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Ling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每一个字都带着温热的气息拂在orm的唇上,“……在他们面前完美。”她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紧蹙的眉心,试图抚平那道深刻的刻痕,“你只需要……在我面前,是orm。”她顿了顿,更轻、却更坚定地补充道:“只是orm。”
“只是orm……”orm低声重复,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一种近乎梦呓的恍惚。那四个字,像一把无形的钥匙,轻轻旋开了她心口某道锈死的锁。她最近太累了,被禁锢地无处发泄,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情绪在变化,人在消沉。
orm沉重的头颅终于不堪重负般,缓缓地、无比依赖地垂落下来,沉重地搁在了Ling纤瘦的肩窝里。滚烫的呼吸喷在她敏感的颈侧肌肤上,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orm整个人的重量,在这一刻,毫无保留地压向了她。
当沉重的头颅带着滚烫的呼吸埋入颈窝的瞬间,Ling的身体支撑不住地微微晃动了一下,仿佛一株纤细的芦苇承受了突如其来的风压。但她纤细的脊背挺得笔直,如同海岸边沉默的礁石,稳稳地承接住了orm卸下的所有重量。
orm的呼吸灼热而沉重,一下下喷在Ling颈侧最敏感的那片肌肤上,激起一阵阵细微而连绵的酥麻战栗,如同电流般窜向四肢百骸。她滚烫的脸颊紧贴着她微凉的颈动脉,那里传来她同样急促却有力的搏动,一下下,敲击着她的耳膜,奇异地与她混乱的心跳声逐渐趋于同步。箍在她腰后的手臂依旧紧得发疼,但不再是之前那种摧毁性的桎梏,而变成了一种溺水者抓住唯一浮木的、近乎绝望的依恋。
书房里死寂一片。昂贵的波斯地毯吸走了所有声音,只剩下两人交织的、逐渐平缓下来的呼吸声,和窗外遥远都市永不疲倦的嗡鸣。空气里弥漫着威士忌的醇烈、汗水蒸腾的微咸,以及一种无声无息弥漫开来的、令人心悸的张力,时间失去了刻度。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只是几个心跳的瞬间。Ling感觉到肩上沉重的压力微微松动。orm似乎终于从那片崩溃的泥沼中短暂地浮出水面。她稍稍抬起头,但并未拉开距离。两人的脸依旧靠得极近,鼻尖几乎相触。昏暗的光线下,Ling能清晰地看到她深陷的眼窝,看到她眼底浓重的、化不开的疲惫,像长途跋涉后濒临极限的旅人。然而,在那片疲惫的废墟之上,之前肆虐的风暴已然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的、深不见底的暗涌,如同暴风雨后蓄满的深海,表面平静,内里却潜藏着难以预测的力量。
她的目光沉沉地落在Ling的脸上。从她微微红肿、还残留着她暴戾印记的唇瓣,到她眼角那一抹不易察觉的、被泪水浸染过的微红湿痕,最后定格在她那双沉静如夜湖的眼眸深处。那里面有担忧,有心痛,有尚未完全褪去的惊悸,但更多的是一种近乎悲悯的温柔和一种……无声的纵容。
那眼神像投入深湖的石子,在orm死寂的心湖里漾开一圈圈无声的涟漪。一种难以言喻的、混杂着痛楚、感激和某种更原始冲动的复杂情绪,如同藤蔓般缠绕住orm的心脏,越收越紧。她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
下一刻,orm再次吻了下来。
这一次,不再是风暴般的掠夺,也不再是绝望的撕咬。这个吻,像暗夜里无声燃烧的流火,缓慢、粘稠、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探索和刻骨的需索。orm的唇舌不再蛮横,而是带着一种磨人的耐心,细细描摹着她唇瓣的轮廓,吻过她唇角的细小伤口,带来一阵微妙的、混合着刺痛与麻痒的颤栗。
orm的动作很慢,很重,每一次吮吸都带着要将她灵魂都吸走的力道,每一次舌尖的纠缠都像是在确认某种失而复得的珍宝。
Ling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般微微颤动。她环在orm颈后的手臂收得更紧,指尖无意识地陷入她后颈处柔软的发缝里。她温顺地启唇,任由她更深入地探索,感受着她唇舌间那份滚烫的、带着威士忌余韵的需索。她开始回应,不再是之前那种引导性的安抚,而是带着同样深沉的情感,唇舌温柔地缠绕上去,如同藤蔓缠绕着古树,无声地传递着接纳与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