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运值稳稳停在55点,林海却感觉那片深蓝海域的召唤愈发强烈。
他知道,必须做好万全准备,才能揭开沉船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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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海雾还没完全散去,林海已经站在合作社新扩建的暂养池边,看着池子里游动的海鲈鱼和石斑鱼。
苏晓月拿着账本走过来,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林海哥,昨天送到海悦酒店的三十五斤海鲈鱼,赵经理按四十一斤结算,一共一千四百元,钱已经打到合作社账户了。”
苏晓月说着,递过账本,“这个月合作社的毛利应该能突破六万元。”
林海点点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远处海平面。
三天后的夜晚,将是他尝试探索“福昌号”沉船的关键时刻。
“晓月,今天我想试试新到的蟹笼,放到村西那片礁区去。”
林海收回目光,“你帮我记一下出海的油费和人工成本。”
“好,你小心点。”苏晓月轻声叮嘱,眼神里带着关切。
上午九点,林海和阿水伯的儿子小军一起驾着“海溪号”出发了。
船上装着二十个新买的蟹笼,每个笼子里都精心放置了诱饵。
“海哥,我爹说村西那片礁石底下梭子蟹特别多,就是水流急,下笼子要选对位置。”
小军一边整理绳索一边说。
这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高中毕业后就跟着父亲出海,对周边海域了如指掌。
林海微微一笑,视野中的UI界面显示着【气运值:55\/100】,旁边的箭头明确指向西边礁区。
凭借气运系统的指引,他能找到最佳的布放点。
到达目标海域后,林海指挥小军将蟹笼逐一沉入海中。
他特意选择了几个水流相对平缓的礁石缝隙,这些位置是系统箭头特别指示的“高气运区域”。
“好了,让它们在水里待一天,明天早上来收。”
林海拍拍手,“咱们先去把前天下网的地笼收了。”
收地笼的过程总是充满期待。
当第一个地笼被拉出水面时,里面已经困住了不少海货:三只不小的青蟹、几条黄鳍鲷,还有一堆活蹦乱跳的明虾。
“海哥,这收获可以啊!”小军兴奋地说,“光是这三只青蟹,市场上就能卖两百多!”
林海笑了笑,继续拉着下一个地笼。
这一网的收获更加丰富,除了常规海货外,竟然还有一条两斤多的东星斑!
“哇!东星斑!”小军惊呼,“这鱼酒店收购价起码三百元一斤,这一条就能卖六百多元!”
林海小心地将东星斑放入活水舱,心里计算着今天的收入。
东星斑约两斤三两,估计能卖六百九十元;青蟹和三只梭子蟹加起来约四斤,按市场价七十元一斤,能卖二百八十元;黄鳍鲷和明虾等其他杂鱼约莫十斤,均价三十元一斤,又是三百元。
仅仅一上午的收获,预计收入就超过一千二百七十元。
这样的收入在几年前是他不敢想象的。
返航途中,林海刻意绕道经过“三礁口”外围。
他假装检查渔网,暗中用升级后的声纳再次扫描沉船海域。
屏幕上那个规则的轮廓比上次更加清晰了。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那艘白色快艇再次出现在远方,这次它没有靠近,而是保持距离跟着“海溪号”航行了一段,才转向离去。
“海哥,那船这几天老在这一带转悠,不像捕鱼的,倒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小军担忧地说。
林海面色凝重:“回去后跟大家说,近期多留意陌生船只,特别是靠近三礁口方向的。”
下午,林海在合作社主持了一个简短会议,通报了可疑船只的情况,并安排了夜间海岸巡逻班次。
老根叔主动提出带领几个年轻人负责前半夜的巡逻,阿水伯则负责后半夜。
“小心驶得万年船。”老根叔抽着烟袋,“咱们合作社现在发展好了,难免有人眼红。”
会议结束后,林海特意留下秦雨,请教深海潜水的注意事项。
“如果你真要尝试深潜,一定要做好充分准备。”
秦雨认真地说,“四十米以下的水域,水压很大,需要专业装备和严格的操作规程。
我建议你先从二十米左右的深度开始练习,循序渐进。”
她拿出一本潜水手册递给林海:“这是我从学校带来的资料,里面有各种深海环境的应对措施,你拿去看看。”
林海感激地接过手册,心想气运系统兑换的【中级潜水套装】应该能应对这些挑战,但秦雨的专业知识无疑是重要的补充。
傍晚时分,林海回到家,发现林溪正在院子里专心致志地画画。
画板上是一幅色彩斑斓的海洋图景,深海处隐约有一艘沉船的轮廓,周围环绕着发光的鱼群。
“哥,你看我画的《深海梦想》怎么样?”林溪兴奋地问,“我打算用这幅画参加省里的青少年画展。”
“画得真好。”林海揉了揉妹妹的头发,“不过你怎么会想到画沉船呢?”
林溪眨眨眼:“我前几天听你和秦雨姐姐聊天时提到的,觉得这个主题很有神秘感。哥,海里真的会有沉船宝藏吗?”
林海心中一动,表面却不动声色:“大海什么都有可能,但探索深海是件危险的事,需要充分准备。”
晚饭后,林海以检查蟹笼为借口,再次来到海边。
夜幕下的海面平静而深邃,UI界面上的气运值依然稳定在55\/100。
他思考着是否应该消耗部分气运值,提前兑换【水下推进器】,为即将到来的探索增加一份保障。
正当他沉思时,手机收到一条秦雨发来的信息:“林海,我查阅了学校的海洋档案,发现一份关于‘福昌号’的记载。资料显示这艘清末商船可能载有大量瓷器和外销银器,如果你真有探索计划,务必做好充分准备和安全措施。”
这条信息让林海更加坚定了探索沉船的决心。
他望着漆黑的海面,低声自语:“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