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热粥下肚，林凡感觉身体恢复了不少力气。苏清鸢又叮嘱了他几句，让他千万别再乱动，这才放心地离开。
林凡把碗洗干净收好，想着等明天再送还回去。他看了看天色，夕阳西下，染红了半边天，村子里升起袅袅炊烟，一片宁静祥和。
“这日子，好像也能过。”林凡摸了摸肚子，心里盘算着，“虽然穷了点，但不用看老板脸色，也不用挤地铁，挺好。”
他回到屋里，在木板床上坐下，尝试着呼唤系统：“系统？死机了没？没死吱一声。”
脑海里一片寂静，看来是真的休眠了。
“切，这么不经气。”林凡撇撇嘴，也没太在意。对他来说，有没有系统似乎都一样，反正他也没打算靠着系统摆烂变强。
前世当社畜，他摆烂是因为觉得付出和回报不成正比，没必要拼命。但这一世，他是个无依无靠的少年，再摆烂下去，怕是真要饿死街头了。
“得想办法搞点钱，至少先填饱肚子。”林凡搓了搓手，开始思考生计问题。
原主的记忆里，青风村附近有座青风山，山里有野菜、野果，运气好还能打到野味，拿到镇上可以换些钱。不过山里也有野兽，甚至可能有“修行者”路过，不太安全。
“修行者？”林凡想起了系统提到的“修仙资质”，“看来这个世界真的有修仙者。”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凡体，无法吸收灵气，也就是说，他这辈子都没法像那些修行者一样飞天遁地、移山倒海。
“不能修仙就不能修仙吧，做个凡人也挺好。”林凡看得很开，“平平安安过一辈子，总比在原来的世界996猝死强。”
打定主意，他决定明天一早去山上碰碰运气，挖点野菜野果，能换几个铜板是几个。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林凡就醒了。这具身体虽然虚弱，但他前世养成的生物钟还在。
他简单洗漱了一下，找了个破旧的篮子和一把小锄头，就准备出门。
就在他抬脚跨出房门的瞬间，脑海里的系统突然“叮”的一声响了，声音比昨天正常了一些，但还是带着点虚弱：
【叮……系统重启成功……能量剩余30%……】
【检测到宿主……早起准备外出劳动……严重……严重违反摆烂准则！】
【宿主！请立刻回到床上睡觉！躺着！什么都不要做！】
林凡脚步一顿，挑了挑眉：“哟，活过来了？”
【请宿主重视系统警告！劳动是没有前途的！摆烂才是王道！】系统的语气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只要你现在回去躺着，本系统可以不计较你昨天的错误行为，额外奖励你……体力值+20！】
“躺着就有体力值？”林凡笑了，“可惜啊，我不稀罕。”
他晃了晃手里的篮子：“我要去山上挖野菜，不然就得饿死。你要是有本事，就给我变一桌满汉全席出来，我就躺着。”
【……宿主，你这是在为难系统！本系统的奖励是基于摆烂行为发放的，无法凭空创造物品！】
“那没办法了。”林凡耸耸肩，抬脚往外走，“我可不想做饿死鬼，摆烂也得以活着为前提。”
【宿主！你会后悔的！】系统急了，【你知道体力值多重要吗？对于你这个凡体来说，体力值就是你的命！没有体力，你走不了远路，干不了重活，遇到野兽只能等死！】
“哦，那我更得去山上练练了，总不能指望躺着就能变强壮吧？”林凡不为所动。
【你！你这是在自毁前程！】系统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抓狂，【本系统可是最强摆烂系统！跟着我，你躺着就能成为世界首富！躺着就能无敌于天下！你为什么就不明白！】
“无敌于天下？”林凡脚步停下，转头看向空荡荡的院子，像是在跟系统对话，“我不想无敌于天下，我就想好好活着，靠自己的双手吃饭，不行吗？”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嘲讽：“再说了，靠摆烂得来的无敌，那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让我靠自己打拼变强啊。”
【……】系统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系统才用一种极其古怪的语气说道：【宿主，你确定？你要靠自己打拼？】
“确定以及肯定。”林凡斩钉截铁地说，“你要是有能耐，就看着我这个凡体，怎么不靠你这个摆烂系统，在这世上活下去。”
【……好！很好！】系统的声音突然变了，不再是之前的急切和抓狂，反而带上了一丝……赌气的意味？【既然你非要跟本系统对着干，那本系统就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从现在开始，本系统启动“反向激励模式”！】
【你越是违背摆烂行为，主动劳动、主动修炼、主动惹事，本系统就越是给你奖励！而且奖励翻倍！】
【你不是想靠自己吗？那本系统就把奖励硬塞给你！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拒绝！】
林凡：“？？？”
这系统……是被我刺激到了？还反向激励？
他有点懵，这展开跟他想的不一样啊。他本来是想气气系统，没想到系统居然来这么一手。
【叮！检测到宿主主动外出劳动，启动反向激励！奖励：体力值+40（原本20，翻倍后40），获得技能“基础采集术（入门）”！】
随着系统提示音落下，林凡感觉一股暖流涌入四肢百骸，原本有些虚弱的身体瞬间充满了力气，脑袋也清明了不少。同时，一些关于如何辨别野菜、野果，如何高效采集的知识也凭空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我靠，真给啊？”林凡瞪大了眼睛，他试着挥了挥胳膊，感觉自己现在能一拳打死一头猪（虽然有点夸张）。
【哼！本系统说到做到！】系统傲娇地哼了一声，【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本系统屈服！我只是想让你看看，就算你跟我对着干，最终还是得靠本系统的奖励才能变强！等你尝到甜头，迟早会乖乖摆烂的！】
林凡摸了摸下巴，看着自己充满力量的双手，心里有点复杂。
这系统……好像有点蠢萌是怎么回事？
不过，有奖励拿，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他看了看手里的小锄头，又想了想山上的野菜野果，突然觉得，今天的收获可能会不错。
“行吧，既然你非要给，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林凡咧嘴一笑，“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摆烂的。”
说完，他扛着锄头，提着篮子，脚步轻快地朝着青风山的方向走去。
【……宿主你给我等着！】系统气呼呼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回荡。
林凡心情大好，吹着口哨，感觉这穿越后的日子，似乎要变得有趣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