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芝崖下的矿洞深处，果然藏着一处天然聚灵地——洞壁上嵌满了泛着荧光的灵石，中央有一汪灵泉，泉水冒着淡淡的白气，灵气浓郁得几乎要凝成实质。“这里太好了！”苏倾颜忍不住惊叹，“灵气比洞府内浓了三倍不止，用来炼器，定能事半功倍。”
林越点点头，走到聚灵地中央，将储物袋中的应龙鳞甲、混沌珠碎片、孔雀尾羽一一取出，又从矿脉中采了几块玄铁石，作为灵甲的底子。“你且在一旁看着，我先炼甲，你仔细记着步骤——等我炼完，就教你炼羽扇。”他说着，将三枚先天灵石嵌在四周的石壁上，引动灵气，布下一个更稳固的聚灵阵。
苏倾颜走到灵泉边坐下，认真点头：“你放心，我都记着。”她看着林越将应龙鳞甲放入灵泉中浸泡——泉水瞬间泛起金光，鳞甲上残留的血迹和杂质被缓缓洗去，露出更纯净的金色光泽。
林越捏诀引动火焰——不是寻常的凡火，而是他以混沌气炼化的“混沌之火”，火焰呈淡青色，温度虽不如南明离火暴烈，却胜在精纯，最适合淬炼先天材料。他将灵泉中的鳞甲一一捞出，放入火焰中炙烤——鳞甲遇火不熔，反而渐渐变软，表面的水纹法则愈发清晰。
“炼器的关键，在于‘融’——将不同材料的法则融成一体，不能有丝毫冲突。”林越一边控制火焰温度，一边对苏倾颜解释，“你看这应龙鳞甲的水系法则，和孔雀尾羽的空间法则，本是不相干的两种法则，要靠混沌气做‘黏合剂’，才能让它们在灵甲中共存。”他说着，取出混沌珠碎片，捏碎后融入火焰——碎片化作一缕青蒙蒙的气流，裹住鳞甲和尾羽，缓缓将两者的法则缠在一起。
苏倾颜看得目不转睛，指尖在虚空中跟着捏诀，默默记下火焰控制的力度和法则融合的时机。林越炼得专注，偶尔侧头看向她，见她学得认真，眼底满是笑意——有个人在一旁陪着，连枯燥的炼器过程，都变得有趣起来。
不知不觉间，日头已偏西。灵甲的雏形渐渐显现——以玄铁石为骨，应龙鳞甲为面，孔雀尾羽的空间法则融入甲缝，整体呈淡金色，边缘泛着青蒙蒙的混沌气，虽未完全炼成，却已能感受到厚重的防御之力。
“差不多了，接下来要‘温养’——让灵甲自己吸收灵气，融合法则。”林越收起火焰，将灵甲放在灵泉边的玉台上，又在周围布下一个“温灵阵”，“需温养三日，期间不能断了灵气——我们轮流守着，你先回去歇息，我守第一夜。”
苏倾颜摇摇头，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张蒲团，放在灵甲旁：“我不回去——这矿洞偏僻，你一个人守着不安全。我陪你一起，正好趁这三日，你再教我些炼器的细节。”她看着林越，眼中带着几分坚持——经历了昨日的“捡漏”和今日的避人，她愈发不想让林越独自面对风险。
林越见她坚持，心中一暖，没有再劝：“好，那我们一起守着。”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两张毯子，递给苏倾颜一张：“夜里矿洞凉，盖着别着凉。”苏倾颜接过毯子，指尖触到他的指尖，轻轻“嗯”了一声，低头将毯子铺在蒲团上。
矿洞内很静，只有灵泉冒泡的声音，和灵甲吸收灵气时发出的细微光晕。林越坐在玉台边，一边关注着灵甲的温养情况，一边给苏倾颜讲解炼器的细节；苏倾颜认真听着，时不时提出疑问，两人一问一答，倒也不觉得枯燥。夜深时，苏倾颜渐渐困了，靠在石壁上打盹，头时不时一点一点。林越见了，悄悄走过去，将自己的毯子盖在她身上——她睡得很沉，呼吸均匀，眉头微微蹙着，似是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林越轻轻替她抚平眉头，动作轻柔，生怕惊醒她——在这乱世里，能让她安心睡上一觉，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