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飒扶着身体发软的纲手，感觉自己像是扶着一尊随时可能碰瓷的古董。
入手的感觉，确实不错。
但他现在没空想这些，他在想的是怎么把这件“资产”的价值最大化。
纲手整个人都是懵的，她的大脑还在那尊巨大的木遁雕像和自己被秒杀的事实之间来回卡顿。
她输了。
输得比在赌场里被人出老千还惨。
“为什么……”
纲手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被世界观反复碾压后的虚弱。
“为什么你会……我爷爷的木遁？”
这个问题，也是全场所有人心里的终极疑问。
一时间，连最狂热的粉丝团都安静了下来，整个斗技场，数万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在宇智波飒身上。
自来也停止了灌酒，宇智波富岳忘记了激动，奈良鹿久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来了，大的要来了。
宇智波飒看着众人求知若渴的表情，内心毫无波澜。
他感觉自己不是刚打完一场架，而是刚结束一场产品发布会，现在是记者提问环节。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纲手大人。”
宇智波飒松开了手，确认纲手能自己站稳后，退后一步，保持了一个安全的社交距离。
“你认为，木遁的本质是什么？”
纲手愣了一下，这个问题她从小听到大。
“是血继限界，是土属性查克拉和水属性查克拉的完美结合，从而诞生出生命的力量。”
这是教科书的标准答案，是忍界的共识。
“回答正确，但不完全正确。”
宇智波飒打了个响指，很有讲师的风范。
“既然本质是两种查克拉的融合，那我再问你，这个忍界，同时拥有水和土两种查克拉属性的忍者，多不多？”
纲手下意识回答：“很多。”
“那为什么，只有初代火影千手柱间，一个人能用出木遁？”
宇智波飒的问题，让纲手再次陷入了沉默。
是啊，为什么？
天赋？血脉？
这些词汇，在宇智波飒用出木遁的那一刻，就显得无比苍白。
宇智波飒没有给纲手太多思考的时间，他开始了他的“大忽悠之术”。
“因为你们都搞错了一件事。”
“你们以为木遁是 A + b = c 的简单公式。水加土，等于木。错了！大错特错！”
他的声音通过扩音器，清晰地传遍全场。
“木遁的诞生，需要的不是两种查克拉，而是三种！”
“水、土，以及第三种，也是最关键的一种力量——”
他顿了顿，卖足了关子。
“一种名为‘信念’的力量！”
信念？
全场观众都懵了。
这是什么玄学理论？
打架打不过，开始上唯心主义了？
纲手也是一脸的“你在说什么鬼话”。
宇智波飒完全无视了他们的反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初代火影为什么能用木遁？”
“因为他心中有建立一个和平村子，让孩子们不再上战场的强烈信念！”
“这种信念，强大到足以影响查克拉的性质，将无机物，转化为有机物！”
“这是创世之力！”
“而你们呢？”
宇智波飒环视全场。
“你们所谓的火之意志，传承到了今天，还剩下什么？”
“是守护村子的觉悟？还是争权夺利的工具？”
“你们的信念，太弱了！太不纯粹了！所以你们用不出来！”
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让许多老一辈忍者都低下了头，若有所思。
纲手咬着嘴唇：“那你呢？你又有什么信念？”
“我？”
宇智波飒笑了。
“我的信念，比初代火影更加纯粹，更加强大，也更加……符合时代潮流。”
“我的信念是——”
“为全体股东创造价值，实现木叶的伟大复兴！”
“我的信念是，让木叶村的每一寸土地都产生利润，让每一位忍者都能拿到分红！让我们的Gdp，超越整个忍界！”
“这种对财富和价值的终极追求，这种想要带领大家共同富裕的强烈愿望，同样是创世之力！是资本的力量！”
“所以，我能用出木遁，有问题吗？没有问题！”
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结束。
全场死寂。
自来也傻了，他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搞半天，木遁不是血继限界，是……是企业文化？是KpI？
奈良鹿久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他试图用自己的逻辑去分析宇智波飒的话。
听起来全是歪理。
但结果摆在那里。
那尊比火影岩还气派的初代雕像，不可能是假的。
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年轻的忍者们，则像是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卧槽！原来是这样！”
“我懂了！不是我们天赋不行，是我们的思想觉悟不够高！”
“从今天起，我的信念就是升职加薪！我坚信，我也能觉醒木遁！”
“打倒传统旧势力，木叶人人有分红！”
口号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喊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真情实感。
纲手站在原地，整个人都麻了。
她感觉自己不是输给了一个忍者，是输给了一个时代。
一个她完全无法理解的，魔幻的时代。
看着被自己忽悠瘸了的众人，宇智波飒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好，企业文化宣讲环节圆满结束。
接下来，该走流程了。
“好了，纲手大人，既然误会都解开了，我们也该履行一下之前的约定了。”
宇智波飒重新走到了纲手的面前。
“按照《第五代火影竞选最终环节暨个人归属权对赌协议》，从现在开始，你输了。”
“你的一切，都属于我。”
这句话，把纲手从魔幻现实主义的冲击中拉了回来。
她猛地抬起头，脸上写满了抗拒。
输了战斗，她认。
输了理念，她可以慢慢消化。
但要让她这个人，归属于眼前这个小鬼？
门都没有！
“我、不、认！”
纲手几乎是吼出来的。
她是谁？
忍界大肥羊！
逢赌必输，输了就跑，是她的基本操作！
想让她乖乖认账？做梦！
“那个赌约……是你在我冲动的时候设下的陷阱！”
“不公平！”
“我不能接受！”
她开始耍赖了。
典型的赌徒输急了眼的状态。
“哦？”
宇智波飒一点也不意外。
他甚至还笑了笑。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他慢悠悠地抬起手，打开了自己的“玉”终端。
“纲手大人，你知道吗？”
“一个成熟的企业家，在签订任何一份合同之前，都会预设好对方违约的风险，并准备好对应的解决方案。”
“我称之为，风控预案。”
他对着终端操作了几下。
斗技场上方的巨型屏幕，画面一转。
原本那尊初代雕像的特写，瞬间切换成了一份文件。
正是那份《对赌协议》。
只不过，这一次，文件的最下方，有一行用红色高亮标注的附加条款，被放大了无数倍，清晰地呈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违约责任补充条款：若乙方（千手纲手）单方面撕毁协议，拒不履行。则甲方（宇智波飒）有权启动‘资产强制执行’程序。】
【程序一：乙方名下所有资产，包括但不限于房产、存款、忍具及三千万两负债，将自动转移至甲方。】
【程序二：乙方个人Ip‘传说三忍’称号，及其相关的所有商业价值、肖像权、名誉权，将无条件转让给甲方指定的继承人。】
【程序三：系统将自动生成《关于传说三忍纲手同志不良信用记录的公示》，并以最高优先级，向火之国大名、四大忍村影级单位、以及忍界各大博彩机构，进行为期三百六十五天的全渠道推送。】
宇智波飒收起终端，摊了摊手。
“所以，纲手大人。”
“你是想体面地当我的所有物呢？”
“还是想当一个身无分文、失去称号、并且被全忍界拉入黑名单的……老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