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89
洪城并不像绿城那般繁华，夜间的生气淡了不少。
与埃尔宾牵手走在空荡的街道，时不时穿梭而过的车辆引起短暂的喧嚣，反而让这个夜晚显得更加宁静。
漫无目的的与心爱之人一起压马路，不再想明日之事，不再担今日之忧。
“埃尔宾想过未来要干什么吗？”
埃尔宾将身子靠了过去，傻乐道。
“和你在一起就好。”
这是显而易见的答案，但尘艾歌想问的不是这个，他郑重的再次询问道。
“不是与我相关的事，埃尔宾想成为什么人？或想实现什么愿望、有什么追求吗？”
尘艾歌严肃的语气让埃尔宾迟滞的小脑袋瓜转动起来，想到什么后，小脸一红，原地扭捏的不敢看尘艾歌。
从她诞生开始，就几乎一直呆在她身边的尘艾歌秒懂埃尔宾的想法，虽然很高兴，但这仍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扶住她的双肩，尘艾歌正色道。
“埃尔宾，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但是我并不能说你就是我生命的全部，我有其它的愿望，有其它的追求。”
“你的依恋虽然让我十分开心，但这是不对的，你不是我的附属品，你是个完整的个体，应该要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
被告白的埃尔宾怔住了，脸上的红晕被打断，出生还不到一个月的她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她歪着脑袋，来回转头，似乎想要从周围的环境中找到什么灵感。顺着尘艾歌的思路往下走，埃尔宾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她低下头失落道：“我不知道。”
埃尔宾难过的表情刺痛尘艾歌的心，他拥抱上去，轻拍埃尔宾的后背，安慰道。
“是我太着急了，我花了16年才找到的答案，却要让你不到一个月就给出，确实是太为难你了。”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明明说好的约会，就应该开开心心的，我不该问的这么深入。这个问题以后慢慢想，现在就让我们享受当下。”
“嗯！”恢复傻乐模样的埃尔宾重新搂住尘艾歌胳膊，将整个人的重量倾轧过去。
尘艾歌甩掉脑中的思绪，智商被埃尔宾的挤压降低。
埃尔宾轻哼着奇怪的曲调，像小狗一般往尘艾歌这边拱，尘艾歌顺着她的力道被挤到了人行路边上。
摩擦着墙壁前进，尘艾歌试图分析这莫名的曲调是什么意思。
“妮妮微微？”
“腻腻歪歪！”
心总为不经意的小温暖跳动，尘艾歌的智商再度降低，学着埃尔宾的模样，与她相互角力。
“腻腻歪歪，腻腻歪歪……”
“腻腻歪歪，腻腻歪歪……”
二人的身体在人行道上来回摇摆着前进。
一个群黑影从路边的小巷中窜出，挡住了二人的去路。
“你小子，倒是美的很啊，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不给兄弟们耍耍，真是白瞎了这下作的身体。”
猥琐声音的来源——一个义体改造人。
纵使他身上的涂装再炫酷，也不能让尘艾歌提起丝毫注视的欲望。
“是我的错。”尘艾歌向那群小混混低头道歉。
“哟，挺识相的，哥几个就不打你了，免费让你看看你的女朋友是如何被我机械大根征服。”
尘艾歌没有理会他们的污言秽语，继续道。
“要是我再上点心，你们就不会生不如死，真的很对不起，是我大意了，把你们放了进来。”
尘艾歌现在很可惜自己没有学什么折磨手段，凡骨的魂魄太过脆弱，要是一不小心弄死了，他会自责的。
“你小子在说什么鬼话，给我……”
没有理会死人的叫嚣，尘艾歌望向一旁的埃尔宾：“拜托了。”
埃尔宾玉指点在朱唇，歪着脑袋仔细思考，手中的蓝光明灭不定，如同她内心的想法升起又消失。
最终她拉着尘艾歌的手撒娇道：“艾歌，我想不出来，帮我想想好不好。”
被这两个神经病情侣当空气，龙哥直接举起拳头向尘艾歌砸去。
眼看要命中时，他眼中的世界一变，四顾张望，自己好像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还没来得及起疑心，眼前情侣的目中无人再次让他怒火中烧，对身边的小弟怒吼一声。
“跟我一起上！”
尘艾歌抵住埃尔宾的额头，仿佛这样就能使智商翻倍，想出折磨两脚羊的好办法，然而事实好像恰恰相反。
二人又腻歪在一起，迟滞的大脑根本没转几下。
“啊！”惊叫声打断了二人的甜蜜，尘艾歌终于正眼查看这群两脚羊。
小羊们双腿颤抖，腥臭的黄色液体从裤腿渗出。
尘艾歌厌恶的将它们转化，散溢到空气中。
“大哥，大哥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我该死，我……”
尘艾歌耸肩：“无聊。”自动过滤这些咩咩叫。
终于开始思考起来。
“你说边融化，边修复怎么样。”
“这样吗？”埃尔宾小手一指，一只小羊浑身毛发脱落，皮肉开始溃烂化作脓水，完好的脏器暴露出来，却被无形的力量牵引没有掉落。
再生的麻痒让小羊忍不住抓挠，听到他因抓到痒而快乐的呻吟。
小羊们也高兴起来，在一旁快乐的咩叫。
尘艾歌为自己给它们带来快乐而感到欣喜，可笑意没有持续几秒，他难过的说。
“还不够，太简单了。”
“还是再改个步骤，用强酸融化怎么样？”
“艾歌真是的，提的要求也太难了吧，要是时间太短就乐晕了怎么办。”
尘艾歌看了眼那抓痒的小羊，他已经乐的直翻白眼，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时不时抽搐几下。
“确实，下手太重，没几分钟就乐晕了也没意思。那我们换个轻点的？”
听到天神的谈话，小羊们虔诚的用头撞地，祈祷自己能快点上天堂与上帝见面。
可仁慈的尘艾歌将他们的肉体修复，无形之力保护他们不再受到二次伤害。
“充气怎么样？充气。”
“先将羊骨抽离，封闭皮肤上的空洞打气，看看这样能不能做出个小羊气球？”
“哦！”埃尔宾两眼放光：“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
埃尔宾小手一指，一只小羊身上的孔洞被肉膜覆盖，浑身开始肿胀隆起，羊眼暴出，却被透明的眼睑封住，渐渐飘了起来。
二人玩的开心，却没注意到不远处的小树林中，一位帅气的少年满脸惊恐的逃离他们，面庞狰狞的恨不得父母再给他多生两条腿。
‘tmd，这玩意的好感度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