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派蒙这么害怕,荧也看出来了问题,不过都在一起一起旅行一年了,荧对派蒙也宽容了不少,摸摸派蒙的头便拿起地面上的日志岔开了话题。
“好了,就不要为难派蒙了,先解决眼前的事吧。”
拍拍手中沾上灰尘的日志,荧便打开了自己手中的日志,开始看了起来。
见荧帮自己转移话题,派蒙急忙凑到荧身边,跟着一起看起了日志:“今天和村子里的大家一起做了干烧香鱼,我的手比较笨,不小心把锅烧糊了,只好假装自己做的是干烧黑鱼。”
“今天救了村里落水的孩子,他说自己的好朋友邦布还在水里。我捞了一下午,才知道邦布原来是他一样的小螃蟹。”
听到邦布的时候,安宁的耳朵直接竖了起来,好奇的凑到派蒙身边,但听到邦布只是只螃蟹的时候,安宁又失落的低下了头,无奈的吐槽一句:“什么啊,原来只是螃蟹啊……”
似乎是觉得有荧给自己撑腰,派蒙直勾勾地看着安宁说道:“喂,什么叫只是螃蟹啊,在你看来邦布应该是什么?”
“邦布当然是身体像是圆筒,带着兔子耳朵,软说话‘嗯呐、嗯呐’,软乎乎可可爱爱的智能机械啊。”
挠挠自己的脑袋,派蒙很干脆的说道:“我听不懂。”
“也没指望你看懂,继续念你的书吧。”
“好吧好吧,我接着念。”
重新把目光放在日志上,派蒙便又开始念了起来:“今天去放风筝,线忽然断了。我追啊追,发现追不到,就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看着它越飘越远。”
“唔……这些好像都是些日常小事呢。”说着派蒙又翻了一页,显得有些兴致缺缺。
不过很快派蒙便又激动了起来:“哦,快看这个!”
“今天又去了附近的神龛祈祷,在那里坐了许久。你送的御守有些褪色了,但依旧是我最珍贵的东西。”
“哇,这真是一位大情种呢。”
看了手岛的日志,荧也下意识地点点头,不过很快又猛地摇头说道:“你怎么肯定日志上的御守就不是兄弟送的呢?”
“不是我说,虽然我不知道稻妻的文化是什么样的,但送御守这种贴身之物,很显然是代表爱情的吧。”
“那万一是基友呢?”
“不不不,搞基什么的在稻妻应该还是有些太超前了吧。”
派蒙的心性终究像是个孩子,没有在意安宁跟荧的话题,反而全部集中在了线索之上:“这个是不是就是线索,说是手岛先生的御守,要不我们去神龛那边看看吧!”
跟随派蒙飞行的脚步,三人很快就找到了附近的神龛,见到了放在神龛边的御守。
很快派蒙便提出了用元素视野寻找看看手岛先生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诶呀,那么麻烦做什么?跟我来,跟我来。”说着安宁就走到几人之前,开始带路。
至于安宁为什么要去带路,当然是因为安宁早就已经注意到了手岛家附近的地面下有一个小木盒。
挖出小木盒,安宁便开始吐槽:“不是我说啊,既然这东西这么重要,为什么要埋在外面,难道不应该藏在自己家里吗?”
说完一抖手上已经泛黄的信纸,安宁便递给了一边的派蒙说道:“来,派师傅,快念。”
派蒙听到安宁的话一开始有些不乐意,不过很快派蒙便接过安宁手里的信念了起来:“如果……我们在这场战斗中失散的话,就到绀田村等我,那里一定有我们安稳的家。”
念完以后,派蒙便开始拍脑袋:“绀田村,好熟悉的名字,是哪里来着?”
无奈的扶住额头,荧才给派蒙解释道:“这里就是绀田村啊。”
“欸?所以那位手岛先生,其实是在这里等人吗?”
看着派蒙呆呆的样子,安宁便吐槽了起来:“不是我说,这有什么可以震惊的吗?”
“可是,可是已经过去了三十年了,三十年,还没等到吗……”说完派蒙就不说话了,毕竟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如果手岛先生真的等到了自己要等的人的话,手岛先生也不至于这么失魂落魄。
拍拍派蒙的小脑袋瓜子,安宁便拉着派蒙往手岛那边走去,同时嘴上也说着:“好了,派蒙,你就不要考虑这些了,考虑了也没什么用,就不要折磨自己了。”
被安宁死死的拉着,派蒙就想要跑路。虽然安宁有时候真的很照顾派蒙,但有时候却又会针对派蒙,这就导致安宁在派蒙这边信誉很差,只有在做饭的时候,派蒙才会乐意靠近安宁。
带着日志,御守与信,三人便又来到了手岛面前。
看着面前的东西,手岛也陷入了沉思:“不错,这日志确实是我的笔迹,御守与信应该也都是我的东西。”
扶着自己的额头,手岛有些迷茫:“虽然上面所写的东西,我已经忘记了。”
不过很快手岛便又变得坚定了起来:“但是,我确确实实在这里等过一个人,等了整整三十年。”
“这期间,我每天把有趣的事情记录下来,为的是今后重逢的时候,能够把三十年岁月一一讲给她听。”
看着远处的夕阳,手岛开始感叹:“期间真实发生了很多事情…时间过得好快,一转眼都这么久了。”
“为什么我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掉呢?仔细想想,神之眼被夺走后,我感觉自己像是被抽空了。爱也好,遗憾也好,与她有关的一切,全部都消失了……”
听着手岛的描述,荧原本已经恢复的心情一下子就又变得失落了起来:“所以,你会感到难过吗?”
“难过?”手岛摇摇头:“好像也没那么难过。毕竟我已经忘记了她是谁了。她的容貌,她的声音,她和我经历过的事情,我都已经记不清了。就好像她从未出现在我身边……就好像这些年不过是一场模糊的梦。”
虽然手岛那有气无力的回答并不能让人信服,但荧还是问出了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你还会离开吗?”
说到这个,似乎是释怀,又可能是其他原因,长舒一口气后,手岛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算了吧,都已经等了大半辈子了,还是继续等下去吧。”
说完,手岛的情绪明显变得失落了不少,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夕阳最后的余晖照在他的脸上,让他的眼中产生了一丝丝水雾。
似是自言自语,又似跟面前三人倾诉,手岛用着轻轻的语气说道:“只是,如果等到了她,却连她的名字都叫不出来的话,会不会让她感到难过呢?”
低下头摸着自己的心口,泪水从脸上划过,手岛才说道:“一旦想到这一点,我的心就确实有一些难过了。”
不过很快手岛便拂过自己脸上的泪水,眼中出现了几分迷茫:“奇怪,我明明都不记得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之前也是,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就好像缺了什么一样。”
摇摇脑袋,手岛最终才向着面前的三人道谢:“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们帮我找到了留在这里的理由。”
“我会继续留在这里等她的。”说着手岛露出一个笑容,朝着三人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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