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三天过去。
这天下午，陆承言正靠在办公室的老板椅上，悠闲地刷着手机短视频。
就在这时，一道机械提示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叮咚！】
【恭喜宿主，您的律所员工促成了一桩美满姻缘，系统判定为重大贡献。】
【奖励姻缘积分515点。】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积分余额。
【当前剩余积分：771点。】
真香。
陆承言的嘴角咧到了耳根。
看来以后招聘，得加一条新标准：有做媒经验者优先。
有了充足的积分做底气，陆承言觉得，是时候会一会那位帝都的大律师了。
他放下手机，按下了内线电话。
“幼薇，进来一下。”
沈幼薇很快推门而入。
“陆律师，您找我？”
陆承言身体微微前倾，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
“联系一下帝都环天律师事务所的高级合伙人，程泰华律师。”
“就说关于魏建业先生和曹丽萍女士的离婚案，我方希望与他进行一次友好的庭前协商。”
沈幼薇的表情严肃起来。
她知道，这单案子的硬仗要开始了。
“好的，我马上联系。”
她回到自己的工位，深吸一口气，在网上查到了环天律所的总机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起，传来一个年轻干练的女声。
“您好，这里是环天律师事务所。”
沈幼薇立刻报上家门。
“您好，我是诚言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助理，我叫沈幼薇。”
“我想预约与贵所的高级合伙人程泰华律师通话。”
电话那头的助理似乎愣了一下，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慢。
“诚言律师事务所？”
“不好意思，我没听过。”
“请问是关于哪个案件？程律师的日程很满，需要先确认一下案件的真实性。”
沈幼薇的眉头微微皱起，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
“是关于魏建业先生的离婚案，程律师的当事人是曹丽萍女士。”
“好的，我需要向程律师汇报，请您稍等。”
电话被挂断了。
…………
与此同时，帝都国贸大厦顶层，环天律师事务所。
装修奢华的办公室里，程泰华的助理正小心翼翼地汇报着。
“程律师，一个叫诚言律师事务所的，想跟您谈魏建业的案子。”
程泰华正低头审阅一份文件，头也没抬。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意大利手工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金丝眼镜后的眼神锐利而挑剔。
“诚言律所？”
“哪来的野鸡所？”
助理连忙补充道。
“对方的律师叫陆承言，我查了一下，好像是个网红律师，在短视频平台有两千万粉丝。”
“网红？”
程泰华终于抬起了头，镜片后的双眼里满是鄙夷。
他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靠着作秀博眼球的所谓“律师”。
他随手在电脑上搜索了一下“陆承言”的名字。
当看到那个轰动一时的“百亿离婚案”时，他只是不屑地嗤笑一声。
“不过是赢了一场案子，走了狗屎运罢了。”
他关掉网页，看向自己的助理，语气里带着几分对客户的惋?。
“这个魏建业，看来真是病急乱投医。”
“放着帝都这么多顶级律所不找，偏偏找了个外地的网红。”
助理不敢接话，只是低着头。
程泰华拿起桌上的电话，直接拨给了曹丽萍。
“曹女士，对方律师联系我了，想谈。”
电话那头传来曹丽萍冷静的声音。
“他的条件是什么？”
“还没说，想约时间沟通。”
曹丽萍沉默片刻。
“你替我告诉他，如果条件不过分，我可以适当退让。”
“如果想狮子大开口，那就法庭上见。”
“我明白了。”
程泰华挂断电话，对助理挥了挥手，姿态傲慢。
“回复他们。”
“程律师很忙，没时间见面。”
“可以给他们十分钟的电话沟通时间，让他们准备好条件直接说。”
“是，程律师。”
助理立刻退了出去。
很快，沈幼薇就接到了环天律所的回电。
她把程泰华助理的原话一字不差地转告给了陆承言。
“陆律师，对方说……只见电话，不见面，而且只有十分钟。”
沈幼薇的语气里有些愤愤不平。
这简直是羞辱。
陆承言却像是没听出对方的轻视，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云淡风轻的笑容。
“可以啊。”
“电话就电话，省得我跑一趟帝都了。”
他看了一眼手表。
“约在下午四点吧。”
下午四点整，陆承言的手机准时响起。
他按下免提，示意沈幼薇旁听。
电话接通，一个低沉而充满压迫感的声音传来。
“我是程泰华。”
陆承言刚准备开口。
“程律师您好，我是陆承……”
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冷硬地打断。
“陆律师是吧，客套话就不用说了。”
“我的时间很宝贵，直接说你们的条件。”
这下马威，给得足足的。
沈幼薇的脸都气白了。
陆承言却轻笑一声，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开口。
“我的当事人魏建业先生，希望……”
他故意拖长了音调。
在电话那头不耐烦的呼吸声中，他才缓缓吐出后半句。
“……曹丽萍女士，能够主动放弃全部股权。”
话音刚落。
“嘟——”
电话被瞬间挂断。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
沈幼薇张大了嘴，半天没合上。
陆承言拿起手机看了看，笑着摇了摇头。
“这程律师，架子真大。”
他的笑容里，没有丝毫的恼怒，反而带着一丝玩味。
他再次将意识沉入系统。
“系统，之前那个只是开胃小菜。”
“现在，上正餐了。”
“如果我想让曹丽萍在法庭上被判净身出户，需要消耗多少积分？”
【正在演算最佳方案……】
【方案已生成：引导法官判决曹丽萍净身出户，预计需消耗150点姻缘积分】
【可兑换三条决定性证据线索。】
陆承言的眼睛亮了。
比想象中便宜。
看来这位曹丽萍女士的秘密，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确认消耗。”
【积分-150，当前剩余积分621点。】
【三条决定性证据线索已发放至系统空间，请宿主查收。】
刹那间，三股更为隐秘、更为致命的信息流涌入陆承言的脑海。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很好。
这下，连牌桌都不用上了。
他直接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通了魏建业的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魏建业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
“陆律师，怎么样了？”
陆承言的语气轻松依旧。
“魏先生，初步的沟通失败了。”
“对方的态度，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