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的话，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连四皇海贼团的火拳艾斯都这么说了，斯摩格最后的坚持也开始动摇。
“……好。”
他伸出颤抖的手，在那份契约上按下了自己的指印。
契约瞬间化作一道金光，没入他和韩秋的体内。
【叮！恭喜宿主成功与‘海军顽固派精英’斯摩格达成深度战略合作！】
【判定：宿主成功开拓‘海军官方合作’市场，对世界格局产生深远影响！】
【奖励：积分3,000,000！】
韩秋脸上的笑容愈发真诚。
他看向面前的斯摩格，那表情仿佛在看一个即将为公司创造巨大价值的明星员工。
斯摩格却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抽走了一部分。
他为了救部下，和一个疑似海军叛徒的海贼，签订了‘卖身契’。
这事要是传出去，他斯摩格的英名就算彻底毁了。
“好了！‘G-5支部紧急救援’项目正式启动！我们的目标是，零投诉，五星好评！佩罗娜，放幽灵！”
韩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诚恳：
“欢迎加入，战略合作伙伴。”
斯摩格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海楼石：“我不是你们的伙伴。”
“当然当然，”韩秋点头，
“你是客户，客户就是天龙人嘛。”
这还不如说是伙伴呢。
斯摩格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
佩罗娜飘了过来，绕着斯摩格飞了一圈，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浑身散发着“我很不爽”气息的男人。
“喂，大块头，你们海军的船都这么不结实吗？这片雾有那么厉害？”
“闭嘴，海贼。”
斯摩格嘴里叼着的两根雪茄冒出浓烟，像是两个愤怒的烟囱。
“虽然说客户至上，斯摩格先生。”
韩秋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佩罗娜是我们公司的核心安保人员，请对她保持尊重。根据协议，您有义务维护我们公司员工的身心健康。”
斯摩格：“……”
他真的想一拳打过去，但他看了一眼旁边面带微笑的韩秋和一脸无辜的艾斯，又硬生生忍住了。
“找到了！”佩罗娜指着屏幕上的一个红点，
“三点钟方向，距离我们大概十五海里。有三十多个生命信号挤在一起，看起来像是趴在一块大木板上。”
“很好，效率很高。”韩秋满意地点头，随即转向舵盘，
“切换低速潜航模式，全速前进！”
移动别墅的底部伸出数个推进器，伴随着轻微的嗡鸣，整个建筑平稳地加速，在海面上划出一道白浪，冲入浓雾深处。
斯摩格站在阳台的栏杆边，看着脚下这座集奢华与黑科技于一体的移动堡垒，再想想自己那艘已经沉入海底的军舰，一种难以言喻的挫败感涌上心头。
现在海贼的装备比海军高级这么多了？！
十五海里，在黑科技的加持下不过是十几分钟的航程。
当那座亮着温暖灯光的海景别墅破开浓雾，出现在G-5支部海军们的视野中时，所有人都呆住了。
这群刚刚经历过船只损毁、在冰冷海水中挣扎求生的海军们，正趴在一块巨大的船只残骸上。
“斯摩格先生……是来接我们去天堂的吗？”
一个年轻的海军恍惚地说道。
“笨蛋！你看清楚！船上站着的是斯摩格先生本人！”
另一个看起来比较机灵的海军激动地大喊，“我们得救了！斯摩格先生一定是打败了这片海域的海贼，把他的城堡抢过来了！”
“斯摩格先生！”
“呜呜呜……我就知道斯摩格先生不会抛弃我们的！”
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哭得涕泗横流，场面十分感人，如果忽略他们旁边那个正准备跳海、嘴里喊着“火拳艾斯”的海军的话。
“那个……斯摩格先生旁边的人，好像是火拳艾斯……”
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咳咳！”韩秋拿起一个扩音器，清了清嗓子，
“我们是‘白胡子安保咨询有限公司’！请各位保持秩序，不要惊慌！”
G-5的众人面面相觑。
白胡子……安保咨询公司？
斯摩格先生委托了他们？
艾斯站在一旁强忍着笑意，斯摩格的脸已经黑如锅底。
他一把抢过韩秋手里的扩音器，对着下面咆哮：“都愣着干什么！还想在海里泡澡吗？全部给我上来！”
熟悉的声音让G-5的士兵们回过神来。
既然长官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没问题！
很快，移动别墅放下舷梯，G-5的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地爬了上来。
他们好奇地打量着这座豪华的别墅，脚下踩着柔软的草坪，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感觉像是做梦一样。
韩秋指挥着机器人给他们送上毛毯和热饮，微笑着说道：
“各位的服装和武器我们稍后会进行烘干和保养，现在请先休息。稍后会有工作人员对本次服务进行满意度调查，请各位务必真实填写。”
G-5的壮汉喝了一口热可可，热泪盈眶的抓住韩秋的手：
“您就是这家公司的老板吗？您真是个大好人！比海军后勤部的那些混蛋好多了！”
“我们海军的军舰什么时候也能装上这种草坪和沙发啊？”
“老板，你这身衣服真帅，在哪买的？我们能团购吗？”
韩秋游刃有余地应付着，甚至还真的拿出平板，开始给他们介绍起了公司的服装定制业务。
斯摩格站在远处，看着自己那群毫无节操的部下，感觉心力交瘁。
他现在严重怀疑，韩秋是不是对他们使用了什么他不知道的恶魔果实能力。
“别看了，再看下去你会怀疑人生的。”
艾斯递给他一杯水，“他们只是太久没见过‘好人’了。”
斯摩格沉默地接过水，一口喝干。
等所有人都安顿好，韩秋拿着一份文件走到了斯摩格面前。
“斯摩格先生，总计服务费三亿贝利。不过您放心，本次费用由我方全额赞助。您只需要在这里签个字，确认服务完成即可。”
三亿贝利……斯摩格看着那个数字，眼角又开始抽动。
这笔钱，都够G-5支部一整年的开销了。
他一言不发地拿起笔，龙飞凤舞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合作愉快。”韩秋收回文件，笑容可掬，
“哦，对了，看在您是我们第一位海军战略合作伙伴的份上，我个人再附赠您一项服务。”
他打了个响指。
只见不远处的甲板上，一个巨大的机械臂吊着一艘破破烂烂的军舰残骸，从海里缓缓升起。
正是斯摩格之前沉没的座驾。
“‘失事船只打捞及修复评估服务’。”
韩秋介绍道，“根据初步评估，修复价值不高，建议直接报废。
不过可以换购我们公司最新款的‘海狼级’高速巡逻艇，比海军制式的要快三倍，还自带空调和游戏机。您有兴趣吗？”
斯摩格看着那堆废铁，又看了看韩秋真诚的脸，深吸一口气。
“没钱。”
“可以分期。”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