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
郑厂长甩开他的手,厉声喝道,“工人上不了工,厂里的损失谁给机会?你知不知道你贪图这点蝇头小利给咱们厂带来多大的损失?”
“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郑厂长,你就再给我个机会吧!以后我绝对不会再犯错了!”
老李苦苦哀求,然而郑厂长却是无动于衷。
“晚了!”
郑厂长可不想跟老李浪费口水,直接喝道,“保卫科!”
随着郑厂长的喊声,门外立刻进来五六个保卫科的人,郑厂长指着老李,“把他抓起来严办,另外,立刻发全厂广播,通报他的所作所为,并作开除处理,这种毒瘤咱们轧钢厂可不留!”
“郑厂长,我错了,真的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老李被保卫科的人抓走,都还一个劲的求饶着。
他现在不是知道错了,而是知道他的工作不保了。
老李被拖走后,郑厂长这才转向傻柱,脸色缓和了些。
“何雨柱,这事我还真差点儿冤枉你了,还好你机灵,那么快就找到主谋,以后食材接收你可得严格检查啊!绝不能再出这种事!”
傻柱连忙点头,“谢谢厂长,我记住了!”
没过多久,轧钢厂的广播就响了起来。
“全体职工注意!采购科李全得,贪图私利,在食堂食材中投放巴豆粉,导致多名职工腹泻,现已被开除,并由保卫科严肃处理,望全体职工引以为戒,坚守职业道德,切勿有害人之心!”
“全体职工注意!采购科李全得,贪图私利,在食堂食材中投放巴豆粉,导致多名职工腹泻,现已被开除,并由保卫科严肃处理,望全体职工引以为戒,坚守职业道德,切勿有害人之心!”
......
广播一连播报了三遍,车间里的议论声立刻炸了锅。
“原来是李全得啊!我就说他不对劲,听说他是以前李副厂长的亲戚,不然凭他那本事能进采购科?”
“怪不得今早的菜吃着怪味,原来是下了东西!幸好没出大事,这小子太缺德了!”
“活该,这种人就是缺德,早就该开除了!”
......
工人们议论纷纷道,不少人对李全得都十分不满,看样子他能进采购科,当初还真是因为李怀德的原因。
傻柱在回食堂的路上,听着工人们的议论声,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他转头看向陈卫东,“师傅,这次多亏了您,不然我真得栽大跟头。”
要不是陈卫东给他出的主意,恐怕傻柱就算揍了李全得一顿,也无济于事。
看样子以后做事还得多用用脑子才行。
“行了,以后啥事都得用心防着点,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陈卫东交代一句,傻柱认真的点了点头。
“师傅您放心,我记下了!”
傻柱想着一会下了班,自个非得去收拾许大茂一顿不可,这小子就是属陀螺的,欠抽。
......
轧钢厂门口。
许大茂可没走远,等着看傻柱被如何处置。
结果没看到傻柱被处置,反倒是看到了老李被保卫科的人给抓了起来。
这可把他给吓坏了。
“坏了!老李被抓了?”
许大茂眼睛瞪的浑圆,顿时感觉天都塌下来了,瞬间吓的脸色瞬间惨白,转身就往屋里冲。
这事可是他挑起来的,老李把他招了,保卫科绝对不会放过他。
许大茂气喘吁吁的跑回家,此刻秦京茹正对着镜子试新做的碎花布衫,见他慌慌张张的模样,疑惑地问,“大茂,咋了这是?吓我一跳。”
“别,别问了!快收拾东西跟我走!”
许大茂翻箱倒柜地找包袱,把几件换洗衣裳胡乱塞进去,又摸出床底下藏着的几十块钱揣进怀里。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秦京茹有些不明所以,怎么好端端的就要走?
“老,老李被抓了,他肯定会把我供出来!再不跑我就被保卫科抓了!”
许大茂喘着大气说道。
秦京茹这才反应过来,眼圈一下子红了,“啥?又跑?咱们刚结婚没几天啊!你这刚安稳下来,怎么又要逃?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她拽着许大茂的胳膊,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她就想过个安稳日子,怎么就这么难?
“安稳?不跑就得进去了!”
许大茂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要不是傻柱那混蛋搅了我的好事,我能出这招吗?现在说这些没用,赶紧走!”
这时许大茂爹妈从里屋跑出来,得知这个消息后,也立即劝说秦京茹跟许大茂一块走,“大茂,京茹,你们快一起走吧!晚了真来不及了!京茹,你也别犟了,先跟大茂去躲躲!”
秦京茹看着公婆焦急的脸,又看看许大茂决绝的眼神,心里像被针扎似的疼。
她嫁过来本想图个安稳日子,没想到竟是这般颠沛流离。
可事到如今,她一个妇道人家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含着泪胡乱抓了几件首饰塞进包袱,跟着许大茂一块跑。
“爸妈,我们走了!过阵子再回来!”
许大茂拎着包袱就往门外冲,拉着秦京茹头也不回地往巷口跑。
秦京茹跑的急,连鞋子都跑掉了一只,想要回去捡,都被许大茂拉着不让回头。
果不其然,许大茂刚刚逃走没多久,轧钢厂保卫科的人就找到了许大茂父母家里来。
但还是晚了一步,许大茂早已没了人影。
这时候许大茂都已经坐上了前往保定的驴车。
......
日落西山。
傻柱心里憋着一口气,直接找到了许大茂爹妈家。
“许大茂!你给我出来!”
傻柱一脚踹开许家虚掩的门,屋里空荡荡的,早已没了许大茂的人影。
许大茂爹妈见是傻柱,不由骂道,“傻柱,都是你,你害惨了大茂,你个畜生!”
“你养的儿子才是畜生,这种龌龊的手段都使得出来!叫他给我滚出来!”
傻柱气愤骂道,以为许大茂躲在家里不敢出来。
“他不在家!”
许母不满道。
“不在家?”
傻柱扫了眼屋里的狼藉,包袱皮扔在地上,桌上还摆着秦京茹没试完的布衫,瞬间明白了,“他跑了?”