对不起呀,小雏菊,我下次不炸你了。”

温迪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对空小声说:“还真被你说中了,也就琴学姐能治得住可莉,换别人来,她估计早就跑没影了。”

空点点头,看着琴学姐耐心地教可莉怎么填泥土,动作轻柔,说话的声音也始终保持着温和,心里忽然觉得,有琴学姐这样温柔的人在,再调皮的可莉,也能慢慢学会收敛。而可莉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暴跳劲儿,虽然总惹麻烦,却也带着小孩子特有的天真,让人没办法真的生气。

等把花坛修好,夕阳已经落在教学楼的屋顶上。琴学姐牵着可莉的手,跟空和温迪道别:“今天谢谢你们帮忙,我带可莉去教务处认错,顺便让她写份检讨。”

可莉乖乖地跟着琴学姐走,还回头朝空和温迪挥了挥手:“空哥哥,温迪哥哥,下次我带你们去看蹦蹦炸弹炸鱼!”

空和温迪无奈地笑了笑,看着她们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温迪喝了口剩下的苹果汁:“看来以后在学校,听到爆炸声就知道是可莉来了,而听到温柔的安慰声,就知道是琴学姐在收拾烂摊子了。”

空点点头,想起刚才琴学姐温柔的样子,还有可莉暴跳又天真的模样,忽然觉得,学校里这些不同性格的人,才构成了这么多有趣又温暖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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