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光球愤怒撞向卫定翕,这人故意的吧?怎么每次都那么刚好在它要撬动宿主的时候来这么一下?
卫定翕浑然不知的一个小光球从他身体穿了过去,拿起草帽给少年扇风:
“就放在我房间,还有三个肉罐头、一斤肉干………元元想吃的话来找我好不好?”
于元晕晕乎乎,卫定翕还藏着这么多好吃的啊!他小脸粉扑扑的,小鸡啄米点头:“好!”
卫定翕循循善诱:“找谁?”
“卫定翕!”
卫定翕眉梢上扬,忽然笑了,有一种逗到小猫的闲适惬意。
于元这下哪里察觉不出来对方故意逗他,有些恼,又忍不住瞄了又瞄,卫定翕因为五官深邃而具有攻击性,气质却是如湖水般平淡无波,笑起来有种碧波漾开的美好。
就………
有点好看。
当然,只是那么一点点!
在于元心里,他大哥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帅的男人,卫定翕和他大哥很像,个子高,人也结实,长得也俊,但是又不如他大哥,是另外一种好看。
不过他大哥说男人长得好看没用,除了讨媳妇喜欢。
于元以前是不大认同的。
大哥不也是靠着俊朗的外表和无敌可爱的弟弟才吸引到嫂子的。
小时候于元的目标就是靠脸吃饭,西边瓦子村庙里有个俊和尚,庙里香火特别好,天天坐在庙里就有人庙里送瓜果鸡蛋,他8岁的时候跟听村口人唠嗑知道的,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有天他哥问他长大想干什么,他就说自己长得好,可以去瓦子村庙当和尚,结果被他哥敲了脑瓜子:“屁的和尚,去拜佛的都是女人,革命第一年他就被抓进去了。”
“还靠脸吃饭,靠脸皮吃饭吧。”
小于元委屈死了。
于万无奈地揉了揉他弟的脑袋:“瓦子村要走三十公里呢,你在那想哥了怎么办?自己走得回来吗?”
…………………
于元晃了晃头,终于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了!
他走不动啊!
公社那么远,他他们怎么去啊?!
之前都是他嫂子请假用自行车带他们去的,他嫂子坐前面,他哥推着车跟嫂子说话,他抱着于壹壹坐后面。
可是最近嫂子没有假,麦子割完,淋了一场雨,也要重新开垦,牛肯定是不能用,大队长肯定不会他们给牛车使。
那些知青每个月都是走着去的,回来一个个腰酸背痛的,之前俞蓦华公社回来的第二天都抬不动木板。
不行不行!
元元不行的!
于元打定主意,他可不要吃这种苦头!
不过。
他也不能让卫定翕跟知青们一起去。
那罐头被卫定翕送给别人了咋办?
卫定翕的罐头他吃定了!
润了润嗓子,他露出为难的表情:“公社很远的,知青们去一趟回来都累得不行,要不我们过一阵子再去吧?”
反正卫定翕家里人都不管他了,电报早发晚发也无所谓。
卫定翕非常配合的问:“怎么说?”
“我嫂子过阵子有假,可以借她的二八大杠去。”
唉,他真是下血本了,车都借给卫定翕用了,多点两个菜不过分吧?
“不过我不大会骑,卫知、定翕你会吗?”
是不大会,不是不会。
888深感自己还有得学,语言的艺术真是深奥!
卫定翕目光下移,宽松的蓝布裤子将纤细白皙的双腿裹得严严实实,他不动声色地捻了捻手指,那丰腴柔软的触感似乎还留在小臂上。
“会。”
“谢谢元元。”
卫定翕视线落在少年白净的手上,脑海中不自觉的思索着。
这么软………
搂着人的时候也是软乎乎的吧。
路上颠簸一下那双纤细的手臂就会紧紧的搂着他的腰。
会害怕还是会抱怨?
大概是假装害怕,暗戳戳的埋怨他。
虽然是乡下长大,却连山路都走不了太远,一点苦头都吃不了。
于万说的对,养得太娇气了,应该养一辈子,反正于元也没办法娶妻生子………
“元元刚才说要把买糖的钱借给我?”
他已经把兜里随时备着的糖果全部塞进于元的上衣口袋,那点小暗示卫定翕当然听明白了 ,自然要哄哄他。
“我还有钱,不过还是谢谢元元。”
方方正正的口袋鼓出了一小点。
于元笑弯了眼,拍了拍口袋:
“不客气~”
卫定翕还是挺上道,就是反应有些迟钝。
“我晚上回去就跟嫂子说。”
于元迅速把午饭解决光,已经开始想着怎么掏光卫定翕的口袋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