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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共生·恶意的温床与无声的尖叫
(关祖的“圈养”实验)
关祖并未向火爆他们解释他那看似怪异的举动。
他只是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平静,将那份针对警察总部晚宴的疯狂计划敲定下来,
细节冷酷得让即使习惯了刀口舔血的周苏都感到胆寒。
但当其他人开始忙碌地准备时,关祖却似乎暂时将这场“大戏”搁置了。
他的注意力,完全被那个看不见的“存在”占据了。
他不再对着空气说话,而是开始了一种更细致、更令人毛骨悚然的“观察”。
他会故意将一些细小物品——一枚硬币、一个打火机、一张折叠的纸片——
放在房间的不同角落,然后看似专注于其他事情,实则眼角的余光从未离开过那些物品。
他在记录,记录是否有任何“非自然”的移动。
他甚至开始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
深夜,他不再急于休息,而是会倒两杯酒,一杯自己拿着,另一杯则放在对面的空位前,然后对着空气举杯,嘴角噙着那抹令人心惊的笑意。
更过分的是,他洗澡时,不再关门。
(我oS: 这家伙,以为我会偷看吗?想多了吧!)
水汽氤氲的浴室门外,我被迫“悬浮”在客厅,听着里面传来的水声,感受着那种毫无隐私可言的、被强行拉入他最私密空间的侵犯感。
这个疯子在用这种方式,无时无刻地提醒我他的存在,以及……
我与他之间这种诡异至极的“共生”关系。
(阮糯的挣扎与微弱的影响)
我试图像之前那样移动物体,但那次尝试带来的虚弱感持续了很久。
我意识到,这种“能力”并非无穷无尽,它似乎与我的“精神”或者说“灵魂能量”有关。
但我并非完全无能为力。
一次,火爆因为准备武器时差点失误伤到自己,暴躁地咒骂了一句:
“顶你个肺,啱啱好险!”(妈的,刚才好险!)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桌面上关祖一直静静观察的那枚硬币,突兀地滚动了一下,掉落在了地毯上,没有发出声音。
只有关祖看到了。
他眼底瞬间爆发出骇人的精光!
而火爆只是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嘟囔着“有风?”,便没再理会。
是我!
那股强烈的情绪波动——对火爆粗心大意的愤怒和后怕——
竟然在无意间,再次触动了现实!
关祖缓缓走过去,捡起那枚硬币,放在指尖摩挲。
他抬起头,目光再次扫过我所在的方向,这一次,不再是试探,而是确认。
“你都有脾气嘎?”(你也有脾气的?)
他低声说,语气里带着一种发现新玩具般的愉悦。
“惊佢整亲自己?”(怕他伤到自己?)
我“听”得灵魂颤抖。
他不仅在确认我的存在,更在分析我的情绪和倾向!
这个男人的洞察力可怕得令人绝望。
(计划的阴影与陈国荣的逼近)
与此同时,刘天那边传来了消息。
由于仓库事件和之前的匿名报警,陈国荣舅舅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侦查方向变得极其精准,已经摸到了他们几个备用据点附近。
“陈国荣好似醒咗好多,思路好清晰,有啲古怪。”
(陈国荣好像清醒了很多,思路很清晰,有点古怪。)
刘天汇报时,语气带着凝重。
关祖听着,脸上却露出一种奇异的笑容。
他看向空气中我的方向,仿佛在与我对话:
“系你,对吧?”(是你,对吧?)
“你唔止喺我身边,你重帮紧你阿舅。”(你不仅在我身边,还在帮你舅舅。)
他的语气不是愤怒,而是……兴奋。
仿佛我的“小动作”让这场游戏变得更加有趣。
(关祖的终极试探:温柔的暴行)
晚上,loft里只剩下我和他(当然,在火爆他们看来,只有他一人)。
他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的霓虹灯勾勒出他模糊的轮廓。
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璀璨却冰冷的城市,忽然开口,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
“我知你听得到。”
“慈善晚宴,唔系讲笑。”(慈善晚宴,不是开玩笑。)
“我会杀好多人。
可能包括你阿舅。”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品味这句话带来的效果,然后缓缓转身,面向我所在黑暗,声音忽然变得异常轻柔,带着一种魔鬼般的诱惑:
“如果你唔想佢死……”
“而家,出来见我。”
“或者,畀我一个信号。任何一个信号。”(或者,给我一个信号。任何一个信号。)
“我就可以考虑……放过佢。”
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惊人,像等待猎物踏入陷阱的野兽。
“你嘅答案系?”(你的答案是?)
我悬浮在黑暗中,感受着那无声的、却足以将灵魂碾碎的压力。
答应他?
现身?
那无异于羊入虎口,之前的一切牺牲都白费。
不答应?
眼睁睁看着舅舅和无数无辜者去死?
无形的尖叫在我胸腔里回荡,却无法冲破这幽灵的束缚。
( 我内心oS: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到底什么孽?死了还要被威胁 ! )
关祖,正在用他最擅长的方式,将温柔的暴行施加于一个看不见的对手身上。
而他,在黑暗中,耐心地等待着我的“回应”。
(第54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