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闻夙声音软下来，我喜欢你这样。
什么样？
就是……她想了想，明明很狡猾，但又让人觉得能信任的样子。
艾莉娅在旁边嘀咕：我也喜欢……
陈远看着两个喝醉的女人，摇了摇头。
“喜欢我狡猾？”他失笑道，“你这夸奖可真够别致的。”
闻夙忽然头靠在他肩膀上，嘟囔着：“不是狡猾……是聪明。你比外面那些老狐狸聪明多了，他们只想捞好处，你……你还能带我来这里吃小龙虾……”
她声音越来越小，带着浓浓的鼻音。
艾莉娅在旁边看着，噗嗤一笑：“闻处长，你这酒量不行啊，这就要倒了？”
“谁倒了？”闻夙猛地抬起头，像是恢复了精神，“我还能喝！”
说着就去拿酒瓶。
陈远赶紧按住她的手：“行了行了，知道你厉害。吃点东西垫垫，空肚子喝酒容易醉。”
闻夙任由他抓着我的手，目光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忽然低声说：“陈远，这里真好……安静得让人想睡觉。在堡垒，我从来不敢真的睡着……”
这话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陈远心里一动，知道这是酒精让她卸下了心防。
他揽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得更舒服些：“那就睡会儿，放心，这里很安全。”
不睡。闻夙摇头,但身体往他怀里钻得更深了些,我想再看看这里……万一以后回不来了……
胡说什么呢。陈远拍了拍她的后背。
艾莉娅在旁边歪着头看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拉住陈远另一只胳膊:我也要靠。
你还没醉吧?陈远看她眼神还挺清明的。
没醉怎么了?艾莉娅理直气壮,我就是想靠。
说着也不管陈远同不同意,直接把脑袋搁他另一边肩膀上了。
陈远左拥右抱,有点哭笑不得:你们俩这是要把我当人形抱枕啊?
对啊。艾莉娅说得理所当然,你不就是我们的吗?
闻夙在另一边闷闷地笑:说得对……陈远你跑不掉的……
谁说要跑了?陈远失笑,我又不傻。
那就好。闻夙声音更软了,你要是敢跑……我就……我就……
就怎么样?
就……闻夙想了半天,就把你绑起来，继续把那全套审讯设备用完!
艾莉娅噗嗤一声笑出来:闻处长,你这威胁也太可爱了吧?
你笑什么笑!闻夙抬起头瞪她,我说真的!
好好好,我信。艾莉娅敷衍道,然后看向陈远,你听到了吧?闻处长要绑起你来。
陈远摸了摸鼻子:听到了。那我得乖乖的,不敢跑。
这还差不多。闻夙满意地点点头,又把脑袋埋回他肩窝里。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又抬起头,眼神有点迷离地看着陈远:你说……我们能一直这样吗?
什么一直这样?
就是……闻夙伸手戳了戳他胸口,就是一直在一起啊。
她说到这儿,声音越来越小,脸更红了。
陈远看她这副小女儿态,心里一软:能啊,怎么不能?
可是……闻夙咬了咬唇,我以前从来没想过……会和别人分享……
那你现在想通了?
嗯……闻夙点头,声音闷闷的,反正……反正她也不那么讨厌……而且你这混蛋……我一个人也承受不住……
艾莉娅在旁边笑:哈哈,闻处长你终于承认了!
承认什么?闻夙瞪她。
承认你昨天晚上输了！
你...你放屁！
你刚才自己说的！
两人隔着陈远，你一言我一语地斗起嘴来。
陈远听着两人越扯越离谱,赶紧打断道:行了行了,你俩能不能消停会儿?
不能!两人又异口同声。
闻夙突然坐直身体,眼神带着点醉意的迷离,盯着陈远:我就想知道……你到底更喜欢谁?
对啊!艾莉娅也凑过来,说实话!
陈远头疼:这种问题有标准答案吗?
闻夙认真道,你现在必须说!
我……陈远看着两张近在咫尺的脸,突然坏笑起来,我最喜欢的一起的时候。
什么意思?艾莉娅歪着头。
字面意思。陈远说得很直白。
闻夙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后脸腾地红了,抬手就要打他:你这个混蛋——
但她动作慢了半拍,被陈远轻松抓住手腕。
放开……闻夙挣扎了两下,没挣开,反而自己重心不稳,整个人扑进他怀里。
鼻尖碰到他胸膛的瞬间,她突然安静下来。
你身上……她深吸一口气,声音软得不像话,好像有种让人放松的味道……
那是什么味道?陈远好笑地问。
不知道……闻夙把脸埋在他胸口,像只撒娇的猫,反正……就是让人想一直挨着……
呦，这可不像你能说出来的话。艾莉娅在一旁打趣道。
闻夙没理她，突然伸手摸了摸陈远的脸:你长得……还怪好看的……
谢谢夸奖。陈远忍着笑。
不过……闻夙的手指滑到他嘴唇上,你这张嘴太能骗人了……
她说着,竟然凑上来,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艾莉娅眼睛瞪圆:喂喂喂!闻大处长你——
怎么了?闻夙转头看她,眼神里带着点醉意的大胆,你不服?
“不服！”
说着她也凑过来,在陈远另一边脸上亲了一口。
陈远被两人夹在中间,哭笑不得:你们俩这是在比什么?
比谁更爱你!闻夙说得理直气壮,然后又凑上来,这次亲在了他脖子上。
艾莉娅不甘示弱,也在另一边脖子上印了一个吻。
停停停!陈远赶紧按住两人的头,你们俩冷静点!
不冷静!闻夙抬起头,眼神迷离却又带着点执拗,我就要……就要让你知道……我比她更……
话没说完,突然打了个酒嗝。
“......更厉害！”
陈远差点笑出声。
平时威严冷艳的闻处长,这会儿脸红扑扑的,说着胡话,连酒嗝都打得可爱。
好好好,你最厉害。他顺着她的话说。
那当然!闻夙骄傲地抬起下巴,结果又晃了晃,不过……艾莉娅也……也还行……
什么叫还行?艾莉娅不满,我明明也很厉害好吧!
你哪里厉害了?
我……我……艾莉娅想了想,突然说,我至少比你年轻!
闻夙瞪她:你再说一遍?
说就说!我比你年轻!皮肤比你好!身材比你——
话没说完,就被闻夙扑倒在沙发上。
你给我说清楚!我哪里不如你了?
哪里都不如!艾莉娅也不甘示弱,两人在沙发上扭打起来。
陈远看着两个喝醉的女人像小孩子一样打闹,完全没有平时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别笑!你说!到底谁比较好?闻夙瞪着他道。
对!说!艾莉娅也盯着他。
陈远看着两张红扑扑的脸,突然伸手,一边一个,把她们都搂进怀里。
你们俩啊……他笑着说,都很好。
这不算!闻夙不满,你必须选一个!
那不行。陈远很坚决,我全都要。
那……那你得证明!闻夙突然说。
证明什么?
证明你……你真的都喜欢……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脸越来越红。
陈远看着怀里两个醉醺醺的女人,突然觉得……今晚可能又要很累了。
他叹了口气,那我就证明给你们看。
说着站起身,双臂各抱起一个,往楼上走去。
喂!你……你要干什么?闻夙挣扎了两下,但没什么力气。
证明给你们看啊。陈远理直气壮,不是你们要求的吗?
艾莉娅趴在他肩膀上,小声说:那你……轻点……
放心,我会的。
房门关上,月光透过窗帘洒进来。
客厅的电视还在播着节目,茶几上摆着吃了一半的小龙虾。
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安宁。
只有楼上,偶尔传来有节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