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干净的床榻上，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窗外阳光正好，透过窗棂落在被子上，暖洋洋的。他动了动手指，颈后已经不疼了，只留下一点轻微的麻痒。
“你醒了？”苏清鸢端着药碗走进来，见他睁眼，温和地笑了笑，“感觉怎么样？锁魂印已经解了，就是身子还有点虚，把药喝了吧。”
凌渊撑着坐起来，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药碗上，又看了看四周，声音沙哑：“是你们……救了我？”
“不止我们，”凤舞抱着手臂倚在门框上，挑眉道，“你弟弟为了护你，跟心魇教少主打了一架，现在还在外面处理后续呢。还有啊，你那碎玉佩可是关键，不然我们还不知道怎么对付那家伙。”
凌渊接过药碗，指尖触到碗壁的温度，低头看着褐色的药汁，沉默了很久才开口：“我……对不起你们。”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浓重的愧疚，“当年我被心魇教抓住，他们用我爹娘的性命威胁我，逼我加入，还在我身上下了锁魂印……后来爹娘还是没保住，我就成了他们的傀儡，做了很多错事。”
“那些被抓的人呢？”苏清鸢轻声问。
“大部分被关在暗牢，我偷偷放了一些，还有几个……没能救出来。”凌渊的声音低了下去，“我知道你们想查心魇教的老巢，我记得他们总提到‘无光谷’，说那里是教众的聚居地，教主也在那里。”
“无光谷？”凤舞凑过来，“在哪？我们这就去端了它！”
“别急，”苏清鸢按住她，“凌虚已经去查无光谷的位置了，而且……”她看向凌渊，“你确定要跟我们一起？心魇教势力不小，去了可能会有危险。”
凌渊捏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必须去。我欠那些被我连累的人一条命，也该亲手了结这段恩怨了。”
正说着，凌虚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张地图，上面用红笔圈了个偏僻的山谷：“查到了，无光谷在极北荒原，据说被阵法笼罩，寻常人进不去。”他看到凌渊醒了，点了点头，“醒了就好，正好一起商量对策。”
凌渊看着地图上的标记，突然道：“我知道破阵的方法。心魇教的阵法靠‘怨力’驱动，只要用至纯的灵力冲击阵眼，就能暂时破开缺口。”
“至纯灵力……”凤舞摸了摸下巴，“清鸢的清心玉算吧？还有凌虚的星辰幻灵珠，加上我的火焰灵力，应该够了。”
“再加我一个。”凌渊掀开被子下床，“我体内还有残留的怨力，可以反向引导，帮你们定位阵眼。”
苏清鸢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好，那就准备一下，三天后出发。”
凌虚将地图铺开，指尖点在无光谷的中心：“这里是主阵眼，我们兵分两路，我和凌渊从正面吸引注意力，清鸢和凤舞从侧翼潜入，破阵后信号为号，里应外合。”
阳光透过窗户，在地图上投下明亮的光斑，映着几人眼中的决心。凌渊看着身边的人，心中积压多年的阴霾仿佛被驱散了些——原来，并肩作战的感觉，是这样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