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带着干妈给的众多物资回家,竟然发现还有干米粉这样的稀罕物。
连雪立马要求晚上要煮米粉吃。
晾好的猪肉干,褚续放在火上蒸,蒸熟之后才真正做好。
连雪顾不上烫,用筷子夹着吃,见小黄着急的也想吃,扔到地上一个。
“很好吃。”
“等夜黑你去将烧鸡送到牛棚,给他们补充补充营养,还有你那些不要的衣服,也一块送去,梁姨知道怎么做。”
穿好衣服在牛棚是要犯错误的,所以连雪每次都尽量找旧衣服送过去,就是新的经梁岑的手一改,也成旧的了。
她在做旧的道路上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入夜,一道黑影灵活地穿梭在深山中。
这已经是运送的第三趟了,山洞的腊肉已经尽数运回家中西屋隐藏的地窖中。
褚续这才拿上东西绕路去了牛棚。
先扔了块石头,牛棚里的人点了根蜡烛,褚续这才放心进入。
几人围坐在蜡烛中央,尽量挡着烛光,不让其他人察觉。
褚续将东西递了过去,“连雪准备的,说让你们补身子用,一定要藏好。”
祁向松坚定地说,“我们明白。”
祁明看着包裹一个劲的吞口水,他都已经闻到肉香了。
梁岑在众人的期待下打开包裹,露出里面热乎乎的白面馒头还有烧鸡。
周老爷子说,“快吃,吃完点艾草熏屋子。”
一个烧鸡很快分好,夹在馒头里面吃。
顾老爷子接过外孙递过来的鸡腿和馒头,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真得劲,比我那个时候和战友一起吃的还香。”
几个人狼吞虎咽的吃着。
顾老爷子吃好后挪到角落,压低声音问,“最近怎么样,有什么京市那边有什么风声没有。”
“一切如常。”每天都有人被打上资本主义的标签,被下放。
顾老爷子在外孙来后,又是结婚又是怀孕,心里有奔头多了,心底的那口气再次提了上来。
不但要求周老爷子每日给他扎针调理,还主动锻炼身体,精神头都能比上年轻小伙子的了。
他一定要好好活,他相信国家一定不会忘了他们这些人的。
错误终归会被纠正。
“褚中荣那狗贼有动静没。”顾老爷子沉思说,“不应该呀!这次竟然这么沉得住气。”
“我使了些手段,他最近可能自顾不暇。”褚续阴险地想。
远在京市的褚中荣没想到,这次升师长明明十拿九稳的事。
在最后关头,竟然破例选了同样是副师长的郭天德。
他则成了全军的笑话。
郭天德,真是好样的。
一个从山腰里出来朝中无人的无名小卒,竟然有这么好的运气。
要不是先前顾伯山的压制,就是师长的职位他也是敢闯闯的。
顾伯山呀!顾伯山。
人都不知道死哪个山疙瘩下了,竟然还想搞事。
就是可怜你那个外孙,也被他们赶到了乡下。
这辈子怕是再没有团聚的机会了。
顾老爷子冷哼,“好样的,最好让他永远翻不了身。”
此人极为狠毒,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一日不除,他寝食难安。
“让人看好他,再给他找些麻烦,最好让他没有心思管你。”
最后一次了。
连胜娘一股脑将剩下的药粉都倒在鸡汤里,端到马寡妇身前。
“多吃些,好补身子。”
连胜娘屏住呼吸,雀跃地看着她吃下第一口。
最后一次了,等孩子流了,看你还怎么浪。
不枉她端茶倒水的伺候。
小娼妇。
还真以为她家里稀罕孙子呢?
马寡妇心安理得的吃下去,立马反应,捂着肚子表现的很痛苦,“我怎么了,肚子好疼。”
然后,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拙劣的表演。
见马寡妇全部喝完,连胜娘终于忍不住了,立马露出凶狠的表情,张狂道,
“马寡妇,你一个寡妇千人骑万人枕的东西,配生孩子吗?”
“还想生下我家的长孙,真够不要脸的。”
“我呸,还恬不知耻的威胁我,让我伺候你,什么玩意,还想告我儿子,你应该感谢我儿子让你怀孕了,体会了一番做母亲的滋味。”
“你,你给我做了什么。”马寡妇扶着肚子,一脸惊恐。
连胜娘心里畅快极了,“真是可怜呀!你的孩子马上就要没有了,变成粪坑里的一摊烂血。”
“求求你,救救我。”马寡妇扯着连胜娘的衣摆,表现的很害怕。
“该死的玩意,最好连你孩子一块死了才好。”连胜娘见除掉了儿子的威胁,几近疯魔,恶毒地说。
连胜娘想象中的马寡妇,害怕,恐惧,跪在地上哀求,统统没有出现。
“哈哈哈哈。”马寡妇觉得好笑,不知道连三顺知不知道,他眼中唯唯诺诺老实本分的媳妇,竟然这么狠毒。
他们夫妻真是绝配。
连胜娘一脸惊恐,“你怎么站起来了,你是鬼,还是人。”
在陈二毛那里拿的药不可能有错,就是强壮如男人的连雪一吃也立马晕倒。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划破她的耳膜。
“想让我死,你算什么东西。”马寡妇稳稳当当站在她身前,“给我拿500块,否则事情免谈。”
“你怎么知道的。”连胜娘仔细回忆,她明明做的没有一丝纰漏,“药,是药被换了对不对。”
“不可能,药一直在我身上,怎么会被换。”
“孩子爷爷换的。”马寡妇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孩子爷爷不舍得他死。”
“他还说,想娶我上门呢!”
连胜娘一个劲的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乱伦,这是乱伦,你不得好死,你们要下地狱的,你们一定会下地狱的。”
马寡妇撇嘴,眼中不屑,“说的你像是什么正经女人一样,光是庄稼地里我都见你提过几回裤子了。”
“你说我要是说出来那些人名,咱俩谁先死。”
连胜娘身上的遮羞布被彻底戳破,捂着脸哭,“不是的,不是的,我是正经女人,我是正经女人。”
“孩子饿,孩子饿,家里没吃的,他说,他说,躺地上,躺地上就有粮食了,是他逼我的。”
马寡妇摇摇头,“啧啧,你真可怜,你知道吗?你拿回家的粮食,三哥都用来养我了。”
“你活的还不如一个你看不起的——寡妇。”
连胜娘悲痛不已,心如死灰,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
马寡妇觉得烦,见目的已经达到,不想和她攀扯这么多,“想明白了,想明白了就拿钱,500块买你儿子的命,你不亏。”
连胜娘见她用儿子的命威胁她,恶狠狠地瞪着马寡妇,双手成钳,“你去死,你去死。”
手中的剪刀有了用武之地,指着连胜娘说,“给我500块,你们还是和和美美的一家,否则连胜一死,三哥将你休掉娶我,你还有什么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