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乌尔山谷。
张渔歌绕着山谷外围转了一会。
发现近谷的通道就几个，不但狭长还幽暗。
这玩意不是西域的魔鬼城吗，怎么东夏国也有？
山谷上影影绰绰的士兵正严阵以待。
翻开东夏的地理志，居然对这座山谷的描述只有寥寥几句。
完全没有参考价值，不过书里明确记录有谷内有山泉，还有一片草地。
只是太小，只有冬季才会吸引一些旅人进入躲避风雪。
可惜热气球这玩意没整出来。
学院主要发展方向还是火力和电力。
对于天空还处于理论阶段。
不然可以升空查看谷内的地形构造，方便自己进攻。
自从发现杀小八嘎，对自己恢复精神力有奇效之后。
张渔歌就对这里产生了十分浓厚的兴趣。
不知道把这里十多万的小八嘎全宰了，能不能恢复至巅峰状态。
如果不行，就只能亲自去倭岛走上一圈了。
以前好几天不休息，依旧精力充沛的感觉，实在是让自己想念。
不像现在，超过两天不睡觉，黑眼圈都出来了。
这怎么对得起自己这张英俊的脸。
从东条宁次嘴里问出来情报，这里的三十万仆从军全部都是异族人。
张渔歌连劝降的想法都没有。
异族就不应该参与这场战争，他们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土地上。
说不定还能享受几年平静时光。
为什么非要远赴千里来做魏武的替死鬼。
用黑甲军进入峡谷作战，虽然能快速结束战斗。
但是伤亡必然小不了，士兵体质虽强，却不是真的超人。
大石头从山坡砸下来也是会死的。
比起秦军的价值，黑甲军无疑更重要。
让秦军去打山谷，黑甲军伺机而动，找准机会再进场无疑是最佳的选择。
而且巴图很快就要到了，消失一段时间的宁盛也传来了大胜的消息。
军报上面之说缴获了多少钱财和牛羊，还有抓了多少奴隶之类了喜事。
对详细的战况和杀了多少人一笔带过。
张渔歌用屁股想就知道，本就人口凋零的东夏国，现在也没剩几个活着的百姓了。
年老的，生病，还有一点血勇在身上的，肯定都死光了。
剩下的都是女人和身强力壮的男人。
至于儿童，就算他们矮过车轮，宁盛也不可能让他们活下来。
在风谷镇，一个强壮的奴隶，黄金工作年龄也就五六年顶天了，然后就开始走下坡路。
基本没有奴隶能活过十年。
这还是秘药改良之后的情况。
医学院已经做过模拟实验，即使有点误差，也不会大到哪里去。
宁盛作为书院的尖子生，简单的价值换算，对他来说都不需要用上纸笔。
在心里估量一下就出来了。
养一个儿童到可以工作的年龄，所付出的代价太大。
还不如把费用花在运输奴隶上面。
黑大陆和婆罗洲有抓不完的奴隶，何必把粮食浪费在小孩身上。
尤其是官府对儿童设立有专门的保护组织。
在风谷镇建立之初，就已经成立的儿童保护部门，权力大的离谱。
儿童犯罪是由他们接手的，连官府都无权插手。
每次战胜将俘虏迁移进黑甲军治下，所有的孩子都会被登记带走。
他们将有专人照看，也享有额外的财政补贴，吃的比俘虏好多了。
然后每个孩子都会被询问是否遭受虐待和侵犯。
如果只是父母教育孩子，儿童保护部门不会加以干涉。
但是被发现女童遭受侵犯或者被主家虐待。
恭喜。
矿产喜提新成员。
而且基本都活不过一年的时间。
看守矿场的士兵会把他们和昆仑奴关在一起。
细皮嫩肉的公子哥最受昆仑奴喜欢了。
即使受过阉割，无法人事。
并不妨碍他们用别的方式宣泄自己。
至于女人则被送给土木学院，他们对女人的需求无穷无尽。
满天下修路的土木学院缺的不是奴隶。
而是女人！尤其是被发配的罪女。
这类女人不受律法的保护，比奴隶还低人一等，死了官府官府也不会过问。
因为黑甲军明令禁止治下的女子从事贱役。
即使是女奴也要向黑甲军进行申请名额，偷偷的往补给站塞身份不明的女人是重罪。
到时候一条线的人都要摸不着头脑，没人敢这么做。
所以士兵基本不会留下异族的小孩，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也是张渔歌为数不多的遮羞布。
儿童在战场被杀死，这是他们的命运。
但是在黑甲军治下死亡，意思又不一样。
即使黑甲军已经没什么形象可言。
在张渔歌看来，畜生也分三六九等，黑甲军不能做最差那一个。
所以张渔歌并没有在军报上面计较，如果有什么重大事件，宁盛也不可能满的住。
军报上还特地注明改编仆从军已高达二十一万人。
这么离谱的数字是张渔歌没有想到的。
这货和历史上的王玄策有点像。
灭国，越打越多。
不过人家，那是一个人打下的战绩。
宁盛还是有点差距。
至于后面的随军民夫张渔歌直接掠过了。
书院出来的人有一个毛病，就是喜欢报假账！
涉及军队的情况他们倒是不敢作假，比如军人的数量和缴获的物资。
但是随军民夫这种东西模棱两可，及不是奴隶也不是军人，夹在两者之间，这就给了宁盛很大的操作空间。
登记的俘虏是需要上交军需处的，在黑甲军不要的情况下才会经行分配。
至于最后留在秦军，或者是先锋军的有多少，就要看巴图怎么分配了。
随军民夫说的好听，其实就是奴隶的另一种叫法。
只要能成为随军民夫，肯定都是被精心挑选出来的身强体壮之人。
是最优质的奴隶，战后也不会进入分配。
而是留在服务军队的里面，至于最后的去留全看军队的心情。
赏罚分明张渔歌一直没能很好的执行。
对黑甲军都不能用偏袒来形容，而是及其纵容的一种状态。
这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不过宁盛立下大功，给他一点福利谁也说不出什么。
闭着眼将那六十万的随军民夫打了勾，证明自己认可了这件事。
然后开始为巴图担忧起来。
不管宁盛抢了多少粮食，但是想要长时间供养这么多人，简直是痴心妄想。
如果巴图不用军功和自己换粮食。
张渔歌保证，就算他们全军饿死也不可能支援他们一粒米。
军功的价值非常之高，能做出一些超出法律条例的事情。
关键时候还能用来抵消军棍和买命。
从黑甲军多少人被揍的哭爹喊娘，也没想过用军功来抵账就能知道，这玩意是多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