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怎么听起来都跟老子的‘罗杰’这么像?!难道老子也是你的儿子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登场的时机和历史责任。”
“生命的意义不在于长度,而在于宽度与精彩。”
“我这一生,已经足够波澜壮阔了!”
“些许遗憾,不足挂齿!”
……
之前在奥罗·杰克逊号,在白舞樱花树下,在推进城……
和罗杰相处的一幕幕如同过电影般在纽盖特脑海中闪过,
这位以“世界最强”闻名的男人,眼角也湿润了几分。
他望着处刑台上那个倒下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就在这时,纽盖特抬起头,看着罗格镇上空那阴沉压抑、仿佛在哀悼的雨云,眉头微皱。
他深吸一口气,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却盖过了现场的喧嚣,
“这天气……可配不上海贼王的落幕!”
话音未落,他单手握紧那柄巨大的薙刀“丛云切”,手臂肌肉贲张,对着那浓密的乌云,看似随意地纵向一挥!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但一股撕裂天地般的恐怖震动之力,顺着薙刀挥出的方向悍然爆发!
那是震震果实真正的力量,足以撕裂大地,掀翻海洋的恐怖威能。
“咔嚓——!!!”
一声轻响。
仿佛天空这块巨大的幕布被硬生生撕开!
那厚重阴沉的乌云层,被这股无可匹敌的力量直接震裂、驱散!
一道巨大的裂缝凭空出现,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扩大!
温暖的、灿烂的阳光,如同金色的瀑布般,透过云层的裂缝,缓缓的倾泻而下,
正好笼罩了整个处刑台和广场中心!
将罗杰逝去的身影和那片区域映照得一片辉煌,仿佛为他铺就了一条通往天堂的金色道路!
而裂缝两旁的乌云依旧翻腾,形成了一半阴暗,一半光芒的壮丽而诡异的景象。
这一刻,整个广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这神迹般的一幕震撼得失去了言语!
徒手撕裂天空,这是何等恐怖的力量?!
海军士兵们握枪的手都在颤抖,
连战国和卡普也瞳孔骤缩,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这就是白胡子的真正实力吗?
纽盖特将丛云切重新提起,最后看了一眼被阳光笼罩的处刑台,仿佛在与老友做最后的告别。
“唔啦啦啦……”
他低笑出声,随即转身,
同时,处刑台上罗杰的遗体也在一瞬间出现在了纽盖特肩上。
“怎么能让他带走……”
一名耿直的海兵开口,
下一秒,战国的怒吼传来,
“闭嘴!”
见白胡子没有反应,战国才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个海兵,眼神复杂的望着白胡子离去的背影。
纽盖特那伟岸的身影在无数敬畏、恐惧、复杂的目光注视下,
如同来时一样,一步步踏出,空间微微波动,悄然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只留下那被撕裂的天空和洒落的阳光,
诉说着一位传奇对另一位传奇最后的敬意。
他用这种方式,为罗杰送行,
也向全世界宣告,旧时代的火焰并未完全熄灭,
而新的时代,必将更加波澜壮阔!
这一幕幕,通过直播电话虫传遍了整个世界。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笼罩广场。
随即,是如同火山喷发般的、席卷了整个罗格镇乃至全世界的狂热呐喊与喧嚣!
“宝藏!去找宝藏!”
“拉夫德鲁!我要去拉夫德鲁!”
“罗杰的大秘宝是我的!”
……
大海贼时代,在此刻,正式开幕!
香克斯压紧了草帽,和巴基争执一番后,转身离去,
蒂奇发出了压抑不住的“贼哈哈哈”大笑,
“呋呋呋呋呋!”,多弗朗明哥笑得更加张狂。
克洛克达尔冷哼一声,身影消失在沙尘中,
鹰眼背负黑刀,默默转身,
斯摩格紧紧握住了拳头,
巴基还在哭喊,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莫利亚跟随蒂奇,二人隐入街道的阴影……
无数怀揣梦想或野心的人,在这一刻,将目光投向了广阔的大海。
……
哥尔·d·罗杰用生命点燃的火焰,以无可阻挡之势燎遍了整个世界。
他临刑前那番关于“独一无二的大秘宝(oNE pIEcE)”的宣言,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了滔天巨浪,
整个世界彻底沸腾了!
罗杰的死,非但没有像世界政府预料的那样威慑住野心家,反而催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 “海贼崇拜”文化,
关于oNE pIEcE的宣言,如同一个魔咒,勾动着人们最原始的欲望。
西海,某个小镇。
一群半大孩童们不再玩过家家的游戏,而是模仿罗杰处刑时的姿势,扯着嗓子高声喊着:
“我把宝藏都放在那里了!”,
他们那些木头削成的佩刀,口袋里塞满了“财宝”——捡来的贝壳和彩色石子,
仿佛自己就是那个睥睨天下的海贼王。
东海的酒馆里,
终日回荡着那首《宾克斯的美酒》,欢快的旋律,成为了无数梦想出海者心中的自由颂歌。
酒杯碰撞的脆响与歌声此起彼伏,
老板们不再驱赶那些醉醺醺谈论“拉夫德鲁”的酒鬼,反而会笑着多递上一杯酒——
毕竟,这些怀揣梦想的人,正是酒馆最好的客源。
伟大航路的诸多岛屿上,
精明的商人们嗅到了商机,他们在酒馆,餐厅打出了“罗杰曾在此饮酒”、“传说中拉夫德鲁的线索在此”的拙劣噱头,
吸引了无数怀揣梦想海贼前来“朝圣”,为岛屿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繁华。
这种对自由、冒险和财富的向往,形成了一种无孔不入的渗透,其影响力甚至悄然影响到本应是“正义”象征的海军内部。
一些年轻的海兵在私下也会谈论拉夫德鲁的传说,
虽然表面上依旧恪守正义,但内心难免被那股席卷世界的浪潮所触动。
面对如此汹涌的局势,海军与世界政府终于意识到,单纯依靠高压和公开威慑,已经难以遏制这股洪流。
战国在元帅办公室愁眉不展,空同样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