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费出国？”杭景枝愣了一下。
“嗯，出国深造两年。学校会结合申请人自入学到大二下半学期的综合情况进行考察评审、面试，还有外语能力测试，你外语那么好，肯定没问题，等真正拿到名额后，大三、大四就可以直接在国外读。”
宋相宜把表递到她手里，“我去拿的时候顺便帮你拿了一份。你也填填看。”
杭景枝低头看着手里的表格，神色一瞬间有些迟疑。
她想到正在起步的工厂，要是真拿到出国的机会，到时候走还是不走？
宋相宜一眼看出她的犹豫，笑着劝道：“选拔标准可是很严格的，我们就算填上也不一定选中，就算选中了，也不是一定非得去。到时候真不想去，把名额让给别人不就行了？反正，多一个选择总没坏处。”
杭景枝轻轻点头。确实，人的想法瞬息万变，谁能说得准？
更何况，她学的是医学。现在国内医学水平有限，若真有机会出国深造一段时间，再回来，这份经历无论是个人还是事业，都会是一层厚重的金。
想通后，她便在宋相宜身边坐下，和她一起认真填表。
礼堂里人越来越多，窸窸窣窣的议论声渐渐收敛，时间到了上课点。
随即，一阵铿锵脚步声传来。
“你们快看。”有人忍不住压低了声音，惊叹地冒出一句，“最前面的那位军官，也太出众了……”
杭景枝正低头填表，没抬头。
直到宋相宜用胳膊肘轻轻推了推她，小声在耳边提醒：“景枝，是沈团长。”
她缓缓抬起头。
门口，沈砚坻身着一袭挺括军装走进来，周身凛冽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同时也让人忍不住倾慕于他过于优越的五官以及勃然的身姿。
在这间礼堂里，不管男学生、女学生都接连发出惊叹。
毕竟，大家还年轻，女学生正是少女怀春、春心萌动时期、惊叹连连。男学生倾羡于着那一身军装报效国家。
更何况，沈砚坻确实有这样的资本。
他眉目冷冽，身姿高大挺拔，站在人群前方，宛如锋刃出鞘。
一身凛冽气势、更是锋锐感十足。
他身后，还跟着几位军官，整齐肃穆，显然要讲国际形势、军事常识、局势分析、战例分析。
杭景枝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继续在出国申请表上认真填写。
两周未见，她对他的出现没有任何波澜。
周围的同学们却议论纷纷：
“听说是团职干部？还这么年轻……”
“我还以为会是四五十岁的老干部来给我们讲呢，没想到……”
“英俊得不像话……”
“我听说那么年轻要做到团职干部都是一等军功在身的，不仅军事素养要很强，什么射击、战术、格斗、带兵等能力都要很拔尖，还要取得过硬战功，太优秀了，我怎么没去读军校，突然好想成为一名军人！”
“真羡慕医学专业的同学，听说接下来他们专业的还要安排4天的战地医疗演练，可能也是这位团长负责，好想跟着去实地参加呀，这体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