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鹊桥酒店顶楼的电梯门打开,周宴泽抬腿往电梯里面迈时,打开位置共享看了一眼,眉眼一沉。
屏幕上定位贺雨棠位置的小圆点,刚才还在酒店里面,此时不在了。
两种解释——
要么贺雨棠的手机丢了。
要么贺雨棠本人不在酒店。
周宴泽利落的排除第一个选项。
如果贺雨棠的手机丢了,她会用酒店的电话打给他,第一时间告诉他。
另一边。
当贺雨棠走进鹊桥酒店,直达顶楼后,走廊上,一股烧心火燎的感觉骤然袭来,来势汹汹,异常猛烈。
目光好像醉酒后的涣散,身体不受意志力控制,视线模糊,脚步错乱。
她体内仿佛有一团烈火在燃烧,脸蛋绯红潋滟。
贺雨棠知道自己并没有喝多少酒,两杯香槟,并不能让她醉。
是她喝的香槟有问题。
既然有人存心在她香槟里“加料”,那些人的目标就不会是只加料那么简单,他们一定就在周围守着,等着药效发作后,把她带走,毁她清白。
在理智尚未泯灭的那一刻,贺雨棠往房间里跑。
那间独属于她和周宴泽的套房,锁是特殊定制的,没有房卡谁都开不了。
只要她走进那个房间里,就代表着她安全了。
贺雨棠手指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皮肉里,让自己努力保持清醒。
她佝偻着身子,努力往前走,意志力被一点一点吞噬,身体好像一滩软透了的春泥,想要往地上瘫,双腿实在没有力气时,她就用双手扒着栏杆,用两只胳膊拖着整个身体往前挪,一寸一寸地挪。
终于,她挪到了那间套房门口有。
贺雨棠从包包里拿出房卡,往门上刷。
房卡即将触碰到锁芯的那一刻,一只手忽然朝她伸过来,将她手中的房卡夺走。
贺雨棠抬头想要看陷害她的人是谁,忽然眼前一黑,一个手帕蒙上她的脸。
等她再有意识的时候,她躺在一张偌大的双人床上。
耳边听到有人说话,有男人,也有女人。
声音都是她认识的人。
陈玉安:“我觉得我们还是出去说比较好,防止贺雨棠醒过来,听到我们的话。”
白冰冰:“怕什么,我给她下的剂量极大,即使是一头牛,也能把牛晕倒下,不用担心,贺雨棠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然而此时,贺雨棠已经通过强大的不服输的自救力和意志力,强行冲开药物的束缚,醒了过来。
许峻川问说:“你们给贺雨棠下了多少料,不会把人给毒死吧,她怎么还不醒?”
白冰冰:“她不醒不是正好吗,她要是醒了,就该跑了。”
许峻川:“最好让她半醒不醒,这样玩起来比较带劲。”
陈玉安:“我们不是医生,下料没那么精准,医生也不会愿意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许峻川嘴里噙着烟,眺看了陈玉安一眼,“这叫丧尽天良的事?说的好像做这种事情一点也不光彩一样,既然这种事情这么没有道德,你怎么还干?”
陈玉安看向白冰冰。
许峻川嘲讽地笑,“白冰冰一边伺候陈金茂,一边和你纠缠不清,你还爱她爱的如痴如醉,连犯法的事情都愿意帮她干,你这个男人心胸真是宽广。”
白冰冰脸色难看,“我们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许峻川:“要我管我都不管,我对你这种烂货没什么兴趣。”
许峻川往床上的位置望了一眼,“我只喜欢纯的。”
白冰冰:“你怎么知道贺雨棠是纯的,她也就外表看起来纯,实际早就可能不是处了。”
许峻川:“她是不是处都比你干净,她可做不出脚踏两只船的事情,在纯不纯这方面,你根本不用嫉妒她,因为无论别的女人纯还是不纯,都不妨碍你是真的脏,同一天和两个男人滚来滚去,我都觉得你恶心。”
白冰冰脸色更是灰暗,“在道德败坏这一方面,你不配说我,你和我不分上下。”
许峻川嘴里吐出一圈烟雾,“我要是好人还会和你交朋友吗,物以类聚,咱们人渣和人渣扎堆。”
这些话白冰冰一点都不喜欢听,虽然她坏事干了不少,但喜欢听别人说她是好人。
“人我们给你放这儿了,白给你一个便宜,你自己看着办,随便你怎么玩,到时候别把我和陈玉安供出来。”
许峻川:“确实是白捡一个大便宜,多亏了你们两个,我才有梦想成真的机会,放心,出事了我一个人顶着,不会把你们两个供出来。”
白冰冰望着陈玉安道:“走。”
陈玉安跟着她往外走。
白冰冰走到门前,看着躺在被子里的贺雨棠,冷冷地地笑。
等贺雨棠被糟蹋了,看她还怎么得意。
白冰冰想到贺雨棠被糟蹋后痛哭流涕的画面,就觉得特别开心。
房门关上,屋里只剩下许峻川和贺雨棠两个人。
“该办正事了,”许峻川把嘴里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站起身,朝着床边走过去。
他低头俯视着躺在雪白床单上的女人,雪白的皮肤,蝴蝶翅膀一般卷密的睫毛,鼻梁如玉山般挺直,鼻尖微翘勾出恰好的弧度,唇不点而朱,像浸过雨露的玫瑰花瓣。
因为异常的燥热,她脸蛋好像晚霞在烧,白里透红,即使闭着眼睛静静的躺着,依旧让人感觉到那么的灵动娇俏。
许峻川看着贺雨棠邪狞贪婪地笑,“你还是落到我手里了。”
他眼神从她脸上往下扫,“我今晚会好好品尝你。”
今晚的一整夜,都属于他和她。
此刻许峻川的心态发生了变化,以前得不到贺雨棠的时候,他一看到她就像发了情的公狗,恨不得立即剥了她的衣服,将她就地正法。
现在她躺在他身边,他反而不急了。
不急之后,他便有了别的想法,想要好好的、变着花样的、耐心的、品尝她的每一寸。
许峻川注意到被扔在床头柜上的贺雨棠包包里,露出手机的一角。
他摁了一下解锁键 屏幕亮了,需要输入密码才能打开。
许峻川把手机扔在地上,狠狠两脚下去,手机屏幕熄灭,完全报废。
位置共享暂停。
象征着贺雨棠位置的小圆点从周宴泽屏幕上消失。
许峻川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喂,给我买的药到了吗?”
一个手下从一家药店走出来,手里拿着一盒药,“已经买到了,老大,现在立马给你送过去。”
这种药能让男人屹立三小时不倒。
许峻川催促道:“快点。”
手下闷头往前跑。
忽的,他如同撞在一堵结实的墙上,手中的药盒跌落在地上。
“哎呦,谁啊,走路不长眼,撞到我了!”
周宴泽低头看着地上的药,掀眸看向许峻川的手下,黑瞳森然冰寒。
他根据位置共享找到这家酒店,准备根据指引定位具体房间号时,位置共享中断。
随即,许峻川的这名手下撞在他身上。
手下把地上的药盒捡起来,瞪了周宴泽一眼,“要是放在平时,我一定饶不了你,但此时我们家许少爷正等着和大明星美人一度春宵,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他转身要走,肩膀被一只钢铁般有力的大手死死摁住,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将他压住,他动不了一丝一毫。
“你家许少爷想一度春宵的大明星美人,是谁?”
手下:“你以为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砰——,周宴泽一拳头砸他脸上。
“凭我拳头硬,凭你打不过我。”
砰——,他又一记重拳砸在许峻川的手下脸上。
手下脸上鲜血淋漓。
周宴泽:“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手下跪在地上连连磕了三下响头,“可以,可以,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此时,酒店房间里。
许峻川在等药的时候,去了浴室洗澡。
哗哗的水声响起,躺着的贺雨棠睁开眼。
她忍着强烈的不适,往门口走。
不到二十米的距离,她走的异常艰难。
身体每一寸皮肤上都如同爬满了虫子,钻心的痒。
她忍的浑身发抖。
用尽了力气,她走到门口,此时许峻川还在洗澡,是唯一的她能逃出去的机会。
贺雨棠手指握上门把手,咔哒一声响,门被打开。
清新的冷空气扑面而来。
她跑出去了!
房间距离电梯不到五十米,只要走过了这五十米,她就能摆脱危险。
双脚像踩在棉花上,她虚浮的好像飘在半空中。
走了两步,她摔倒在地上,于是她便开始爬。
五十米……
四十米……
三十米……
二十米……
十米……
两米……
许峻川的声音忽然从后面传过来:“嗨,需要我帮你吗?”
贺雨棠如遭雷击。
许峻川朝着贺雨棠周身打量,眼睛绕过她纤细的脚踝,细直的双腿,起伏诱人的臀部曲线,“你在地上乱爬的样子也这么好看。”
他站在前方拦住她的路,蹲下身,像在看待任他宰割的猎物。
“你现在要么乖乖跟我回去,要么被我拽着脚强行拖回去。”
他朝她伸出手,像是赏赐,“乖一点,你会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贺雨棠看着那双伸过来的手,眼睛里闪过一丝凌厉,伸进口袋里的手拿出来,掏出防身用的尖刀,朝着许峻川的手扎过去。
许峻川疼的尖叫,往后退了一大步。
贺雨棠身体里爆发出一股强烈的不甘,这种肮脏下流的男人怎么配占有她!
这种突然爆发出来的不甘支撑着她硬是从地上站起来,向着前方摇摇欲坠地跑。
许峻川哪里肯轻易放过她,朝着她追过来,伸出手去抓她的头发。
贺雨棠感觉到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的逼近,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绝望也由少到多渐渐蔓延,几欲要包裹她整颗心。
许峻川的手即将触及到她的头发。
在他用力抓扯的时候,一只黑色薄底皮鞋猛然踹在他身上,将他一脚踹飞出去。
贺雨棠迎面跌倒在周宴泽怀里。
许峻川重重摔在地上。
贺雨棠眼睛里漫上温热的水汽,喃喃喊他:“周宴泽……”
周宴泽眸色复杂,低头疼惜地亲吻她的发,“不怕了,宝宝,我来了。”
贺雨棠依偎在他怀里,双手搂紧他的腰。
她浑身被他身上的热度包围着,双脚不再像踩在虚浮的棉花上,温暖,踏实,像冬天的阳光暖融融照在身上,又比阳光更让人依赖和眷恋。
因为阳光给不了她安全感,周宴泽能。
除此之外,在身体碰到周宴泽的那一刻,在强大的催情作用下,贺雨棠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像被电击一般,灵魂都在战栗。
强烈的渴望山洪般爆发,来势汹汹。
她抱他抱得更紧。
嫣红如血的唇瓣在他脖子上磨来蹭去。
对面,许峻川从地上爬起来,望着突然出现的周宴泽,转身就跑。
周宴泽把身上的黑色大衣脱下来,披在贺雨棠身上。
他的衣服很大,披在她身上,盖住她的脚踝,将她牢牢包裹只露出一张红扑扑的脸蛋。
他掌心抚过她的发,“等我一分钟。”
周宴泽转身去追许峻川,大步跑起来,耳边的风呼啸而过,高俊凌厉的身姿像一柄出鞘的剑。
许峻川跑到电梯旁,不停地摁下降按钮。
如果走楼梯,以他的体力和速度,一定赢不了周宴泽。
走电梯,是他唯一的机会。
叮——,电梯门打开,许峻川迈步往里走。
一只遒劲有力的手抓住他的头发,一把将他扯出来,往后一掼,将他砸在冰凉的地面上。
许峻川扭曲的躺在地面上,感觉尾骨断裂般的疼。
周宴泽俯视着地面上烂泥般的人,抬脚踩在他的心脏上。
“你是不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许峻川咧着嘴笑,“怎样,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周宴泽面无表情地蹲下身,利落的一下拔出插在他手上的尖刀,噗——,血花四溅。
“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吗?”
周宴泽将刀子拍在他脸上,锋利的刀尖顺着他的脸,徐徐的往下滑,经过脖子、心脏、小腹、停在他双腿之间的位置。
“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冰凉刚硬的刀尖透过薄薄的一层布料传来,许峻川忽然意识到对方想做什么,脸上露出惊恐万状的表情。
“不,不,不——”
周宴泽举起尖刀,稳、准、狠、精准的一刀扎穿。
血液混杂着其他什么东西流出来了……
许峻川痛苦地嚎叫。
周宴泽拔出刀子又扎了一刀。
许峻川彻底废了。
周宴泽踩在他身上走过去。
墙边,贺雨棠蜷缩着蹲着,不知道是药效发作,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自从周宴泽来了之后,她心里的渴望烧灼的更加猛烈。
她现在真的好敏感……
周宴泽朝她走过来,还没有靠近她,光是闻着他身上那股独特的凛冽的男人气息,她就心跳的厉害。
并且已经感到愉悦和开心。
这还没怎么着呢……
周宴泽走到贺雨棠身边,将她横抱在怀里,大步往酒店外走。
劳斯莱斯车里,隔板已经升起来,将前座和后座划分成两片区域。
后座,男人和女人的外套脱了一地,七零八落玩。
贺雨棠坐在周宴泽腿上,穿着一条薄薄的晚礼服,蜷缩在他怀里,像只小猫。
她喊他的名字, 声音婉转魅惑的像一只勾人的妖。
“周宴泽……”
她的手解开他领口的扣子,探进去,又掐又摸。
“周宴泽……”
她抬头看他,盈盈水眸弯成两道醉人的桥,眼睛里的眸光像落入温水的蜜糖。
“周宴泽,你怎么不亲亲我啊?”
周宴泽脖子向后仰,修长的颈项宛如冷白的霜,绷出的弧度充满了欲感。
“一亲,就刹不住了……”
贺雨棠并着的两条细腿分开,跨坐在他腿上,双手捧住他的脸,嘴唇去寻找他的唇。
“要亲,要亲,要亲。”
周宴泽嗓音喑哑的像沙子磨过,“贺雨棠,你别欺负我。”
贺雨棠趴在他喉结上咬了一口,“就欺负你,就欺负你,我就喜欢欺负你。”
她不知道她此刻的样子有多诱人,雪白的肤,火红的唇,媚眼如丝,瞳孔里流转的桃色魅惑撩人,呵出的气息绵香灼人。
晚礼服的肩带滑落在她手肘处,细细的带子摇摇欲坠,她大半个身子暴露在空气里,哪哪都烫,哪哪都软。
周宴泽的手不知道该往哪儿落。
怀里的妖精不满地娇嗔说:“周宴泽,你都不抱抱我吗?”
周宴泽青筋浮动的手掌贴上她的后背,“这样吗?”
贺雨棠的脸贴上他的脸,亲昵的与他耳鬓厮磨,“不够嘛,不够,一点都不够,想要更多……”
“想要你紧紧地抱、用力地抱、狠狠的抱……”
周宴泽额头上青筋不停地跳,感觉自己要被折磨疯了。
“贺雨棠,你现在有两种选择,一是让医生给你解毒,一是用我解毒,你选哪一个?”
贺雨棠捧着他的脸,用力亲了一下他的嘴唇,“我选你,周宴泽。”
oK,忍耐结束。
这时候,劳斯莱斯正好停在鹊桥酒店门口。
周宴泽拿起大衣将怀里的女孩子裹紧,抱着她大踏步走进酒店。
私人电梯里,女孩子纤薄的美背被压在电梯壁上,男人一只大手托着她,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两个人亲的难分难舍。
电梯门打开,两个人像连体婴,搂抱着,亲吻着,走出电梯。
走在走廊上,依旧亲着。
房卡刷开门的时候,亲着。
从玄关走到卧室,亲着。
脱衣服的时候,亲着。
周宴泽双臂撑在贺雨棠身体两侧,英俊分明的脸逼近她,惑人的眸子深深地望着她,欲念明晃晃写在漆黑的眼中。
“宝宝,一旦开始,中途我不会停……”
骤然,他俯身倾下来。
“周宴泽!”
贺雨棠大声地叫出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