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下去那一瞬间，山体塌方将入口挡住了。
后面那个人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了。
被正正砸中了。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李灵柩视线一黑，他从楼梯滚到水里。
他没有感到痛觉，而是被一只冰凉的手拖进水里，压着他，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冰凉的唇贴上自己唇。
渡气。
两人从水里出来。
喘气声。
呼吸声。
“我等了好久。”
“你终于来了。”
一双冰凉的手捧着他的脸，“我好高兴啊，你终于找到我了。”
雕像果然就是封印。
规则定制者认准了自己不会动“加尔”。
要不是廖小雅……
李灵柩将人搂紧，抱起，嗅着那人熟悉的味道，咬牙切齿：“见你一面真tm不容易！”
“……”
李灵柩摸到了对方湿漉漉的长发，残缺的单翼，和畸形的蛇尾。
“万箭穿心大楼，城堡里是你吧。现在……我应该叫你白叶，还是……加尔？”
对方不理会他的质问，自顾自搂紧他，喃喃道：“我等了好久好久，以为你把我丢了。”
像是捕捉到了什么，李灵柩反问：“我做过这种事情吗？”
他想起城堡里的加尔说“每一次回来他都不记得”。
没有记忆。
什么意思？
他记得“万箭穿心”大楼的规则就是要杀死假身份，可是按照目前的推断，现在的加尔就是城堡里那个永远都在等待的加尔。
李灵柩感受着对方的体温。
明明就是真的。
当时他的假身份是自己。
两个灵魂占据一具身体，所以假身份是自己。
原本合理的推测，现在一想疑点重重。
什么才是真的。
什么才是假的。
头好疼。
【倒计时00：03：16】
只剩下三分钟了。
算了。
李灵柩搂住对方的腰。
将脑袋埋在对方胸前。
一个脆弱的姿势。
加尔凑过来蹭他。
还要亲他。
真的像一对亡命鸳鸯。
李灵柩单手托着他的臀，空出的手，挡住自己唇，拒绝：“等一下。”
“还等什么？我们还有三分钟就要死了。”
“……”
都是孩子的模样，做这种亲密的举动，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李灵柩控诉他：“你一直在骗我。”任由他在追逐中飘浮，扑腾。
“我没有骗你。”加尔热脸贴他的脸。
李灵柩轻咳了一下，“正常点。”
加尔将唇贴到他的脸上，“好可惜，我们还没有***。”
一张萌脸怎么冷漠地说出如此火爆的话。。
李灵柩捏住他的嘴，“好了好了，闭嘴闭嘴。”
“就要死了，怎么一点也不担心？”
李灵柩说：“如果是和你死在一起，那就没关系。”
“你相信吗？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我相信……”
李灵柩单手托着白叶的臀，加尔的脸苍白无比，尾巴任性的缠在他的脚踝，银光闪了又闪。
加尔的视线变得迷离。
“最近一件瞒着我的事情？”
“把你的记忆藏起来。”
“藏在哪儿？”
“左胸。”
“你不想我恢复记忆吗？”
“嗯。”
“为什么？”
“不说。”
连催眠也问不出来吗？
“万箭穿心大楼，城堡里和你长相一样的，你们是一个人吗？”
“是。”
“你…爱我吗？”
“我爱你。”
“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恢复记忆？”
加尔眸子一闪，语气微愠：“你敢催眠我？”
……
“还剩不到三分钟了。”白炽光在三木和廖小雅来回看，“没时间了。到底怎么样才能打破第四面墙。”
三木看了一眼廖小雅，“怎么办？”
廖小雅犹豫：“好吧。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