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走回座位，叶敏扑过来，攥着他的胳膊：
“你刚才太帅了！那个刘启明，平时鼻孔朝天，现在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不是我帅。”陈凡摸了摸她的头：
“是系统帮我看了清楚。”
他的指尖在口袋里摩挲着系统提示：
“刘启明气运波动：近期收受过仿品贩子的贿赂，其鉴定的三件‘宋瓷’均为现代修复品”。
台上的张教授捡起放大镜，走到陈凡面前，鞠躬：“小陈，是我眼拙。刚才的佛像底座，确实有问题。”
李研究员也凑过来，递上名片：“陈先生，以后有鉴宝问题，还请多指教。”
刘启明灰溜溜地回到休息室，从抽屉里掏出盒降压药，吞了两颗。
他盯着桌上的“宋代佛像”照片，手指发抖：“不可能……我明明找专家鉴定过的……”
门外传来敲门声。
助理战战兢兢地进来：“刘老，叶总说，明天要去晋祠查档案。”
刘启明的脸瞬间煞白。
他抓起桌上的佛像照片，撕得粉碎：“去！我倒要看看，晋祠的档案里，有没有写这底座是现代修的！”
陈凡坐在叶家的客厅里，看着叶敏煮的姜茶。
蒸汽模糊了他的眼镜，他摸出系统界面，看着刘启明的气运轨迹，已经变成了深灰色，像团被揉碎的墨。
“在想什么？”叶敏端着姜茶过来，吹了吹。
“在想，”陈凡喝了口姜茶，暖意在胃里散开：
“有些谎言，早晚会被戳破。”
陈凡知道，鉴宝大会的战场，才刚刚开始，而刘启明的末路，已经不远了。
海城的午后飘着湿冷的桂香，刘启明的“雅集茶室”里却热得像蒸笼。
檀木茶桌旁，三个穿中山装的老男人围坐着，茶烟在三人之间扭着细蛇。
刘启明把一个牛皮信封推到张教授面前，指节因用力泛着青白：
“张老，这是五万块。我知道您孙子明年要去剑桥，这点钱算……心意。”
张教授扶了扶眼镜，指尖碰了碰信封又缩回：“启明，我是搞唐三彩研究的，怎么能帮你诬陷一个晚辈？”
“晚辈？”刘启明冷笑，从包里掏出打印好的声明：
“陈凡不过是个保安出身的毛头小子，懂什么古董？他要是毁了我的名声，叶家的佛像鉴定案也别想翻过来！”
这句话像根针，扎进张教授的软肋。
他想起上个月刘启明答应帮他儿子的公司“鉴定”一批瓷器，让他赚了二十万；
想起自己最近正愁孙子的学费，喉结动了动，终于接过信封：“……就这一次。”
李研究员和王教授对视一眼，纷纷掏出钢笔。
声明上的字像淬了毒：
“陈凡年少轻狂，混淆‘现代修复’与‘古代工艺’，其言论严重误导公众，建议组委会取消其参赛资格，以正视听！”
声明贴在会场公告栏的瞬间，网上炸了锅。
“我就说这保安是炒作！连老专家都敢怼！”
“懂个屁的鉴宝，估计是把潘家园的假货当宝贝！”
“叶家也不管管，让这种人丢海城的脸！”
叶天龙的秘书小周急得直冒汗，攥着手机冲进休息室：
“陈先生！舆情监控显示，您的负面评论占比已经到78%！再这样下去，组委会要考虑取消您的参赛资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