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别打了……”沈玉瑶被打的实在受不了了，声音变得实在可怜。
按住沈玉瑶的叶容音冷笑，“你不是说让我打你吗？怎么现在遂你意了，你还不高兴了？”
说着，叶容音又给了沈玉瑶两个鞋底子。
有一说一，叶容音感觉这鞋底子抽人虽然是缺了点徒手搏斗的爽感。
但是不用亲手摸到沈玉瑶那张令人作呕的假脸，她就觉得这方式简直好极了！
“什么味道，怎么这么恶心？”
叶容音才抽了没几下，空气之中便传来了一股子恶心的腐烂气息。
而且，这股味道叶容音格外熟悉，是人死了之后产生的尸臭味。
叶容音定睛一看，发现味道竟然是从自己的鞋底上传来的。
而沈玉瑶那被她抽得高高肿起的脸颊边缘，面具与皮肤贴合的不起眼处，竟然渗出了一道浑浊粘稠的黄汤。
更加浓厚的恶臭正从黄汤之中流出来！
叶容音：！！！
救命！
叶容音如同被烫到一般，猛地弹射起身，连手上那只“立了功”的绣花鞋都不要了，直接嫌弃地甩飞出去几米远，只恨不得立刻离沈玉瑶十万八千里远。
不是，这人怎么回事？
身上怎么会有尸臭？
好恶心好恶心！
叶容音恶心之余，突然想起了被柳清墨动了手脚的那瓶鲸脂，一瞬间，她明白了一切。
沈玉瑶的脸怕是彻底烂了，而因为自己刚刚抽她的脸，面具跟她的脸之间出现了缝隙，里面的脓顺着缝隙流出来了。
一想到面具之下隐藏的恐怖画面，叶容音就恶心得一张脸都皱巴了起来。
”我去，沈玉瑶你……”
叶容音的话还没说完，身后便传来李晚晴怨毒的声音，
“叶容音，你今日必须死！”
话音落下，李晚晴便飞速冲向叶容音，看着就是打算跟叶容音同归于尽的。
然而，就在李晚晴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叶容音衣角的前一刻，叶容音就以一个极其巧妙灵动的步法，倏然向旁边一闪——
“啊啊啊……”
李晚晴根本收不住力道，只能疯了似的向前撞去。
为了减缓自己失控的速度，她下意识地伸手胡乱一抓，正好抓住了沈玉瑶！
“啊……！放开我！”
沈玉瑶发出一阵惊呼，她下意识的想要去抱住边上的柱子稳住自己。
但脸上的剧痛让沈玉瑶浑身无力，只能任由李晚晴推着她一路后退。
眼看李晚晴拉住沈玉瑶之后，似乎就要停下来了。
但就在此时，李晚晴突然觉得膝窝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脚下一软，整个人彻底没了力气。
“噗通——！！！”
“噗通——！！！”
接连两声巨大的落水声，湖面溅起冰冷的水花！
李晚晴和沈玉瑶两人惊叫着，一同栽进了冰冷刺骨的池水中！
“救……救命啊！咕嘟……”
“唔……救……救我！”
冰冷的池水瞬间将两人吞没。
沈玉瑶本就疼得浑身无力，再加上她又不会游泳，呛了几口水后扑腾得更加狼狈。
但就算是这样，她也依旧不忘死死捂住自己的脸，不让那面具掉下来。
李晚晴同样也是不会水的人，如今掉到水里，正不断的扑通，抓到什么就抱什么，好几次差点把沈玉瑶的面皮给掀下去。
叶容音看着眼前这一幕，嫌弃的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
谁能想到沈玉瑶面具下面全是脓啊？
这也太恶心了。
这么恶心，她还戴面具……果然神经病的想法她不懂！
还好她摸到小石头了，不然这俩留在岸上还的恶心她。
还是下去洗洗比较好！
看了看少了一只鞋子的脚，叶容音眉头皱的更紧了。
坏了，刚刚那鞋子是陈氏给她绣的，被沈玉瑶那女人弄得不能要了！
太可惜了！！！
叶容音正纠结回家怎么跟陈氏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沈玉瑶跟李晚晴二人的惊呼声已经已经惊动了周边不少的人。
众人纷纷赶来，瞬间将池边围得水泄不通。
“落水了！有人落水了！！！”
“快！快救人啊！”
眼看着有人就要脱衣服下水救人，小禾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出来，挣扎着喊道：“不行！别去！落水的是我家小姐！你们都不能去！”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迟疑。
封建社会，男子救了落水的女子，那女子是失贞。
那女子的结局要么嫁给救人的男的，要么去寺庙清修一辈子，更差的就是直接死。
但看着水里扑腾的两人，众人还是忍不住道：
“不去不行啊！你难道要看着自己家小姐被淹死吗？”
“……”
众人议论纷纷之时，红杏跟碧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了叶容音身边，
“姑奶奶，您没事吧？”
叶容音摇摇头，“没事。”
顿了顿，叶容音不抱希望的问，“咳咳，你身上还有鞋子吗？我鞋子弄丢了。”
叶容音有点忍受不了光脚站地面上的感觉。
这京城的秋天晚上，地面上超级冷，赤脚踩上去一会，脚就麻了。
但事实上，叶容音前世甚至赤脚在冰上走过路，那时候的她能忍。
但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被养的太好了，现在的她忍不了了。
红杏一愣，“这还真没有。”
“有！我有！”碧桃从怀里摸出一双绣花鞋，道：“我刚刚跟出来了，看见您动手打人，担心您衣服可能会弄脏，就去马车里拿了。”
“姑奶奶，您快换上。”
叶容音看了看放在地上的绣花鞋，又看了看碧桃，忍不住道：“碧桃，你真乃人才也！回去给你买糕点吃。”
叶容音换上绣花鞋，脚一暖，叶容音只觉得浑身都舒服了不少，她也有功夫去看水里的两人了。
岸上的人还没拿好主意要不要下去救人，水里的两人好像已经有点死了，连扑腾都没劲了。
不过有点死了也是正常的，毕竟两人下水前都快被叶容音抽成脑瘫了。
而且，天一黑，水里冷得跟结冰似的，两人都快被冻成傻子了。
就在叶容音看好戏的时候，有邀月楼的人拿来了竹竿，硬是将沈玉瑶和李晚晴两人从水里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