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几个草莓边吃边走就出门了，晚风卷着烧烤摊的油烟味飘过来。
杨朵站在 “老地方” 餐馆的台阶下，摸了摸背包侧袋里的碘伏瓶。塑料瓶冰凉的触感透过薄薄的布料传来，让她想起半小时前在家里做的最后检查 —— 空间里的急救包已经备好，纱布、止血棉、甚至缝合针线都按顺序排好。
“杨朵，这边！” 李薇在二楼靠窗的位置挥手，玻璃上的雾气被她抹出个圆洞。
杨朵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楼梯上去，目光飞快扫过包间里的人。三十多个即将毕业的医学生挤在不大的空间里，啤酒瓶在桌上堆成小山，劣质烟草的味道混着火锅的麻辣味，呛得她忍不住皱眉。
她的视线在王浩身上顿了顿。对方正举着啤酒瓶跟人碰杯，衬衫领口敞开两颗扣子，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眼神却像淬了冰，直直地往她这边射来。
“学霸终于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包间里顿时安静了几秒，“就等你了，快坐下喝酒！”
杨朵摇摇头，拉开林薇旁边的椅子坐下：“我酒精过敏，以茶代酒。” 她从背包里拿出自带的玻璃杯，这是她的习惯 —— 有空间之前，她总担心外面的杯子不干净，现在虽然空间里有消毒水，却还是改不掉这个毛病。
“装什么清高啊。” 王浩的声音突然插进来，带着浓重的酒气，“拿了国家奖学金，就看不起我们这些喝啤酒的了？”
包间里的气氛瞬间尴尬起来。林薇踢了踢杨朵的鞋跟，示意她别搭理。杨朵却端起茶杯，指尖在温热的杯壁上轻轻划着：“奖学金是我熬夜泡实验室换来的，跟喝不喝酒没关系。”
“哟，提实验室了？” 王浩把啤酒瓶往桌上一顿，泡沫溅了满桌，“谁不知道你那点‘努力’啊？不就是会在老师面前装乖卖巧吗？现在好了，奖学金拿了，出国名额也定了，是不是该‘分享’点资源给我们？”
“资源？” 杨朵放下茶杯，目光冷冷地看向他，“你是说每天凌晨五点的解剖室？还是周末全天的实验室？这些资源你要吗？我可以把钥匙借给你。”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包间。几个平时跟王浩走得近的男生想打圆场，都被她眼里的冷意逼退了。有空间之后，她好像变得更勇敢了 —— 以前面对这种挑衅，她只会默默忍了，现在就觉得腰杆挺得笔直。
“你他妈少给我装！” 王浩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谁知道你那些实验数据是真是假？说不定是抄的别人的！还有你那把进口手术刀，哪来的钱买的？别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这句话像根针，刺破了杨朵最后的平静。她猛地站起来，桌上的茶杯被带得晃动了一下，茶水洒在裤腿上，烫得她微微皱眉：“王浩，说话注意点。我的手术刀是兼职三个月换来的，每一分钱都干干净净。”
“兼职？谁信啊！” 王浩逼近一步，酒气喷在杨朵脸上，“一个女生哪来那么多钱？我看你是……”
“够了！” 李薇一把推开王浩，“你喝多了！”
周围的人也纷纷上前拉劝，场面顿时混乱起来。有人喊着 “别打架”，有人试图把王浩拉走，还有人想把杨朵推出包间。杨朵被挤得踉跄了几步，后背撞到了门框上，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心里无语的很：“这难道是弱者就是有道理吗？反正都毕业啦，最近也不用到学校去，拿到毕业证各奔西东，管他呢。”摇摇头转身就出了包间，发了信息给李薇，告诉她自己先回去了。
自己接下来还有重要的事要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