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他便起身走出青园居,径直来到凉亭前:“月儿、冰儿,明日咱们就得前往极北之地了。”
水月儿和水冰儿异口同声应道:“好的。” 话音刚落,两人相视一笑,很有默契地起身告辞 —— 特意留些时间给小舞和素海波单独相处。
“小舞,我要去极北之地接受冰神神考,短则数月,长则几年。” 素海波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语气里满是歉意。
小舞上前一步紧紧抱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哥,你不用道歉,我等你回来。” 说罢便将头埋进他怀里,手臂收得更紧了。
素海波紧紧回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两人就这么依偎在凉亭里,望着远处渐渐沉落的落日晚霞 —— 橘红的光晕洒在身上,将两道身影拉得很长,此刻千言万语,都不及这份沉默的相守。
次日天未亮,素海波便告别小舞等人,带着水月儿和水冰儿踏上了前往极北之地的路程。
一路上三人倒也清闲,借着赶路的空隙游山玩水 —— 以素海波如今的实力,寻常魂兽根本不敢靠近,再加上他将阿银放了出来,蓝银领域所及之处,草木皆能传递预警,彻底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烦。
一个半月后,三人终于抵达极北之地外围。放眼望去,天地间尽是茫茫白雪,寒风卷着雪沫子呼啸而过,连空气都像结了冰,吸入肺中刺痛不已。素海波望着这片冰封的土地,轻声感叹:“此地万年不变,只是此刻与之前心境已然不同了。”
刚踏入极北之地的范围,他便抬手召唤出冰碧帝皇蝎:“冰帝,接下来的路就靠你了,月儿和冰儿还扛不住这里的严寒。”
“放心,交给我。” 冰帝的声音清脆如冰晶碰撞,身形一晃便缩小到巴掌大小,轻盈地落在水月儿肩膀上。几乎是同时,一层淡蓝色的寒气屏障便将两人笼罩,水月儿和水冰儿顿时觉得周身暖意融融,之前刺骨的寒冷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冰帝的护持下,几人一魂兽又行了两日,终于踏入极北之地的核心区域。眼前的景象让水月儿和水冰儿同时屏住了呼吸 —— 一座巍峨的雄城矗立在雪原之上,整座城池皆由千年寒冰筑成,阳光洒在城墙上,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城楼上悬挂着 “冰雪城” 三个苍劲的冰字,气势磅礴。
“海波,这里怎么会有这么一座全是冰的雄城?” 水冰儿惊奇地问道,眼底满是难以置信。上次她们被追杀至此附近时,这里还是一片空旷雪原,不过短短时日,竟凭空出现了这样一座雄伟城池。
就连素来清冷沉稳的姐姐水月儿,此刻也忍不住睁大了眼睛,指尖微微收紧 —— 这般规模的冰城,简直超出了她们的想象。
素海波嘴角噙着笑意,正准备开口好好说说其中缘由,怎料冰帝先一步开了口:“这里是冰雪城,咱们青园居的分殿。至于怎么来的,喏 ——” 她用小螯指了指素海波,“问他。”
素海波顿时一阵无语,暗自腹诽:大姐,给我个装 x 的机会不行吗?非要抢话。
腹诽归腹,他还是笑着解释道:“我之前与极北之地的魂兽达成了协议,再加上这里的魂兽本就受冰神庇佑,而我是冰神选定的继承人,所以这座城以后便由青园居掌管。”
话音刚落,水月儿和水冰儿眼中便涌起浓浓的崇拜,看向素海波的目光像是含着星光 —— 自家殿主(夫君)竟连极北之地的魂兽都能收服,实在太厉害了!
一路朝着冰雪城走去,素海波敏锐地察觉到周遭雪堆下藏着不少气息,既有冰属性魂兽的凛冽,也有人类魂师的沉稳 —— 显然是隐藏的护卫,专门防备不速之客。而城门口的护卫更是个个气息凝练,赫然都是五环魂王级别的存在。
“拜见殿主!” 当素海波走到城门前时,护卫们立刻齐齐立正,声音洪亮如钟,震得周围雪沫子簌簌掉落。
素海波微微颔首回应,心里却有些纳闷:这些护卫看着面生,应该没见过自己,怎么能一眼认出?
直到走进冰雪城,他才明白过来 —— 城池中央的广场上,矗立着三座一人高的冰雕,正是他、冰帝和雪帝的模样,冰雕栩栩如生,连他衣襟的褶皱都清晰可见。沿途的居民和弟子见到他,全都停下脚步,齐声高喊 “殿主”,随后恭敬鞠躬,眼神里满是敬畏与尊崇。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快步走来,正是水月儿和水冰儿的母亲柳母。她走到素海波面前,郑重地躬身行礼:“拜见殿主。”
“姨,您快起来,咱们自己人,不用这么客气。” 素海波连忙上前扶住她,心里一阵慌乱 —— 让自己岳母给自己鞠躬,这可担当不起。
柳母直起身,脸上满是笑意:“好,好,女婿,月儿、冰儿你们也来了。”
“岳母,在这冰雪城住得还习惯吗?” 素海波笑着问道,语气里满是关心。
“习惯!太习惯了!” 柳母连连点头,眼角眉梢都带着喜色,“这里的天地元气比外界浓郁数倍,我的魂力瓶颈都松动了不少,修炼速度快了不知多少!”
“那就好。” 素海波松了口气,随即语气变得认真起来,“岳母,我这次来是为了接受冰神神考,到时候会带月儿和冰儿一起参加,神考中的冰神之力对她们的冰属性武魂大有裨益。”
柳母一听,脸上的喜悦更甚,连忙道:“好啊!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你们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尽管跟我说,我一定安排妥当!”
素海波摆了摆手:“不用麻烦岳母,我们没什么要准备的。” 他顿了顿,又道,“我们打算先修整三天,三天后便去神考之地,这段时间就让月儿和冰儿好好陪陪您。”
“好好好!” 柳母笑得合不拢嘴,拉着水月儿和水冰儿的手不肯松开。
水月儿和水冰儿也满心欢喜,这么久没见到母亲,她们心里早就想念得紧,此刻自然是乐意多陪陪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