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被“吃牢饭”三个字吓得一哆嗦，脸上的慌乱更甚。
她抓着炕沿的手指都泛了白，却依旧嘴硬：“那也是你惹的祸，反正我啥也没干，公安问起来我就这么说。”
“你以为你能撇干净？”易中海叹了口气，心里没底得很，“真查起来，你说你啥也不知道，公安能信？”
贾张氏愣了愣，随即又硬着头皮道：“反正没凭没据，他们也不能硬栽赃。”
话虽这么说，两人心里都没底，屋里的空气像凝固了一般，满是焦灼和互相推诿的算计。
贾张氏时不时探头往窗外瞅，生怕下一秒公安就找上门来。
易中海则坐在凳子上，脑子里反复回想昨晚商量的每一个细节。
又气贾张氏翻脸不认人，又怕棒梗真的把一切都供出来。
院里邻居的议论声隐隐传来，大多是猜测棒梗犯了啥事。
两人听着，只觉得每一句话都像是在说自己，坐立难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审讯室的白炽灯把棒梗的影子拉得老长，他缩在铁椅上。
双手被手铐铐在桌沿，脸上没了往日的嚣张，只剩下掩饰不住的慌乱。
“知道为什么抓你吗？”年长的公安坐在对面，把强子三人的笔录推到他面前，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
棒梗眼神躲闪，盯着桌面支支吾吾：“我……我不知道，公安同志，肯定是误会……”
“误会？”年轻公安冷笑一声，“强子、老黑、虎子都已经招了，是你花100块钱雇他们去再回楼闹事。
煽动客人，还留了备用死苍蝇作为物证，三人供述一致，你还要狡辩？”
棒梗身子猛地一震，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看着桌上的笔录。
他知道再抵赖只会罪加一等，一想到“坐牢”两个字，再也扛不住了。
连忙抬头哭喊：“公安同志，我招。我全招，这事是我奶奶和易中海一起跟我商量着要干的。”
年长的公安眼神一凝：“你说清楚，易中海是谁？你们商量了什么？”
“易中海是我家邻居，平时最护着我们家。”棒梗语速飞快，生怕晚说一秒就被定罪，“昨晚何大清太过分了，不仅动手揍了我，还打了我妈秦淮茹、我妹妹小当，连我奶奶和易中海都被他推搡打骂了，傻柱又一直不肯给我介绍工作，还帮着何大清说话，我们一家人都咽不下这口气。”
他咽了口唾沫，继续激动地交代：“我奶奶气得直哭，易中海也憋着一肚子火。
昨晚十点多的时候，他特意过来我家，找我们一起商量。
说再回楼是傻柱开的，他既然这么纵容何大清欺负人。
就把他的生意搅黄，才能出这口恶气，让他们以后不敢再招惹我们。”
“然后就让我去办这事，说只要能把再回楼的生意搞砸，怎么方便怎么来。易中海还当场给了我200块钱。
让我用来找人帮忙，我后来给了强子三人100块，自己留了100块。
找人去店里闹事这些，都是我按他们的意思安排的。”
棒梗把主谋责任推得干干净净，哭着求饶：“公安同志，我就是个跑腿的，都是他们让我干的，我年纪小。
不敢不听长辈的话，要是没人指使，我绝对不敢干这种事，求求你们从轻发落，我再也不敢了。”
公安同志追问：“你说的都是实话？要是敢说假话，那就是罪加一等。”
“句句属实。”棒梗连连点头，“那200块钱是易中海当场亲手塞给我的，我奶奶、我妈都看见了，你们一查就清楚，我要是撒谎，就让我一辈子受罚。”
年轻公安立刻起身记录，年长的公安盯着棒梗的眼睛，见他神色急切，细节说得具体，不像是编造的样子。
审讯室里的空气依旧凝重，年长的公安看着笔录上“何大清打骂一家人”的供述，眉头微蹙。
他抬头看向还在抹眼泪的棒梗：“你刚才说何大清打了你们，何大清是谁？他为什么要动手打人？”
棒梗愣了一下，没想到公安会追问这个，吸了吸鼻子，连忙辩解：“何大清是傻柱的爹，他之前一直在外地，最近才刚回四合院，这事真不是平白无故的。”
“具体怎么回事，慢慢说清楚。”年轻公安拿起笔，笔尖悬在纸上，“从开头讲，别漏了细节。”
棒梗咽了口唾沫，语速飞快地说道：“昨晚我妈秦淮茹跟易中海一起去找傻柱，想让他给我安排份酒楼的工作。
结果去了之后，傻柱不仅不愿意，还开口骂我妈，连带着也骂了易中海一顿。”
“我在家听见动静，气不过就冲出去骂傻柱，我妹妹小当也跟着出来帮我说话。”他越说越激动，捂着脸颊像是还能感受到疼，“傻柱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还扇了小当一耳光。”
“我奶奶听见动静，出来一问才知道这事，气得当场就站在院里骂傻柱没良心。”棒梗的声音拔高了些，“这时候何大清就出来了，他二话不说就动手，我奶奶、我妈、我、小当，还有过来劝架的易中海，我们五个人都被他打了。”
他添油加醋地渲染着自己家的委屈，眼眶泛红：“他们父子俩就是仗着人壮，欺负我们家老的老、小的小。
傻柱不肯给我找工作还打人，他爹更是蛮不讲理，上来就动手打人。
我们受了这么大委屈，没处说理才想着搅黄他的生意出出气。”
年长的公安眼神沉静，手指敲了敲桌面：“你说的这些，都有邻居能作证？”
“有，肯定有。”棒梗连连点头，“昨晚院里好多人都听见吵架声、打骂声了，你们一打听就知道！我要是撒谎，任由公安同志处置。”
公安同志记下完整经过，两人对视一眼事情的来龙去脉越来越清晰，但还是需要逐一核实。
年长的公安沉声道：“我们会去四合院调查所有情况，包括你说的找工作被拒、傻柱打人、何大清动手这些事，要是有半句虚言，你知道后果。”
棒梗连忙摆手：“不敢不敢，我说的全是实话，没有一句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