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山域有多大？”
“天星阁建造星门的习惯是囊括周边星域。
在玄山域周边八级之地，还有六域间隔都在四个无垠之距以内。
不过哪里都是些寒门山域，灵气稀薄。
只有一些散修与寒门落户。”
“怎么去？”
“靠灵舟摆渡。
不过自从玄山域灵气枯竭之后，玄山域和周边的星域之间的摆渡灵舟就停航了。”
“那走吧！”
“去哪？”
“天下这么大，难道你就不想去逛逛？”
纵身飞临高空，远处的灯火通明的玄山山脉之，的确没有收到这边的消息，一如往常。
带着离鸾飞跃卡门线，驻足于真空之中。
一个比太阳系恒星要大上数倍的恒星向着四周不断散发着无边的光热，让离鸾只是驻留片刻，就有些顶不住真空中庞然的辐射。
掏出从月球捡来的那些乾坤袋，左右翻了翻，不一会宋宁就从里面掏出了一艘小型灵舟。
好像通体由一根庞大的树木雕琢。
内外之间雕琢的精美木雕，无不显示着前任主人对它的爱护。
“会开船么？”
“会。”
“出发！”
更换上新的灵石，飞船在离鸾操纵下慢悠悠向着远方飞去。
“只要有灵脉，有灵气，就是相隔天涯，两点之间靠着星门跳跃宛如比邻。
而真正的比邻星，却要经历数百年的航程。
为什么不在这些星域都搭建上星门？”
“星门搭建耗费良多。
一般都是宗门发现了新的山域之后，邀请天星阁来进行建设。
听说一座星门就需要花费数以百万计的灵石。
这些没有灵脉，灵气稀薄的星域。
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灵材料，谁又能掏出这么庞大一笔灵石，来请天星阁的人出手？”
“天星阁很厉害？”
“这不是厉不厉害的关系。
将九天之域划分八级，每一极之地，都有傲视天下的宗门大派。
有时宗门管辖区域横跨数个星域，他们有些也会自己在山域内修建小型星门。
如我们所处东极之地，东极剑派攻伐无双，傲视八级。
听说天星阁就是一群专研星力，营造的门派，他们部建设的星门也最是稳固。
且星门互联之间需要秘法调节。
久而久之，九天之地，所有的星门营造都被其垄断了。”
一问一答之间，时间过的仿佛特别快。
有时一个念头升起，到念头落下，就已经度过了上百年的时间。
而离鸾也在这段时间，依靠宋宁不间断的灵石供应，彻底恢复了修为。
能有一个本地向导，带着自己浏览讲解。
的确比自己一个人到处瞎逛要惬意的多。
“在给你一个机会。
你真的没想过以身相许来报答本座的救命之恩？”
从深定中缓慢睁开眼睛，离鸾看了眼宋宁后唇齿紧咬。
“仙长何必说笑？
如果仙长真有此意。
离鸾只能来生做牛做马，来报答仙长的搭救之情！”
黑着脸冷哼一声，宋宁丧失了闲聊的兴趣，之身坐在船头，静静看着无尽的星空。
离鸾好像也感觉自己的态度有些打击人，一直坐在船舱内，控制着飞船航行不时根据星盘角度来调整方位。
只是花费几百年的时间，抵达他们的目的地后。
一个个如原始社会夹杂神话故传的生命星球，让宋宁很快就丧失了游览的兴致。
走马观花一样的踏足三域，等他们在返回玄山域的时候，按照玄山域的历法纪年。
竟然度过了千年的时光。
“怎么会这样？”
脱离了行星之间引力的限制，时间的流逝在真空幽冥之地不断远航的两人来说，完全丧失了意义。
只是千年的时间。
曾经以苍门玄山为名的星球，原本绿色苍茫的环境已经出现了巨大的变化。
厚重的云层将整个星球所笼罩。
庞大的风暴更是一刻不停的席卷八方。
透过云城间的缝隙，还能看着化作了一片白褐交杂的裸露大地。
驾驶着灵舟从天而降，庞大的风暴要比她们在幽冥中航行的艰难的多。
等穿过风暴之后，离鸾才发现，原本白褐交杂的大地，竟然是一株株如山似岳的真菌。
曾经遍布整个玄山域星球地表的庞大森林，竟然都被这些真菌啃食的千疮百孔。
“这不是幽都之门所在幻山域的太岁么？
怎么寄生在了这里？”
“这不是你带来的么？”
“我？”
“星海之中，每一个生命星球都有自己在本地特殊环境下，进化出来的特殊生命体。
它们是比我们更加适应天地的存在。
你当初的遗蜕消融，我就看到有真菌外露。
这里缺少能够分解木质素的真菌，所以原木恒生。
你带来的真菌在这里没有天地，全是食物，可不就将原本的苍门变成了现在的蘑菇门！
只是我有点好奇。。”
“好奇什么？”
“按理说修行者之间如此大规模的人口流动，应该会在一不小心就会导致这种大规模生态入侵事件。
你都在玄山域生活了这么久，怎么一直都没有泄漏过？
难道你都不拉屎的么？”
“为什么要拉屎？”
“真不拉呀？”
“修行以禁欲为本，祸从口出，病以腹生。
本来维持肉身无漏就需要实时勤修。
在放纵口舌，不是更容易在肉身还未能渡神之时，自己就崩塌了。
我至踏入金丹境之时，就再也没用过愤门。
除了有助于修行的灵药外，更是不粘万物入体。”
说着离鸾忍不住眉头一皱。
“按理说我每日修行都会净身净心。
就是沾染了外物，也会被净化才是。
怎么这些阴邪，会感染我的肉身？”
“因为它也填补了你的肉身，成为了你身体这个小天地的一部分。
你之前是不是吃过添加真菌的食物或者药材？”
看着离鸾恍然大悟的神情，宋宁也是有些哑然。
他都忘了修士这种群体在不同环境下流动，打熬肉身还带有自动净化，能够下意识防止生态入侵的功能。
看着如今模样大变的玄山星，最多万年以后，整个世界都将彻底或作真菌的世界。
不过微生物间的竞争与进化远比人类这种大型动物要快的多。
等本地生生态圈进化出以真菌为食的生物后，这里又会诞生一场长达数千万年甚至数亿年的生物进化之争。
下意识扭头看向远方的玄山山脉。
光秃秃的山脉让宋宁猛然一愣。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