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老妈的电话。
宋宁原本还想给自己放个假，在魔都好好玩几天的心思彻底没了。
“师父，去黄福路158号。”
好不容易在动车站接到了乘客，让出租车司机有些激动，连对着手机就是一阵捣鼓。
“你刚才说什么地方来着？”
“黄福路158号。
你先去黄浦，那边我知道路！”
等司机开着车七拐八拐的带着宋宁送到目的地的时候，看着路边有几分破败的小楼，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导航找不到，这不是保密局么？
诚惠86块！”
看着公里表上，快多出了一倍路程的公路数，结账下车后，宋宁对着对方的车屁股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怪不得没生意，该！”
拎着行李跑去值班室联系人前来接他。
只是等来人将宋宁带到局长办公室的时候，连忙拉住了带路的人。
“我不找你们局长，我是找“洪荒行动调查组”在你们魔都的组员进行报备的。”
“调查组解散了。
只有京城总部那边还留有专案员。
魔都这边现在特殊行动组的人员报备都是局长亲自兼任。”
“解散了？”
宋宁闻言一愣。
跟着对方走进办公室，一个穿着制服，头发都夹杂不少白发的魔都安全局局长从手中的文件上抬头看了宋宁一眼。
“从哪来？”
“深市，岭湾核电站。”
“到哪去？”
“魔都核电站！”
卫局长点了点头，看着还有几分拘束的宋宁，挥手让自己的秘书退下，对着宋宁指了指一旁的待客沙发。
“坐！”
端着对方斟倒的茶水，宋宁看着对方望向自己时有些复杂的眼神小心喝了一口。
“卫局长认识我？”
扭头看着窗户玻璃中自己人至中年的面容，卫忠杰有些感慨的叹了一口气。
“时间过的真快。
十年前大名鼎鼎的“自由人”我怎么会不认识？
就是没想到十年过去了，你还跟十年前一个样。
看来你躲在核电站修仙，还真修出了一些门道。”
宋宁闻言尴尬一笑。
“瞎练，瞎练，都是些假把式。”
卫忠杰闻言哈哈一笑，将刚在自己看的文件递给了宋宁。
“十年前你出手就让人非死即伤，被北体传统武术专业的教授认为是练武奇才，如果你都是假把式。
现在国内练传武可是连把式都算不上了。”
接过对方递来的文件，看着文件标题宋宁心头一跳。
“灵气的本质。
中医能量医学研究中心联合锦屏极深地下实验室，生命医学研究中心，京城道教学院，佛教学院联合报告？”
“这是什么？”
。。。
京城兵工集团总装部代表驻集团办公室内。
李夏看着对方递来的报告也是眉头紧锁。
等她一目三行的将报告看完后，眉头皱的更深了一些。
这份报告，上次能量研究中心给她的资料中也有附带，只是被她一眼略过没有细看。
“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你才在投票上一直支持我？”
曹川看着李夏淡淡一笑。
“重新认识一下，总参处，南天门计划及洪荒行动军方调查员，曹川。”
“洪荒行动？”
埋藏在记忆深处的名词让李夏的目光在这一瞬间都有了一丝茫然。
“查了十年，还没有查出来么？”
面对李夏的质问，曹川沉默了。
“严局长应该给你看过当年的案情报告。
在整个案件中，国内将所有的可能都想到了。
所有的可能方向，这些年也都有安排的人手持续调查。
其中安全局负责调查境外势力，我们军方负责安全防卫工作。
纪律部门负责防渗透剜腐，科学院负责技术支持。
只是十年来，对外界影响最大的，就是现在被列为常态化的剜腐巡查组了。
而严局长一直坚持对能量医学研究中心的投资，就是其中的一个调查方向。
只是这十年。。。
如果在加上1968年，成立后来又被撤销的507特意功能研究所。
你手上的这份结题报告国内整整研究55年！”
扬了扬手里的资料，李夏眉头一皱。
“它证明了什么?
所谓的灵气，就是包括中微子，玻色子这些能够传递弱相互作用力的基本粒子。
它们可以被人为的干扰，导致它们的叠加态向固定方向的坍塌。
而人为的这个干扰源，受限于量子观察者效应，又无法观察检验？”
平静的看了李夏一眼，曹川反问道：
“你了解过神秘学么？”
李夏点了点头。
“也是，论起神秘学，你们研究的弦论就堪称理论物理界的神秘学。
其实这份不符合现有科学框架的论文，只是论证了一个宗教神秘学中的一个非常古老，而又基本的小问题。
只是，如果将这个小问论证延伸起来，就很有意思了。”
“哪里有意思？
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曹川扭头在他的文件柜里面翻了翻，又翻出一份有些泛黄的资料。
“2001东大文明探源工程，及东大文明起源与早期发展综合研究。”
在李夏还在翻看资料的时候，曹川淡淡道：
“这份资料是当年特异功能研究所和749局解散后，被调取考古部门的研究院所进行的最后一项研究。
咱们东大作为世界仅存，文明脉络没有完全中断过的文明古国，很多历史记载，和考古发现中，都能发现神秘学的踪迹。
从整个历史脉络的记载来看，咱们东大在汉以前，可以看做是一个以神秘学心学，为主要特点的文明。
这个世界是唯物的还是唯心的，这么多年谁也搞不清楚。
直到1927哥本哈根学派的建立，才在这个延续百年的争执上化上句号。”
“世界在宏观表现中具有唯物特征。
但是这个唯物的根基，却是建立在无数可能相互叠加的唯心主义上。
世界，因我而存！”
李夏的总结，让曹川眼睛一亮。
“跟你这种高知高学历的聪明人沟通就是简单。
洪荒行动很多的资料文献，都是我这十年来不断琢磨研究才搞懂的。
就是现在，很多新出的报告，我看起来还是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