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北区谷涌一带几乎全部买下,总共450公顷,包括沙滩和荒地,只花了2250万港元。每公顷1万340平方米,相当于15华亩的土地,仅需5万港元……
即便如此低廉的价格,全香江也只有秦迪这样的资本家愿意出手。
再便宜的地,也得花钱。除了秦迪,没人能这么轻松拿钱出来投资,自然也就更加谨慎。而五菱汽车集团的生产基地,正是在这里建设,已近一年。
这天,秦迪来到这里巡视。
由于靠近北部,新界北区的交通状况极差。
在港九地区,所有道路几乎都铺了沥青路面,唯独面积与香江相当的北区,只有一条四车道的水泥路通往九龙市区,其余都是泥泞小路。对此,秦迪也无可奈何,因为即使他愿意出钱修路,港府也不会批准。
或许那些外国人认为,这里不值得投入。
不过秦迪并不在意。
因为五菱汽车集团的生产基地,日后无论是原料还是产品,都可以直接从谷涌海岸走水路运输。
路况的好坏,对汽车生产基地影响不大。
正因如此,秦迪这次是坐船过来的。
谷涌工地最先修建的,便是能够停泊五千吨巨轮的码头。
秦迪抵达时,已是中午十二点。
原来的怡和汽车集团总经理张大军,因能力出色,并未被秦迪辞退或调离,依旧担任五菱汽车集团的总经理,此刻正在谷涌码头迎接老板的到来。
上岸之后,简单寒暄几句。
秦迪并未立即前往正在建设中的汽车生产基地,而是在工地食堂吃了一顿午饭。
午饭过后,他才进入生产区域,视察自己未来的汽车制造核心。
五菱谷涌基地的建设标准,将严格按照全球先进汽车公司的制造体系和标准进行。
由于有劳斯莱斯、路虎,以及丰田、本田等企业的技术支持,再加上秦迪敢于投入资金,愿意拿出一些领先的黑科技技术。
一旦建成,这家工厂便可成为拥有国际先进装配工艺和设备的汽车生产基地。
整个制造基地,规划图上显示占地5000亩,另外还有1750亩用于码头、仓库等配套设施。
整个制造基地的施工任务,一共被划分为六阶段,预计需要八年时间才能完成。
前两年,重点推进第一阶段和第二阶段的建设工作。
第一阶段投资七亿港元,主要用于各项基础工程及建筑设计和施工。
第二阶段投入十一亿港币,主要负责安装相关生产设备。
一旦这两阶段完成,制造基地即可开始汽车生产。
后续阶段将依次展开,直至全部建设完毕。
当所有工程完成后,占地5000亩的五菱汽车谷制造基地,将成为年产量达80万辆,可容纳至名员工的大型汽车生产基地。
秦迪在张大军陪同下,一边查看规划图,一边检查基地的建设情况。
一年后,基地第一阶段工程基本完工。
前期设备、厂房、内部道路及仓库等建设已经全部完成。
第二阶段,即设备安装与调试的工作正在进行中,整个基地内到处是工程车辆和各类货车。
两千多名工人被分成数十个小组,分布在广阔园区内进行作业。
一切都在紧张地进行着。
同时,一切也都井然有序。
“根据公司规划图上的安排,第一阶段工程已全面完工,并通过验收。”
第二阶段启动一个月零三天,目前进度约为11%,预计明年此时可进入试生产阶段。
研发中心、宿舍区以及生活区、科研区域的装修工作已经开始,按照您提出的要求,全部达到国际高标准。”……目前基地建设一切顺利,一定能按期完成,请董事长放心!”
亲眼所见,加上张大军在系统中的评价为高级S级人才。
秦迪对张大军的汇报表示信任。
他微笑着说:“五菱汽车集团表现不错!老张你的工作我很认可!明年,最迟后年,我们必须让世界看到香江制造的汽车!”
“到那时,全世界都会知道,香江这座小城,竟然也能生产汽车!在场的各位,也会因此被载入香江工业史册!”
“我们不是在做事!”
“我们是在开创事业!”
“是在为香江的汽车工业而努力!”
秦迪视察完五菱汽车制造基地,回到香江不久。
家中待产的贺朝琼突然羊水破裂,被迅速送往早已准备好的特殊产房。
与此同时,超过五十人的高端私人医疗团队也立刻抵达现场。
秦迪与贺家在香江的所有成员,很快都汇聚到了产房外等待。
妻子贺朝琼即将分娩,他将迎来这一生中第二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即便秦迪在商界面对再多风浪都能保持镇定,此刻的心情却已无法平静。
他的手指时而紧握,时而松开,目光不断朝产房方向望去,情绪明显波动。
事实上,年初陪陆鸿璇在洛杉矶生第一个孩子时,他的紧张程度更高一些。
如今是第二个,情况稍有缓和。
但贺朝琼怀的是双胞胎,这让秦迪对她的生产状况有些忧虑。
此时,同样挺着肚子的凯拉也已接近临盆,预产期最早不过下月。
最稳妥的情况是待在特护病房。
可她并未选择独自静养,而是与其他人一同守在产房外。
看到秦迪的焦虑神情,凯拉轻抚腹部,露出一抹微笑,随即握住他的手,柔声说道:
“亲爱的,潘茜一定会平安的,医生已经做了最全面的评估,没有问题。”
“老公,凯拉姐姐说得对,你别太担心。”
“你一紧张,大家也会跟着紧张。”
尚未显怀的关佳慧从另一侧搀住秦迪的手臂,轻声劝道。
秦迪回过神,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环视四周的妻子们以及贺朝琼的家人。
“凯拉,佳慧,你们别站着了,太辛苦了,坐下吧。”
秦迪带着宠溺的笑容,让她们坐在一旁,随后转向在原地来回踱步的另一位大舅子贺猷光。
“光哥,你也坐下,别站了。”
“你们再走来走去,气氛会更紧张。”
贺猷光点头落座。
这位赌王长子,近一年来一直在海上奔波。
原本白皙的脸庞被海风吹得略显黝黑,像是东南亚人一般。
贺猷光是贺朝琼众多兄弟姐妹中关系最为亲密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