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一遍又一遍地微操作，手指在操作无人机的推杆上，越来越大胆，开始做一些高难度动作，小雅看着他疯狂秀操作，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好几次想出言打断，但又忍住了，怕啥！只要主要零部件还在，我就能给它修好。
“默哥！尝试来个360o原地旋转。”
“好勒！”
起飞，悬停，缓慢前飞，转向，原地旋转，再降落。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流下，但他浑然不觉，全部心神都沉浸在指尖与那架钢铁飞鸟的微妙连接中。他像一个不知疲倦的学徒，反复锤炼着这新掌握的技能。
兴奋的哇哇乱叫！
他慢慢地熟悉，感受着气流对机身的影响，掌握着电机响应与摇杆幅度之间那毫厘之间的平衡。
觉得熟练后，他深吸一口气，这才控制无人机返回。在他的操控下，无人机划过一个略显生涩但还算平稳的弧线，降低高度，稳稳落地，旋翼停止转动。
成功了！
一股巨大的成就感涌上心头，他忍不住对自己来一句：
“漂亮！这种感觉太酷了！哈哈！”
随即，一种难以言喻的畅快感让他脱口而出：
“就这个feel倍儿爽！爽的不得了！”
他回头对小雅炫耀道，脸上洋溢着如同孩子得到新玩具般的兴奋笑容：
“帅不帅？”
小雅看着他脸上那混合着汗水、灰尘和纯粹快乐的笑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用力点了点头：“帅！学得很快！”
兴奋过后，李默的思维再次活跃起来。他抚摸着无人机冰冷的机身，看着它那被自己“驯服”后的温顺模样，一个更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
既然地面网络已经彻底瘫痪，那……天空之上呢？
“对了，小雅，”他看向小雅，眼神里闪烁着新的光芒，“卫星那玩意，你能不能链接？”
他指着天空，尽管看不见，但他知道那些人类的造物依旧在轨道上沉默地运行着。
“如果能链接卫星，我们就能无时无刻都有信号。”他的语气带着憧憬，“是不是就能看到地图？知道我们在哪儿？甚至……说不定还能接收到外界的信息？”
这个想法，比修复无人机更加宏大，也更加渺茫。
链接卫星，意味着需要更专业的设备——卫星电话、卫星信号接收器，或者至少是集成了相关功能的终端。意味着需要知道哪些卫星还在工作，它们的频率和协议是什么。这远比欺骗一架无人机的飞控系统要复杂得多。
这几乎是在试图重新连接那个已经死去的、全球互联的文明神经网络。
小雅听到这个问题，没有立刻回答。她抬头望向昏黄的天空，眉头微微蹙起，陷入了认真的思考。
李默的问题，将他们的生存挑战，从“如何利用废墟”一下子提升到了“如何对接遗留在轨道上的文明遗产”的层面。
天空之后，是更加浩瀚、也更加沉默的星辰大海。他们这只刚刚学会蹒跚起飞的小小鸟，是否有能力，去触碰那些遥远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