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的江南,表面上看似乎恢复了往常的生活。上课、下课、偶尔应付一下吴良那带着崇拜和求知欲(虽然效果甚微)的骚扰,以及同学们或好奇或探究的目光。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手腕上似乎还残留着缚灵手铐的冰冷触感,审讯室里惨白的灯光和山猫洛天虹锐利的眼神时常在脑海中闪现。
更重要的是,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正处在暗夜军,或者说,是星陨老大安排下的“观察”之中。
**(???) 观察么……那就好好看着吧。**
他并没有因此而畏手畏脚,反而更加专注于两件事:利用一切时间修炼、提升实力,以及……继续经营他的夜市小摊。
几天后的傍晚,江南照例出现在他熟悉的夜市角落,支起了他的小摊。印着各种奇葩图案的t恤、号称“防脱发”的梳子、十块钱两条的裤衩……商品依旧充满了某种迷之自信。
与以往不同的是,他不再仅仅是将物品摆出来,而是开始有意识地运用空间异能进行“精细化”操作。
比如,同时用意念控制三五件t恤在空中展开,精准地展示图案;或者将小物件进行短距离的、令人眼花缭乱的瞬间移动,吸引顾客眼球。
这些操作对灵力的控制力要求极高,但消耗也不小,但江南乐此不疲。他将其视为一种另类的训练,既能赚钱,又能锻炼异能的精准度和持续作战能力。
“老板,你这t恤上的‘暴躁’两个字会发光?”一个年轻女孩好奇地问。
“当然!”江南笑眯眯地,手指隐秘地一动,一丝微不可查的灵能注入t恤上特殊的荧光涂料,“看,注入灵魂!” 那“暴躁”二字在夜色中果然散发出淡淡的、持续的光芒。(其实是江南用灵能轻微激发并维持着荧光效果,虽然没啥实际用处,但唬人效果一流。)
“哇!我要了!”
**( ̄w ̄) 很好,又成交一单,顺便练习了灵能微操。**
江南一边收钱,一边敏锐地感觉到,在夜市熙攘的人群中,有那么一两道目光,似乎格外“专注”。不是顾客那种好奇的目光,而是一种冷静的、带着审视意味的观察。
**(???) 来了么……观察员先生们?**
他不动声色,继续着他的“表演”和经营。他甚至故意在找零的时候,用了一个极其细微、几乎无法察觉的短距离瞬移,将硬币“变”到了顾客手心。
他注意到,当他这么做的时候,那道隐晦的目光似乎停顿了一下。
**(`?w?′) 对,就是这样。让你们看,但也别想看得太明白。**
他知道,暗夜军想知道他的极限在哪里,他的能力到底有何特殊之处。他偏不让他们轻易摸清。他展示的,永远是冰山一角,是经过“修饰”和“控制”后的结果。
与此同时,他的修炼也更加刻苦。星陨老大的“加训翻倍”可不是说着玩的。每天晚上,在星陨构筑的特殊训练空间里,江南都在经历着地狱般的折磨。
精准空间移动变成了在模拟枪林弹雨中的死亡穿梭;空间禁锢的对象变成了速度快到留下残影的能量体;甚至开始尝试初步的“空间折叠”,虽然目前只能让一张纸出现轻微的弯曲,但那对精神力和灵能的消耗是巨大的。
每一次训练结束,他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精神和肉体都濒临极限。但效果也是显着的,他对空间之力的理解日益加深,灵能的总量和凝练程度也在稳步提升。
这天训练间隙,星陨难得地没有立刻布置下一个任务,而是看着瘫倒在地、大口喘气的江南,淡淡开口:
“感觉如何?”
江南连翻白眼的力气都快没了,有气无力地道:“老大……我感觉身体快要被掏空了……下次能温柔点吗?”
星陨无视了他的吐槽,继续问道:“外面那些‘眼睛’,注意到了?”
江南喘匀了气,坐起身,点了点头:“嗯,感觉到了。在夜市,还有学校附近,好像都有。”
“打算怎么做?”
江南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还能怎么做?该干嘛干嘛。他们喜欢看,就让他们看个够呗。不过想看底牌?门都没有!”
星陨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赞许,但语气依旧平淡:“保持警惕,但也不必过度反应。他们目前只是观察,不会干涉你的正常生活。这也是对你心性的一种磨炼。”
“明白。”江南重重点头。他清楚,这是星陨为他争取来的相对“自由”的成长空间,他必须把握好这个度。
“另外,”星陨似乎想起了什么,“关于那个吴良……”
江南一愣:“那憨货怎么了?”
“他最近,似乎在很努力地……学习?”星陨的语气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古怪。
江南想起吴良最近顶着黑眼圈,抱着课本念念有词,甚至跑来问他数学题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是啊,我给他定了个小目标,考年级前三。”
星陨沉默了片刻,似乎也被江南这“异想天开”的目标给噎了一下,最终只说了句:“……你高兴就好。”
训练再次开始,江南重新投入了与空间之力的“搏斗”中。
而在外界,关于“南神”的传说还在以各种版本流传。夜市里,他的摊位因为“会发光的t恤”、“自动悬浮的钥匙扣”(同样是灵能微操的小把戏)而更加火爆。网络上,偶尔流出的他使用异能的模糊视频(有些甚至是暗夜军观察员“无意中”泄露的,为了测试公众反应)也引发着热议。
江南的生活,仿佛被分割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是摆在明面上的、略带传奇色彩的“夜市摊主南神”;另一部分,则是暗地里、在星陨麾下疯狂修炼、被暗夜军密切关注的“潜在变数”。
他行走在光与暗的交界处,小心翼翼地平衡着,利用着一切可利用的资源,朝着自己认定的目标,一步步坚定地前行。
他知道,距离天池灵墟的期末实战测试越来越近了,那将是他向所有人证明自己实力的第一个重要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