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瞎子的上衣口袋就多了一个极品的玉佩，这手感相当好，温润无比。
张先生每次想到什么都会给他带点小礼物，小惊喜。
有时候是木雕，有时候是新学的菜。
还有张先生亲自绣的帕子。
因为瞎子每次胡闹都喜欢掏帕子。
不知道哪里学的。
还会假哭。
可是张先生见不得齐先生这样。
假哭，张先生也难受啊。
黑瞎子笑的邪魅，这次起床妥妥的没问题，就是手有点酸。
死哑巴，喝了口温水润润喉咙，推开窗户，就看见了张先生在做饭。
黑瞎子就带着一身的草莓去找他的张先生了。
晨曦透过木窗棂，在灶台前忙碌的张起灵身上镀了层浅金。
油锅里的煎蛋滋滋作响，粥在砂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小院里弥漫着安宁的香气。
黑瞎子穿着拖鞋，慢悠悠晃到厨房门口，也不进去，就斜倚着门框，故意把领子扯开些，露出锁骨脖颈上那些新鲜的，暧昧的红痕，活像只开屏求偶的花孔雀。
“早啊，张先生。”他声音还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黏糊糊的。
张起灵闻声回头，目光在他身上那些草莓印上停顿了一秒，面色平静无波，红着耳朵嗯了一声。
又转回去继续翻动锅里的煎蛋，动作行云流水。
黑瞎子挑眉，这反应可不够热烈。
他磨磨蹭蹭地挪进去，从后面环住张起灵的腰，下巴搁在他肩上，对着那白玉似的耳垂吹气：“手酸，张先生，昨晚你……”
话没说完，嘴里被塞了块刚刚切好的，还带着凉气的甜梨。
清甜的汁水瞬间溢满口腔。
“甜的。”张起灵道，手肘轻轻往后顶了一下，示意他不要胡说八道。
万一滚滚来了听见不好。
黑瞎子咬着梨，含糊地笑，得寸进尺地收紧手臂，鼻尖蹭着张起灵后颈的发茬：“梨是甜，没你甜。”
他故意把袖子往上撸了撸，露出小臂，“真酸，揉揉。”
张起灵关火，将煎蛋盛盘。
然后转身，捉住黑瞎子嚷嚷酸的那只手腕，指腹不轻不重地按了上去，力道恰到好处地揉捏着小臂紧绷的肌肉。
黑瞎子舒服地眯起眼，像只被顺毛的大猫。
揉了几下，张起灵松开手，拍开他又想搂上来的爪子：“端粥。”
“得令！”黑瞎子笑嘻嘻地凑过去，飞快在他侧脸上啄了一下，这才心满意足地去端砂锅。
早餐摆上小桌，清粥小菜，煎蛋馒头，馄饨，拌面，羊肉汤面，简单却温馨。
黑瞎子一边吃东西，一边用脚尖在桌子底下蹭张起灵的小腿。
张起灵抬眸看他。
黑瞎子立刻眨巴眨巴眼，摆出一副无辜又委屈的表情，从口袋里掏出那方素帕。
就是张起灵亲手绣了雄鹰的那块，作势要往眼角按：“张先生嫌弃我，碰一下都不让了，唉，人老珠黄咯……”。
张起灵放下筷子，静静看着他演。
黑瞎子被他看得有点演不下去，刚想把帕子收起来，却见张起灵忽然倾身过来，抬手用拇指指腹轻轻擦过他的嘴角。
“沾了粥。”张起灵解释，眼神里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看到瞎子看他，笑的更明显了。
来呀，瞎子，我们继续演。
黑瞎子一愣，随即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缩回去，就着他的手舔了一下他的指尖，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狐狸：“嗯，是甜的。”
张起灵任他抓着，也没抽回手，只淡淡道：“吃饭。”
黑瞎子表示很高兴，吃羊肉面的时候更开心了，张先生越来越会做饭了。
吃完饭，黑瞎子抢着去洗碗，美其名曰体贴人。
结果因为太高兴，差点摔了个盘子，被张起灵拎出厨房，按在院里的躺椅上晒太阳。
阳光暖融融的，黑瞎子眯着眼，从口袋里摸出那枚新得的玉佩，对着光看。
玉佩质地极佳，触手温润生津，雕工也精致，显然是极品。
他指尖摩挲着玉佩，嘴角弯起。
张起灵收拾完出来，就看到他这幅模样，心里也很高兴，嘴角也上扬。
他送的东西瞎喜欢。
走过去，将一个洗好的桃子递给他。
黑瞎子接过桃子，咔嚓咬了一口，把玉佩递到张起灵眼前：“张先生，这玉佩真不错，哪儿淘来的，定情信物。”
张起灵看着玉佩，又看看他亮晶晶满是笑意的眼睛，点了点头：“嗯。”
这还是历代的族长夫人的信物。
只此一对。
这个解释，瞎子很喜欢。
他心花怒放，猛地坐起身，把张起灵拉过来坐在躺椅边缘，从后面抱着他，下巴抵着他发顶，拿着玉佩在他眼前晃：“真是族长信物啊，那可得收好了，以后就是我老齐家的传家宝了！”
张起灵由他抱着，身体放松地靠在他怀里，看着那枚在阳光下流转着光华的玉佩，轻轻“嗯”了一声。
微风吹过，拂动两人的发梢。
黑瞎子不再闹他，只安静地抱着，一起看着院角那棵开始结果的石榴树。
过了一会儿，黑瞎子忽然想起什么，凑到张起灵耳边，压低声音，气息烫人：“张先生，今晚……瞎子也想快乐。”
张起灵耳根微不可查地红了一下，没应声，只是向后更靠紧了他一些。
算是默认了。
阳光正好，岁月无声。
他闹，他纵容。
每一次看似无波温和的回应里，都是深不见底的温柔与契合。
滚滚看见了都想写作文的那种，不过爸爸们感情好，她还是很高兴的。
想到小时候不小心坏了两个爸爸的好事，她就心虚。
所以，对瞎子，滚滚就特别的纵容。
看来爸爸们是不需要她送温暖了。
给古楼送去。
古楼：。。。。
孤寡老楼和它电灯泡一样的孙女。
两个一老一小电灯泡汇合了。
两人都拿出了生煎包，喝着豆浆干杯，庆祝看柯南的每一天，这个时候需要饺子。
牛羊肉的饺子都可以，酸菜猪肉的也行。
果然没一会儿，老张们也来了，带着各自喜欢的吃的。
客厅，沙发上，地板上都坐满了大张，他们都在看动画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