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阶段性胜利，庆祝的晚餐
周三的阳光格外明媚，透过展厅的落地窗洒在地板上，映得木质拱门上的常春藤树枝叶片闪闪发光。林未晚提前半小时到达现场，看着调试完毕的灯光在样品上投下柔和的光晕，悬了一夜的心终于落回实处。
“林姐，你脸色不太好，没睡好吗？”小陈递来一杯热咖啡，眼里满是担忧，“昨晚顾总在群里说你凌晨才到家。”
“没事，就是有点累。”林未晚接过咖啡，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想起清晨顾时砚温柔的叮嘱，嘴角忍不住上扬，“灯具都安装好了吗？”
“全部搞定！顾总一早就在盯着调试了，说要确保万无一失。”小陈朝主展厅努努嘴，“你看，他在那边陪李教授说话呢。”
林未晚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顾时砚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正和李教授相谈甚欢。晨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举手投足间带着从容自信的气度。察觉到她的目光，他转头看过来，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朝她微微颔首。
验收仪式在十点准时开始。当顾时砚站在台上介绍项目成果时，林未晚站在台下，看着他清晰流畅地阐述设计理念，连她藏在细节里的巧思都一一提及。当说到中央拱门装置时，他特意看向她：“这个设计完美诠释了‘自然共生’的主题，要感谢林未晚设计师的坚持与创意。”
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林未晚脸颊微红，抬头看向台上的顾时砚，他正对她投来鼓励的目光，眼底的温柔像阳光一样温暖。
验收过程异常顺利，专家团对展厅的设计和样品质量给予了高度评价。李教授握着林未晚的手，赞许地说：“年轻人很有想法，尤其是灯光与自然元素的结合，既专业又有温度。”
送走最后一位专家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团队成员们激动地抱在一起欢呼，连日来的疲惫在这一刻烟消云散。老周举着手机跑过来：“快来快来！我们和顾总合个影，纪念这个历史性时刻！”
大家簇拥着顾时砚站在木质拱门前，林未晚被小陈推到他身边。快门按下的瞬间，顾时砚悄悄往她身边靠了靠，肩膀不经意间碰到一起，传来温热的触感。林未晚的心跳漏了一拍，照片里的她脸颊微红，眼底却盛满了笑意。
“今晚我请客，老地方火锅城，不醉不归！”顾时砚的声音带着笑意，驱散了最后一丝紧张，“但林设计师除外，你今晚有别的安排。”
同事们立刻发出暧昧的起哄声，小陈更是挤眉弄眼地朝林未晚摆手。林未晚的脸颊瞬间烧起来，低头假装整理文件，耳根却被他们的笑声烫得发烫。
散场后，林未晚留在展厅整理资料，顾时砚走过来时，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礼盒。“给你的。”他把礼盒递给她，眼底带着笑意，“阶段性胜利的奖励。”
林未晚好奇地打开，里面是一支设计简约的钢笔，笔身上刻着细小的常春藤花纹。“这是……”
“上次看你在图纸上标注用的钢笔快没水了。”顾时砚看着她惊讶的眼睛，“这支笔的笔尖很适合手绘，希望能给你带来更多灵感。”
林未晚握着冰凉的钢笔，心里却暖融融的。他连这种细微的小事都记在心上，让她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谢谢你，顾时砚。”
“晚上七点，我在你家楼下等你。”他没有多说，只是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记得好好休息一下，别太累了。”
回到家，林未晚对着镜子认真挑选衣服。试了好几件，最后选了条浅蓝色的连衣裙，衬得她肤色白皙，气质温婉。她看着镜中脸颊微红的自己，想起顾时砚说的“别的安排”，心跳忍不住加速。
七点整，楼下传来熟悉的汽车鸣笛声。林未晚深吸一口气，拎着包跑下楼，顾时砚正靠在车边等她，穿着休闲的白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看到她时，他眼底闪过一丝惊艳，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很漂亮。”
林未晚的脸颊瞬间发烫，小声问：“我们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顾时砚替她拉开车门，神秘地笑了笑。
车子没有驶向热闹的商圈，而是停在了一家临湖的西餐厅。落地窗外是波光粼粼的湖面，夕阳正把天空染成温柔的橘粉色，晚风带着湖水的凉意，吹起窗帘的一角。
“这里的惠灵顿牛排很有名。”顾时砚帮她拉开椅子，“上次和客户来吃过一次，觉得你可能会喜欢。”
林未晚看着菜单上精致的菜品，心里甜丝丝的。这不是团队聚餐的热闹喧嚣，而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庆祝晚餐，安静又温馨。
“今天验收的时候，李教授私下跟我说，他很欣赏你的设计理念。”顾时砚切着牛排，语气轻松，“还问我能不能把你的作品集给他看看，说有个设计展想推荐你参加。”
林未晚惊讶地睁大眼睛：“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顾时砚看着她惊喜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你的才华值得被更多人看到。”
晚餐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进行，他们聊工作中的趣事，聊大学时的专业，聊喜欢的设计师。林未晚发现，他们的审美和想法惊人地相似，连喜欢的电影类型都如出一辙。
“你知道吗？其实我第一次在会议室看到你，就觉得你很特别。”顾时砚放下刀叉，认真地看着她，“明明很紧张，却还是坚持自己的设计理念，眼睛亮得像有星星。”
林未晚的心跳漏了一拍，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夕阳的余晖在他眼底流动，温柔得让她几乎溺毙其中。“我还以为你当时觉得我很固执呢。”她小声说，脸颊发烫。
“是很固执，但这种固执很可爱。”顾时砚笑了笑，目光落在她手腕上，“你今天戴了红绳？”
林未晚下意识地捂住手腕，那是母亲送的平安绳，她一直戴着。“嗯，我妈说能带来好运。”
“确实带来好运了。”顾时砚的目光温柔如水，“不然我们怎么会顺利通过验收，还能在这里庆祝呢？”
晚风吹起窗帘，带着淡淡的花香。林未晚看着对面温柔浅笑的男人，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甜丝丝、暖融融的。这场突如其来的庆祝晚餐，没有同事的起哄，没有工作的束缚，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夕阳下坦诚地分享着彼此的心意。
餐后，顾时砚提议沿着湖边散步。晚风轻拂，湖面泛起细碎的波光，远处的灯光在水里漾开一圈圈光晕。两人并肩走着，偶尔碰到彼此的手臂，都会像触电般缩回，却又忍不住偷偷靠近。
“周六的画展，记得吗？”顾时砚忽然开口，声音在晚风里格外清晰。
“记得。”林未晚的心跳骤然加速，“六点在展馆门口见？”
“我来接你。”顾时砚停下脚步，转头看她，眼底的认真让她心头一颤，“这次不是团队活动，是我们两个人的约会。”
湖边的灯光落在他脸上，勾勒出温柔的轮廓。林未晚看着他深邃的眼眸，用力点了点头，嘴角忍不住上扬。
送林未晚回家时，夜色已经深了。车子停在小区楼下，车内流淌着舒缓的音乐，两人都没有说话，却有种微妙的默契在空气中弥漫。
“今天……谢谢你。”林未晚解开安全带，指尖有些发烫，“晚餐很好吃，钢笔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顾时砚转头看她，路灯的光晕透过车窗落在她脸上，映得她眼底的笑意格外温柔，“周六早上十点，我来接你看画展。”
“好。”林未晚点点头，推开车门时又回头看他，“你也早点休息，别太累了。”
顾时砚看着她的眼睛，忽然伸手，轻轻拂去她颊边的一缕碎发，指尖的温度透过发丝传来，让她心跳骤停。“晚安，未晚。”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晚安，时砚。”林未晚几乎是落荒而逃，跑进楼道时还能听见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她靠在门后，手抚上发烫的脸颊，刚才他指尖的温度、温柔的眼神，还有那句亲昵的“未晚”，在脑海里反复回放。
楼下的车里，顾时砚看着那扇亮起灯光的窗户，指尖还残留着她发丝的柔软触感。他拿出手机，屏幕上是下午在展厅拍的合影，照片里的女孩笑靥如花，站在他身边，肩膀轻轻挨着他的手臂。他嘴角忍不住上扬，将这张照片设成了屏保。
夜色渐浓，晚风带着湖水的气息，将两颗悄然靠近的心，温柔地包裹在一起。周六的画展之约就在眼前，而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